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晴就这样抱着林伊坐到了天黑,仿佛林伊的肩膀成了她唯一的慰藉。突然,余晓晴站起身,甩甩头,好像要把一切甩掉。她把卫生间的水开得很大,似乎在很用力的洗脸。洗完又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把林伊吓了一跳,余晓晴的脸上化着浓妆。
余晓晴用力把林伊从沙发上拉起来,命令她:“快去换衣服。”
林伊甩开她的手,又坐回去说:“你干什么这么吓人,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如果你饿了,就老实呆着,我下去给你买上来。”
余晓晴瞪着林伊说:“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出去了,随便你。”
林伊看她那样子,怎能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只好换了衣服跟着出门了。余晓晴拉着林伊出门就上出租车去了酒吧街。酒吧街是一条步行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是省城有名的不夜街,就连很多外地游客也在此流连忘返。
她们已经很久不来这里了,毕竟夜夜在这里沉醉不归的都是些十多岁的年轻孩子,她们的年纪已经和这里有些不相称了。
余晓晴随便挑间酒吧,坐下就点了一桌子的啤酒红酒洋酒。余晓晴没吃东西,以酒当饭,很快就有些醉眼朦胧。她拿着杯子,指着林伊说:“你怎么不喝啊?快喝啊,喝了心里可痛快了,什么都忘了。”
林伊一边抢她的酒一边说:“你少喝点,要是我们俩都喝醉了,谁送我们回家啊。”
余晓晴哈哈一笑:“回家!回什么家!你愿意回家吗?你看你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别以为你自己掩饰的好,你心里有多难过我统统都知道。夏志远那个混蛋,我早就看他不是好东西,被我说中了吧!他现在正搂着娇妻过小日子呢,他还记得你是谁吗?喝酒,别为他痛苦,喝了就忘了。”
林伊听着余晓晴的酒话,突然就哭起来,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奔腾呼啸。余晓晴看着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肩,一只手直接用袖子擦擦她的眼泪,说:“你别哭啊,你在这里伤心,夏志远又看不见。离开他们,我们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啊。再说了,好的还在后边呢,你说是不是?来,喝酒,乖,喝酒。”余晓晴边说边举了一杯酒喂给林伊,她毕竟是有些醉了。
林伊把酒和着眼泪喝下去,酒精的作用很快就让她放松下来。她搂着余晓晴,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说:“别伤心,出门前我就想起古人作的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说的就是你们俩,所以你们无情的分道扬镳了。”
余晓晴听了,眼泪也流下来,说:“你说的真无情。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让我糊涂了这么多年。唉,我可没什么后悔的。可你看看你自己,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夏志远是伪君子,是野心家,他根本靠不住,你对他根本不是爱情,是怜悯,你不信。别人说的都听不进去,只有现实才能让你认清生活的真面目。可是吴东阳那么好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走了,他和夏志远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离开的方式不一样而已,留给我们的都是伤心,伤心。我们俩真可怜。”余晓晴又哭又笑,酒是一杯接一杯。
林伊也不再劝她少喝,自己也端起酒杯喝。两人一会笑,一会哭,骂完夏志远就骂吴东阳,醉得一塌糊涂。
夜深了,酒吧的人渐渐散去了。服务员收空酒瓶的时候,看见两人已经倒在沙发上。服务员冲着她们耳朵喊,使劲摇她们肩膀也没多大反应。服务员看着两人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两姐姐是有多伤心啊,眼泪还挂在脸上就睡着了。”
大概是酒吧里天天都有买醉的人,服务员也见怪不怪。他叫来另一个服务员做证人,熟练的打开林伊她们两人的包翻手机。
他先打开余晓晴的手机,看见当天的通话记录是个北京号码,笑着跟另一人说:“这位姐姐连朋友都在北京,难道还叫人家从北京过来送她回家。”
他又打开林伊的手机,当天的通话记录是陈柏舟,叹口气说:“这个电话是早上就打的,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来接她。”说完就拨了电话。
陈柏舟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喂,林伊?”
服务员忙着解释:“先生你好,你认识电话的主人吗?我是酒吧街二十七度酒吧的服务员。这位手机的主人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你能来接她吗?”
陈柏舟马上说:“知道了。”
服务员舒口气说:“总算今天能顺利关门,要不然我们这里快成宾馆了。”
陈柏舟来得很快,扫视了酒吧一圈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林伊和余晓晴。他试着叫了一下两个人,暂时已经不可能叫醒。他回身跟服务员说:“这里是步行街,我的车开不进来。麻烦你帮我背一个到路口的车上。”
那服务员有些不情愿,就小声说自己正在工作来搪塞陈柏舟。陈柏舟掏出几张钱给他,那服务员按捺下心里的高兴装作勉强的样子去帮忙。陈柏舟先脱下外衣给林伊盖上,然后直接抱起她,又向服务员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背余晓晴。陈柏舟抱着林伊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服务员背着余晓晴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在寒冷的大冬夜硬是累得满头大汗才帮着把人弄进车里。
那服务员看着陈柏舟的车飞快的开走了,擦着额头上的汗,捏捏口袋里的钞票,心里后悔着早知道是这么个有钱的冤大头,就应该再多敲他几张钞票。
陈柏舟把车开的飞快,偶尔转头看看睡在副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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