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慌恐惧的惨叫声蔓延开来。
战争中最可怜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女子在乞求着最后的尊严,依然躲不过被摧残的命运;孩童或被妖兽所食,或被直接丢入火海中;刚刚拿起武器的男人则是转眼间被斩杀。
慌不择路的百姓,在尖叫中被屠杀,或者沦为妖兽的食物。
屎尿、呕吐物、鲜血、碎肢纠缠在一起,弥漫着腥臭。
澹台长天看着南方战火滔天,无数狂奔来幸存百姓,将惊鸿兽收于百宝囊内,说道:“开城门,准备冲出去。”
“是!”城墙下的万余将士在护卫将军的调度下排成方阵,将澹台长天团团围在当中。
巨大的轰隆声又一次传来!
白玉门十余里城墙竟直接坠入地下,刹那间无数的攻城叛军、血牙军,随着城墙的下坠,被活活掩埋。
城墙刚刚坍塌,地龙军团又出现在了护城河岸。军团首领向蛇魁回了令旗,率领地龙军团快速消失在天际。
城墙即毁,再无能够抵挡叛军的獠牙的屏障,妖兽、叛军统统蜂拥冲向城中,害怕头功被别人抢去。
血牙军将士个个面色凝重,深知今日必定是凶多吉少,忠诚于澹台一族是他们在加入军团时的誓言,战死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变阵!玄武巨阵!”澹台长天挥舞着令旗。
“哗,哗。”万余张盾牌混若一体组成一只巨大的玄龟,碾压着叛军尸体,往城外缓缓移动。
神弓营化作一条黑色大蛇不时突显森寒的獠牙,将锋利的箭矢射向奔来的叛军。
龟尾处,不时有赶上的百姓躲入,纷纷暗自庆幸。
巨龟刚刚步过护城河,已被团团包围,还未来得及逃进军阵的百姓,无一幸免,纷纷变成刀下亡魂。
澹台长天只道定能突出包围,看城内火光熏天,不知兄长是死是活,又想兄长修为深不可测,必能躲过此劫,心中稍稍安慰。
叛军不断的攻击,却依然不能冲破玄龟的外壳。
如此僵持半刻。
一段刺耳的笛声传来,直摧心脾,犹如无形刀剑穿透盾牌竟将百名血牙将士贯穿而死。巨龟瞬间破绽大露,好在血牙军将士布阵熟练,叛军还未攻入,便将缺口补上。
笛声稍歇,蛇魁道:“澹台小贼,此处已无结界所限,还能容你放肆,若再不束手就擒,我这剔骨笛定将你碎成肉沫,伴我下酒。”
若是近身搏杀,血牙军凭着人数和力量,还有可能逼的蛇魁真气散尽,不伤则亡。而如今对方用百倍于己的兵力围困,他只需步步蚕食,便可将血牙军消灭干净。
澹台长天才知此战艰难,而如今自己竟成了全军拖累。若是各自为战,还有可能逃脱一二,如此下去,全军必被诛灭,若要投降,还可保大军性命。
“长天太子不可有投降之念,”身旁护卫将军似乎看穿了澹台长天的心思。“我血牙军将士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护您逃出。”
“誓死不降,”血牙军震天的吼声破入苍穹。
剔骨笛声又起,竟毫无真气基础可抵御的千余将士慢慢倒下,玄龟顿时七零八落。
“长天太子,臣知您仁慈,如今已顾不得百姓。只有摆十字阵,分散抵御杀入敌营,才有生机,不然必是全军覆灭。”
“也只有如此了!”澹台长天无奈。
东方渐明,城外血牙军团十人一阵,向西奔杀,蛇魁怕误伤己兵,未再吹响剔骨笛。坐在华盖战车上大碗喝酒大口朵颐,嘴上还不断地叫喊着,“别伤了澹台小子,给我留着下酒。”
直至日上正中,澹台长天才将包围圈破开一个口子,却伤亡惨重,剩下不到百人。
天狼城在战火的摧残下,已成了断壁残垣,尸体在城内随处可见,少部分妇女幸免于难将被当做战利品赏赐给有功的叛军将士。
一声长啸,金袍男子从天狼城上方飞出,从数万叛军上方飞过,直奔澹台长天而来;紧随身后不过十里的距离,九名叛军将领全力追逐。
“兄长?”
“净月太子!”
只见澹台净月将手上蓝色长剑递向澹台长天,“长天,这是父亲临走前所留,父亲曾说此去吉凶未卜,便留下此剑,以免落入他人手中。此剑乃是我族至宝,望你能渡过此劫,为我天狼一族报仇雪恨。不到万不得已此剑慎用。”
“兄长,”澹台长天看着浑身是伤的兄长眼泪几欲喷出,长兄如父,四岁便失去父母的长天,只有兄长澹台净月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若突出重围,便去南海,求海神不延胡余叔父搜寻父亲母亲下落。”澹台净月盯着澹台长天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长天记下了!”一身灰袍的澹台长天双眼几欲滴出的泪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活着!要我活着!命在一切都在!不延胡余,南海……”
蛇魁眯着双眼看了看澹台净月又朝随后追来的九名大将冷哼一声:“一群废物。”
九名大将竟全部脸色羞愧,低头不答话。
“净月太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既然都要死了,不如去地狱交代。”巨大的蛇尾化作一条黝黑的长鞭向澹台兄弟袭来。
澹台净月将澹台长天拦腰抱起,往远方跳去,护卫将军和十余名战士,躲避不及,变成一滩肉泥。
“还不快走,往西逃。”
“兄长与我一起逃!”澹台长天召出惊鸿兽。
“我欲与天狼城共存亡,与众将士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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