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回,不食人脑许文才走进来了,手中拿了一幅长卷,对李亚兴道:“李亚兴;这是你刚才讲的供词,你画押吧!你刚才交代的还算老实,这二张收据果然是张长庚与何磊之的手迹。”
李亚兴大惊,急急巴巴地道:“你----你们-----不是---井冈山----是----”
不食人脑许文才解下了面巾,赫然是索额图,另一蒙面人也解下了面巾,正是秋平。秋平笑着对李亚兴道:“我是钦差秋平,这位不食人脑许文才是我的副手索额图索大人。你对他的聪明才智感到惊奇是不是,告诉你吧,他就是当朝宰相索尼索大人的公子,家学渊博,让你这等人中点小计平常得很,你佩服吧?”
李兴亚心中的惊奇已经无法形容,头脑一片混乱,只顾得拼命地磕头,口中自然讲不出话来,只是讲:“是----是----”
秋平接着道:“现在念你能够老实交代,我们决定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索额图对他道:“李亚兴;你看看书卷上的字,认不认得?”
李兴亚看了看,又是一惊,道:“这是------这是------。”
索额图向门外招了招手,杨茂勋和吴和志走了进来。索额图道:“笔迹很熟悉是不是?是扬大人亲自为你作笔录啊!李亚兴;够光彩吧,就是亲王作供最多也只是个五、六品的书吏侍侯,不定有这个福分啊!”
李亚兴一个劲地磕头,额上汗如雨下,语无伦次地道:“卑职有罪-----请----钦差---大人饶命,卑职这----就----就画押----。”手臂颤抖着在口供笔录上画了押,并打上指印。
突然,窗纸发出了“啪嚓”一声轻响,秋平在刹那间拔出了佩刀,划过李亚兴的身体,只听“铮!”地一声,一枚蓝晃晃的飞刀插到了梁上。石中平,温凯旋和周不穷立刻向外急冲,院子里马上响起了吆喝和刀、剑的撞击声。秋平想出去帮忙,刚要跨步,索额图急忙阻止道:“秋大人;当心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外面的事情,希望武汉三雄能对付得了。”秋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索额图的意见,对李亚兴道:“张长庚要杀你灭口,你就暂时在书桌下躲一躲吧。”又对杨茂勋道:“扬大人现在也是身处险境,请----”
“哈哈哈哈!”杨茂勋大笑道:“我杨茂勋的这身功名可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得来的,比现在大得多的场面我也见过多了,秋大人;请允许罪臣杨茂勋去传带城防军前来保护李亚兴的居所,以防恶贼出动众多刺客,使大人功败垂成。”
索额图急道:“有劳扬大人了,这可是万全之计,只是请扬大人路上多加小心。”并解下自己身上的佩刀,交给杨茂勋,道:“请扬大人带着防身吧!扬大人当此危难时刻方显英雄本色,扬大人今后请不要再自称罪臣了,扬大人实是大大的忠臣。”杨茂勋谢过索额图的夸奖,接过佩刀便立刻走了。
不一回,武汉三雄将一个蒙面人押了进来,绑住他的双臂,将其强按在地上。蒙面人身中几处刀伤,伤口血流不止,但眼神中却毫无惧色。
索额图扯下他的蒙面布,心中不禁暗暗惊奇;这位刺客的面貌竟然长得非常斯文,眉清目秀,还是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索额图对武汉三雄道:“哪位兄弟有金创药?先给这位小刺客止止血再说。”
武汉三雄的老三周不穷立刻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小刺客看了看,冷冷地道:“在下早晚一死,这点好意请留着送给别人吧!”
秋平道:“小兄弟;你年纪尚幼,从你的外表看来,你定然读了不少史书,但凭你现在的见识就认定自己眼下的所为已经符合论理道德,恐怕你在天之灵要后悔莫及。你知道;你在帮助怎样的一个人吗?------他们横征暴敛,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陷于无法生存的境地,这样的人值得你用生命为他效力?”
索额图道:“张长庚给了你多少银子为他卖命?”
“哼!”小刺客鄙夷地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只有银子,你们其实全是贪官污吏,在你们之中难道又有好人了?你们现在只不过是狗咬狗而已,武汉三雄枉称英雄,如今竟成了鞑子走狗。你们老实说;如果是一对一,你们有谁能胜我?”武汉三雄面面相觑,老大石中平低声道:“若论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不是为了刺杀李亚兴而反复向大厅冲击,过度地消耗了体力,我们三人也擒你不住。”
老二温凯旋道:“你小小年纪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我们武汉三雄对你都是很佩服的。”
小刺客听了,脸上略显苏容,接着道:“我告诉你们;我杀李亚兴完全是自愿的,分文不取,你们大概不会相信吧!哼!现在天不佑我,在下已是阶下之囚,任杀任剐悉听尊便了。要问口供是绝对没有的。”
索额图道:“张长庚率领李亚兴等人把湖广搞得天昏地暗,湖广百姓莫不想食其肉、寝其皮,而你倒舍命保护他,这是为何道理?”
“哈哈哈哈!----”小刺客狂笑道:“湖广百姓的区区痛苦,与中华民族的深重苦难又如何相比?难道任由你们满清鞑子在中华大地肆孽才是道理?湖广民变将起,你们磨刀继续屠杀吧,中华民族是不甘雌伏的。”
“你-------”索额图大惊,没想到这位小小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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