日子虽然过得磕磕碰碰,但是在我的百般忍耐之下总算是无惊无险的过了一天又一天,年复一年,在亲友同事面前我也落下了“气管炎”的美称,更是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模范丈夫。
下班后准时接送小孩,途中买好肉菜,回家后做饭炒菜,饭后洗碗筷,扫地拖地晾衣服,妻子基本上十指不沾阳春水,完全拿我当免费佣人使用了,稍微有点不如意时,我还得开启“受气筒”功能,随时接受她的唠唠叨叨,不得还嘴。
渐渐地我惯了逆来顺受,渐渐地我开始沉默寡言,只有对着女儿的时候我才会展现发自内心的笑颜,若然女儿去楼下找小伙伴玩耍,我便躲在书房里静静地玩手机自带的游戏或者是独自发呆,我发觉宁愿对着四面空墙也不愿意对着她的嘴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的气场好大,给一种深深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来似的。
我对手机特有的依赖可能就是在这段时间形成的,出门第一件事便是摸摸裤袋有没有手机,一有空便掏手机出来玩游戏,如果哪天突然忘了携带手机,当天肯定是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非要取回手机不可。
当然,那年头的手机可没有如今的手机那么先进,功能简单的很,无非是拨打电话与发送信息还有自带游戏,至于那些琳琅满目的上网软件,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段时期,我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捧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或者是贪食蛇,完全沉溺于自己营造的快乐氛围之中,用我妻子的原话来说那就是中毒了。
快乐源自手机,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一生最大的痛苦也源自手机。
网络是把双刃剑,在开阔视野的同时,伤人于无形,让人既爱又恨,怪就怪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将网络与现实混淆,以致郁郁一生。
2010年的11月,单位的同事要求我必须申请qq,说什么全部文件都要网络上传及备份。
我哪懂这些事儿,只好叫同事帮忙申请了一个,就这样,网络生涯正式开始,苦逼的一生亦渐渐拉开了帷幕。
刚开始时,我只不过偶尔与同事qq里聊聊公事,登陆的时间也是非常短,因为我经常要下乡,哪有什么时间逗留在办公室聊天。
2011年我换了个部门,需要经常去乡镇的河道打水取样回单位检验是否达标,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如常地去了绿影河某河段打水取样,手机随手放在衬衫的口袋里,弯腰取水时我那台已经是风烛残年的三星天翼手机无声无息地滑出我的口袋投进绿影河的怀抱,估计这台三星手机自我感觉太脏了很迫切需要洗个澡,看着它直接沉于河水之中,连泡也不冒一个,我唯有报以叹息一声。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如今这个年代,手机已经融入生活,好像缺了台手机便寸步难行,无奈之下我当天便心痛地捂着裤袋那扁扁的钱包,咬牙切齿般推开中国电信营业厅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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