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那种事情的人,心理层面的冲击一定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两个月多前初夏夜晚,东海大学后门外的野地那儿,我的表现,不是和现在
的他一样?呵呵,不过那次————
想到此,我摆手止住了妍舞的讲解。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然后把它塞进了
海建那依旧在发颤的嘴巴里,并用火机引燃。
「咳咳咳!」茫然无措的他不自觉地猛吸了一口,烟气仓促入喉下,刺激得
他一阵剧咳。身体同时也蜷缩得更加厉害,完全如同那体积庞大的肉虫一般。
我摆着笑脸,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又没靠近,只是隔着门缝看了眼。有那么
可怕吗?」
「没,呃,没有——」
「行了行了。」见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再无多话。随手拿起从房子带
出来的陈凯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刚才陈凯母子luàn_lún时所打来的未接来
电,默然思索。
未接来电所显示的名字我很熟悉,大东。这个陈凯的高中同班同学兼死党,
曾经和另一个陈凯的死党光锋一起,共同看见过陈凯玩弄奸辱我妈的场面。
现在陈家已被我灭门,接下来,就该轮到这两个家伙,以及当初那些知情者
了。
简而言之,这两个人高考落榜后都没有复读再考,或者花钱上大学。大东走
了陈凯的门路,进了他表弟,也就是那个叫马本亮的家伙他父亲所开的物流公司
。而光锋,则跟着在厦门开店做生意的父亲那里打下手,不过到也经常回来。此
时距离国庆长假仅余两天,这帮人,在我看来又要凑合在一起了。
「老朋友们,你们会在哪里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往回拨打起大东的电
话。响了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我靠!阿凯,刚才在操屄啊!现在才回?」电话那头传来阵阵「淅沥哗啦
」的搓麻洗牌声跟喧哗声,以至于那个讲话声都显得有点含混不清。
「大东?」因为不确定是否是他,于是我故意沉着嗓子询问着。
「是我呀!诶?你这声音怎么回事?」他显然听出了我并不是陈凯本人。
我眼珠一转,随即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他出国留学时认识的同学,关系
不错。晚上刚到他家。刚你来电话的时候他在洗澡,我也没有接。现在他把手机
交给我,让我问一下你们在哪儿。待会儿好过来。」
「他人呢?操,你妈的偷看我的牌!哦,对不起对不起,不是说你啊!」从
那头传来的讲话中可以判断,这家伙现在正一边打麻将一边跟我说着话。
「他正听他老头子训话呢!你应该知道的,当官的训起自己儿子肯定是一套
一套的嘛!你先说地址,我就不麻烦他,先过来好了。」我顺口跟他胡诌道。
「行啊!你和他是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在xx街道xx号,xx中学附
近,到了你再打个电话给我,有人来接你。」大东对我的话不虞有它,很快就说
出了此刻具体的所在地。
「不用了。」说完这话,我立刻挂断了手机,并将其拆解。做这些的同时还
向妍舞开口道:「那个地方我熟。换我来开车,能抄近道。」
是的,大东所讲出来的地址我怎能不熟悉?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二年多前我妈
被陈凯淫辱之事的发生地——我所就读的高中,附近小镇的那幢二层民房。不用
怀疑,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方我会随便把它忘掉。
「在那里的全都干掉?」妍舞趁我处理手机的时候,随口发问。
「嗯!」我毫不迟疑地颔首肯定。同时将手机零件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
里,接着掏出左轮手枪,向左甩出转轮,取出两发备弹填入射空的弹巢,然后用
手压回转轮。目光深邃,注视着妍舞。
「呵呵,菜鸟同志,杀气凛然,让人望而生畏啊!」妍舞嘴角上浮,笑脸嫣
然。
「跟你比,那可就差远了。」我边说,边打开车门,来到驾驶座外。
她见此,移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转头看了看海建,随后语气轻蔑道:「柳
海建,闭眼歇会儿吧!很快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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