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澹台长天早早醒来,一夜的休息加上美酒的功效,将他身体的疲惫洗的干干净净。
小厮早早就将饭食准备妥当,蹑手蹑脚的端入他们的房间内。
澹台长天站起身来,向内屋走去,两侧墙壁上悬挂的兵器映入眼前,昨日天色已晚又身心疲惫,加上殷罗睺的滔滔不绝,使他对房间内的摆设并未仔细观摩。
十几种叫不出名字的武器,或黑或白,或顿挫或锋利,澹台长天看到中间挂着的一柄长剑,觉得莫名的熟悉,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正思索间,“长天兄起的早啊!”
澹台长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开完笑说道:“罗睺兄只顾自己呼呼大睡,全然不顾我在什么地方酣睡啊!”
殷罗睺脸上一阵脸红,道:“多了,多了,长天兄莫怪。”
澹台长天哈哈大笑后说道:“早饭已经备好了,咱们吃完就上路吧!”
殷罗睺道:“不如在此小住几日,我带你好好转转。”殷罗睺说完走到澹台长天身旁,看了看澹台长天刚刚盯着的那把长剑。
澹台长天还未回话,殷罗睺接着说道:“长天兄喜欢这柄剑?”
“只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澹台长天摸了摸下巴说道!
殷罗睺听他说完,伸手将长剑摘了下来,递给澹台长天道:“那你好好看看,送你了,正好你也使剑。”
澹台长天也不客气结果长剑,往外拔出一寸,白光闪耀,不禁道:“好剑!”
剑身一寸寸从剑鞘中闪出,几个小字在剑身的另一面映入澹台长天眼内,心中一惊,忙从百宝囊内拿出水冷秋的那柄长剑,也将剑身拔出。
殷罗睺在一旁满嘴流油的啃着熟肉,正看着澹台长天,突然两眼圆睁大叫一声,“辣跛奶奶,怎么一模一样。”
两把长剑在澹台长天左右手上闪耀着光芒。两把剑上各有三个相同的隐隐约约的小字,“水墨剑,”心道,这么久我居然没有看见!原来这是一对水墨剑!”
那把刚发现的剑上却多了“水若槿”三个字!这才明白当日水冷秋夫妇说的话,原来是将这把剑放在了水若槿的身旁。
澹台长天看到水若槿三字便问道:“这把剑从何处得来,剑的主人在哪?”
“你说水若槿?”殷罗睺看着满脸焦急的澹台长天说道。
“正是她!”
“我只知道挂在这儿的兵器的主人几乎都已步入黄泉了,水若槿,呜……这个真不知道!”殷罗睺放下熟肉,拿了一块毛巾,擦了擦嘴巴。
“死了?”澹台长天无法相信,但也不得不信。
“不过长天兄也别着急,回到魔宗蜥府,我便派人搜寻此人,不过我也不敢打包票,这剑就赠予长天兄了。”殷罗睺轻轻的说道。
“只好如此了!希望她还活着!”说完将两柄水墨剑细细端详一番,放入百宝囊中。
“剑是我两年前在黑风漠找到的,不过握着这把剑的却是一个已死的老妇人,看起来应该是妖族。”
澹台长天心道。“难道水若槿是托付给她了么?”
“那能看出他是怎么死的么?”澹台长天问道。
“不记得了,不过好像是血沙宫的人!”
“血沙宫?莫非你们魔宗蜥府还有其它势力?”澹台长天问道。
“难道雾妖界没有除了天狼神府就没有其它势力了吗?”殷罗睺反问道。
“当然有!”澹台长天不假思索的答道。刚刚见过的九妖门不就正是雾妖界的其他势力,何况还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势力。
“血沙宫位置飘渺不定,宫中以年轻女子为主,无论哪一族群,只要被宫主选定,就必须加入血沙宫!不过至今为止我还未见过血沙宫主,传说是一极其美貌的女子,要是能有幸一见,嘿嘿!”殷罗睺说完进入自己的想象中。
“那水若槿就有可能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突然腹内咕咕作响,大吃起来。
黑风漠大风飞扬,黑色红色的沙丘随着大风移动。
酒足饭饱后的二人,离开酒楼,很快便到了黑风漠的边缘地带。
澹台长天刚刚进入黑风漠,双腿猛然间沉重如若大山,黑风漠沙地的引力在不停的吸吮着地上的物体。
殷罗睺自然是毫无影响,对澹台长天微微一笑,“这就是黑风漠的可怕之处,若不是我对大漠地形了如指掌,恐怕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这是结界么?”
“结界?不,这是天地初开时生出的奇异地质,在大漠中也是较为凶险的地方,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生物,你看我岂不是轻轻松松。”说完轻轻跳了几下,看似毫无大地束缚的影响。
澹台长天试了试御剑飞行,极耗真气,便不再强撑;本想使出漩涡螺,又怕错过了寻找血沙宫的线索,心道:“若实在找不到再拿出来不迟。”
殷罗睺知道澹台长天不适应这里的地质,也不再施展魔力,与澹台长天步行前进。
身体周围多处黑色旋风在呼啸的打着转,仿佛野兽的嘶吼。
“罗睺兄快看!”澹台长天突然说道,“那个旋风的中心有个人影。”
殷罗睺朝澹台长天的指尖方向看去,除了黑色的风沙,再无其他东西。
“长天兄眼花了,哪有人?”
只见澹台长天长大了嘴巴,“刚才明明有一个黑衣人,却是没有看清。也许真是看错了。”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向西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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