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尹雪苼我不惜命,我只是让你看看,我随时有结束自己永远离开你的勇气,所以这一剪刀我不是为了傅雅珺她们扎的,我是为了你,赫连曜。”
“讨厌我?”他贴着她的粉唇,吮了她脸上的泪。
她恼,她在跟他吵架,他干嘛要这么恶心。
想都没想,又是一耳光。
第三次打他。
他能躲过去,但是生生受了下去。
皮肉碰在一起的声音很响,一时间雪苼也呆住了,傻傻的看着男人阴鸷俊美的脸。
他一手就圈过了她细细的腕骨,似乎一用力就能折断,可是他却牵着那手贴在他被打的侧脸上。
眉眼略挑,他斩钉截铁的说:“尹雪苼,在这世上,你是唯一一个敢打我三次的女人,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就算我在地狱也拉着你。”
“赫连曜,你唔唔”话没说完,他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吻得太过迫切和激烈。雪苼有被吞掉的感觉。
雪苼想抗拒,刚才说了那么多,有个字在舌尖上翻滚许久却终于没有吐出来,但是她自己却深深的明白,那就是爱,否则何来这么多的怨和恨。
搂住她的大手是如此的有力量,俩个人的身体间没有一丝空隙,他好像要把她揉到身体里一样。
雪苼感觉到窒息,身体的刺痛更是让她承受不住,她发出细微的抗议和哀鸣。
终于,浓重的血腥味让赫连曜清醒,他看到她心口位置白色的睡衣已经被染红,而自己的军装也染上了血。立刻惊慌起来,“你流血了,伤口裂开了吗?”
雪苼向后倒去,脸蛋白的可怕,她还是紧紧抓着赫连曜的手不曾松开。
“医生,医生,张副官,叫医生来。”
在昏迷前,她说:“你哪里都不要去。”
听到这句话,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愤怒的,她用生命在保护那个人吗?可是她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做出妥协,当着她的面他说:“法华寺行动取消。”
听到这句话,她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冷鸷的鹰眸盯着雪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是我欠你的,所以就容你一次,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你的心里,除了我不准有任何男人。”
曾几何时,他贪婪的要了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雪苼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室内只亮着一盏台灯,淡淡的灯光流转到赫连曜紧蹙的眉心上。
他本来是闭着眼睛,可是出于一种军人天生的敏锐,雪苼睁开眼睛看他他也清醒了,见她醒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喊了小喜。
小喜忙推门进来。眼角似乎还有泪痕,“夫人你终于醒了。”
雪苼淡淡的皱眉,“说的我好像要死一样,我想喝水。”
“好我马上去倒。”
赫连曜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不大,但是还刺激了小喜的神经,她拍拍胸口,“少帅好像不高兴。”
雪苼浑身疼得难受,而且喉咙里也灼痛,所以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喝了几口水又闭上了眼睛。
这次,她的伤口发炎恶化了,一连好几天都在发烧,迷糊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总是做恶梦。
梦里元宵节她爹带她去看花灯,一路上爹说要拉紧了手,要是给人贩子拐去就坏了。
年幼的雪苼很听话,一手拿着一串艳红的糖葫芦,一手紧紧抓着她爹的大手。
花灯好看,烟花也漂亮,可就是人太多,而且那些人都那么高大,她的两条小短腿就像穿梭在巨人国里,每走一步都觉得恐惧,好像要被踏碎了一样。
她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他爹的手,生怕被弄丢。
走着走着,忽然花灯没有了,烟花也不见了,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的人也没有了。
雪苼觉得好冷,她对她爹说:“爹,我冷。”
可是她爹不说话,那只大手也失去了温度,雪苼不由得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男人脸,并不是她爹。
她吓得松开了手,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芦也掉在地上,她拼命大喊。“爹,爹,你在哪里,雪苼害怕,爹!”
没有人回答,四周就像回音一样连绵不绝的把她的声音给压回来,一股脑的塞到她耳朵里,压得耳朵嗡嗡的疼着,她伸手捂住了耳朵,小小的身体才颤抖。
那个阴森的男人脸很长,声音很粗,他说:“尹雪苼,你没有爹。没有亲人,没有人要你,从此你要在这吃人的世界里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下去。”
“不,我不,我有爹,爹,爹你在哪里,雪苼需要你,爹!”
她一头热汗,小脸儿烧的通红,被梦深深的魇住。
忽然,有一只暖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力气大的都有点疼了。她却感到安心。
手的主人隐在一团白雾的后面,模糊的看到是个高大的男人,她想走过去看看是谁,可是明明就是一步的距离可是她就是走不到,急的她都要哭了。
见她不再哭喊叫爹爹,赫连曜才放下心来,他接过小喜手里的帕子换了雪苼额头上的那一块。
小喜低声说:“少帅,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您去睡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夫人。”
“不用。”赫连曜发红的眼睛盯着雪苼的脸,心里很乱,她在梦里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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