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鬼呀。”庞瑞大喊一声落在了水里。
“庞先生,庞先生。”雪苼装模做样的大叫,却挥手让装成僵尸的蓝子出跳到水里。
庞瑞的保镖现在正在岸上,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什么,雪苼正是利用他色迷心窍的心理做了这个套。
等时间差不多。她让齐三宝扮成的船夫下去把人给捞上来。
这个局终极谋划者是赫连曜,因为要极度隐秘,知道的人很少,所以行事的都是这些官长们。
庞瑞的酒里被加上了一种致幻的西药,再加上莫愁湖的这些景象以及雪苼的配合,还有亦真亦假的演出,他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庞瑞被捞上来就剩下半条命,给送回浮翠园后雪苼一直跟着,关切的端茶倒水,给他的随身侍从官长道歉。
对方虽然恼怒但是却也不敢对雪苼怎么样,然后赫连曜也知道了,来了装模作样的关心了一番带着雪苼离开。
汽车里。大概是入戏太深,雪苼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她靠在赫连曜的怀里,“刚才我好怕,就好像真的有鬼一样。”
“鬼由心生,你没做过亏心事,怕这个干什么?”他薄唇紧抿,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赫连曜再不长进,也不会交出自己的女人去买富贵,虽然只是演戏,但是已经足够他窝囊了。
雪苼抓着他的衣襟,忽然仰头看着他,“少帅。你杀过那么多人不会怕吗?”
他坚定的摇头,棱角分明的下巴骄傲的扬起,“本少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什么鬼怪都不妨在眼里。”
雪苼忽然咯咯娇笑着滚倒他怀里,“吹牛,孙悟空都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呢。”
他拿着她的手去揣摩自己的下巴,胡茬扎的雪苼手心发痒,她娇嗔的躲他,“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眸色深暗,含着她的耳垂说:“我只知道我是逃不出你这只小妖精的”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极低。扑到雪苼耳朵里就变成了她的脸红,这个男人呀,怎么能说出这么羞人的话。
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她问道:“这样庞瑞就真的能死吗?”
他摇摇头,“让我们的人继续在他的汤药里下药,前几天铺的闹鬼传闻也派上了用场,你放心,他一定不得好死。”
“可是这样你要的钱和枪炮”
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似有星河流淌,“雪苼,就像你说的,我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那我就算有再多的枪炮又有什么用?”
雪苼崇拜的看着他,她对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不对,也许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理解过他,她总是武断的评价他的一切,而他也从来不解释。
有种骄傲在心头弥散,她觉得自己的男人是个英雄。
自己的男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雪苼羞红了脸,深深的埋在他怀里。
“你今晚去哪里?”她的声音低不可闻,今晚很想和他在一起。
赫连曜玩着她手腕上的镯子,朗声对司机说:“去夫人的小院子。”
雪苼的耳朵发热,不敢去看赫连曜。
下车的时候她刚要脚着地,却给他抱起来。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他说:“我怕再爬上车顶。”
讨厌呀,那么丢人的事能不能不提?
到了家,雪苼先去洗澡,赫连曜跟着进来。
这里的浴室巴掌大比不了燕回园的暖泉,就因为这一点,雪苼觉得失去燕回园还是挺可惜的。
她浑身上下就遮挡着一条素色薄纱,把人给往外推,“你出去,我要洗澡。”
“一起洗。”
雪苼不乐意,“你来了还能好好洗吗?出去,这里不比燕回园,有点动静胡妈和小喜都能听到。”
赫连曜正色起来,“夫人想什么了,本少帅就是想单纯洗个澡,这你也要叫?”
雪苼气的去打他,“又编排人,出去。”
赫连曜自然不出去,腻歪着跟雪苼简单的洗了个澡,是真的洗澡,别的啥都没干。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雪苼还是有些担心,“你的攻心计真的能成吗?”
赫连曜翻身把她给压住,“夫人睡觉。”
“讨厌,谁是你夫人?”
赫连曜亲了她一下,“你是。”
这一晚,俩个人相拥而眠,而蓝子出在艾莲的墓前喝了一晚上的酒。
乌云遮月,白幡被风吹的四下舞动,一个影子慢慢靠近了蓝子出。
黑色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蓝子出却一点都不害怕,而是一个闪身把冰冷的枪口顶过去。
齐三宝另一只手抱着书哗啦啦落在地上,“好了,篮子,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还拔枪了呢。”
蓝子出收回枪,他指着地上的书问:这是什么?
齐三宝洋洋得意,“你不是说艾莲小丫头最喜欢看书吗?我给找了这么多,都烧给她,让她在下面好好看。”
蓝子出哭笑不得,“三宝,你这是哪里去找的小黄书?”
“小黄书?怎么会?我看着都挺正经的,上面画的人物都穿着衣服。”
蓝子出把书都捡起来放他怀里,“留在你出去的时候排解寂寞,虽然这书全是字儿,但是金瓶梅确实是黄书。”
“乖乖,这么厚的黄书?那都得写些什么呀,篮子你给我讲讲。”
蓝子出推开他,“这里是坟地,不要对亡灵不敬。”
齐三宝赶紧给艾莲的坟墓鞠躬,“对不起呀小艾莲,今天爷们儿也算给你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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