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附近加派人手严加审查,务必把人困在空间站里。”
——也就是说,费诺多没有绝对自信能够完全控制整个空间站。x他们还有机会全身而退,只要回到羚羊号上,费诺多更不敢轻举妄动。
深蓝心里长出一口气,讥笑道:“你动手前难道没考虑过附近的宇宙军基地会发现异常吗?”
费诺多避而不答,派出手下去传达命令。费诺多身边跟着的人更少了,他心下愈发不安,直觉眼前这女人不可信,可万一真是组织派来的卧底,自己办事不力,以后一定更加升迁无望。他试探到:“你说你是组织派来的人,可是却拿不出证据。你在事实上放走了羚羊号的武官长和医疗官,你需要好好说服我,否则……”他从一名手下手里拿过激光手枪,对准深蓝的额头。
冷汗立刻浸湿了深蓝的后背。
她没有证据证明身份,她当然不可能有。她甚至无法靠获得的信息拼凑出一个可能的完整情节。费诺多的过度谨小慎微让他一时半会儿被她唬住了,但他不傻,现在再想要接触他获取信息太流于痕迹。如果真如x猜测,“侵蚀”病毒很可能被某个组织用做生物武器,甚至用于发动恐怖袭击。如果就此坐视不理,那羚羊号之前牺牲的船员将死得毫无意义。
只能赌一把了!
深蓝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还不算蠢得彻底。”
她环顾四周,示意人多口杂,费诺多却完全没有让打手们回避的意思,根本不给她独处并挟持他的机会。深蓝只能继续说:“羚羊号感染‘侵蚀’的人中,有一个没死。”
费诺多的呼吸一顿。
猜对了!
“就是因为这个人,组织才会派我到x身边。我的任务之一就是通过这个人找到‘侵蚀’的弱点。尽管x的治愈能力让人印象深刻,但他是不可复制的。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找到具有普适性的特效药的关键。至于我的其他任务,你还没资格知道。”深蓝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却又不得不根据之前费诺多说过的信息胡诌一番。
深蓝的话似乎勉强打消了费诺多的怀疑,他的枪口微不可察地向下倾斜了一点。
突然,费诺多又抖擞精神,重新握紧枪支,道:“因为有一个人没死,所以组织必须立刻确认x是否真的有特效治疗方案,‘侵蚀’是否有致命弱点——这是我的任务。别告诉我组织给了你同样的任务,还把你派驻到x身边卧底。”费诺多果然多疑。
深蓝的心一沉,心念疾转之下,她答:“我说了这是我的任务之一而已。”深蓝再度朝费诺多投以蔑视的目光,“我说你蠢还真没冤枉你!找到‘侵蚀’抗体要从幸存者身上下手,你为什么不通过和平的方式让他们配合你一起研究?你提出留下样本和帮助他人预防感染的要求,他们未必会拒绝。即便必须采取暴力手段,你也应该重视已经拥有抗体的凌飞霜;还有那个医疗官,她是对整个治疗方案知悉最全面的人!而你干了什么?试图抓住x做人体实验?还让他跑了?这是你该干的事情吗?如果我当时不阻止你,你的手下就会直接朝我和那个医疗官开枪!她死了对方对‘侵蚀’的研究资料就全都没了,你我还完成个屁的任务!”
是的,费诺多的思维不合常理。他急不可耐地对x下手,缺乏一个观察者应有的耐心。他的行为与他的任务相背离。到底是深蓝猜错了,还是费诺多另有目的?
深蓝感觉自己抓住了费诺多言行背后的一缕蛛丝马迹,强硬道:“现在,带我去见剩下的那四个人。以x的性格,一有机会一定会来救他们!既然已经打草惊蛇,索性一次性抓住所有要抓的人,才能弥补你我任务上的失利。”
费诺多还是没有放下枪,但紧抿的嘴唇泄露出他犹豫不决的内心。深蓝再次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握住枪管,拨开它。她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既然你没胆子杀我,就乖乖做事替组织挽回损失。你身边总有人跟着,我一个女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深蓝紧紧盯住费诺多的眼睛警告他,“组织实施计划时不怕多死你一个,你,不,要,坏,了,组,织,的,大,事!”
深蓝似是而非的警告似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费诺多彻底放下了枪,在几名手下的保护下,领着深蓝去了关押另外四名羚羊号船员的隔离间。
羚羊号的另外四名船员并没有凌飞霜的待遇,他们被安置在同一个隔离间里,已经奄奄一息。泽维尔躺在角落里痛苦地抽搐,陶陶然是四人中仅有的尚未失去意识的人。他听见了之前冲突中的枪声,看见深蓝和费诺多一起走来,但他没有力气做出更多表情,只得缓缓闭上眼睛。
“他们的状况比凌飞霜严重许多,不会等不到x来就死了吧?”深蓝刻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富有攻击性。
费诺多阴笑着答:“‘侵蚀’的灭活技术并不是特别稳定,他们不过是不幸抽中了活性较高的针剂。只能期待他们在被病毒侵蚀干净之前能等到他们亲爱的舰长了。”
——敌方有针对“侵蚀”的灭活技术,但技术尚不纯熟;我方四人无力施救。
深蓝点点头,并不太关心那四人的状况,反而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以她的能力,只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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