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忙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帮他解军装的扣子,“你要换衣服吗?”
又软又滑的小手就跟没有骨头似得,缓缓的滑过他突出的喉结落在胸膛上,她明明就是在很认真的给他解扣子,他却心猿意马。
赫连曜抓住她的手,轻嗤道:“雪苼小姐这么主动,难道又想从我这里讨要好处吗?”
他这话说的真难听,雪苼待要张嘴反驳,又觉得人家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带着目的来找人家的,自己能做,又怎么不能让人说?
她故意糯糯的笑:“是呀,少帅全身是宝,就跟唐僧肉一样,我这女妖精自然是要问唐长老要些好处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比成唐僧肉!
赫连少帅黑了脸,松开她的手冷声说:“所有的女妖精都是想把唐僧给煮熟了吃掉。”
雪苼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挑衅,“那少帅给我吃吗?”
妈的,赫连曜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明明长了一张干净端庄的脸,可骨子里全是勾人的搔媚,素了好几天的身体忍不出全是火。
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她,他脱下上衣扔在地上。“既然雪苼小姐想巴结我,不如给我把衣服去洗了。”
“我洗衣服?”
雪苼愣住,“我不会洗衣服。”
男人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容颜几乎要贴在她脸上,“女人不会洗衣服?学!”
雪苼举起包着纱布的手给他看,“我受伤了。”
赫连曜捏着她那根手指微微用力,听到她的哀叫后嘲笑道:“你这算是伤?雪苼小姐好娇气。”
雪苼很疼,疼的那点子耐心都用光了,或许她天生就不适合伺候男人,更或许她是从小给家里惯坏了,她觉得不应该的事情就不会去做,“赫连曜,我不要洗。”
他听着她强硬的口气,阴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尹雪苼,你可以试试,金粉阁你是不是不想做下去了?还是你想让醉生楼也成为第二个金粉阁?”
说完,他猛地松开她,摔门而去。
雪苼看着地上那件染血的厚布军装,气的狠狠踩了两脚。
但是发泄归发泄,她不敢不洗。
用两根手指把衣服拎起来,她捏着鼻子,那股子血腥味道让她作呕。
这是金粉阁老板的血吗?想到赫连曜那些残酷手段,雪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喊了石头,“我要给少帅洗衣服,请问去哪里洗?”
石头赶紧去接,“夫人给我吧,我来洗。”
雪苼忙拒绝,“不用,你带我去吧,我要亲手给少帅洗。”
不是没想过甩给石头,但是雪苼怕给赫连曜知道了下场会更惨,她只好装出自己很贤惠的样子。
石头真这么觉得了,他带着雪苼去了后院的一口水井旁,“我们都在这里洗,您会提水吗?”
这个当然不会了,雪苼尴尬的摇摇头,“我不会用这个东西,还要麻烦小哥。”
石头撸起袖子一口气提了五六桶水,把旁边的水缸倒满了,然后对雪苼说:“夫人,您先洗着,有什么事叫我。”
“哎”雪苼喊了一句,“这个用什么洗?”
石头把肥皂给她,“用这个,染血的地方要用力搓洗,会洗掉的。”
看石头似乎是很忙的样子,雪苼不好意思再问。她提起裙子蹲下,又把衣袖挽到肘弯的位置,大铁盆里舀水然后把衣服给泡进去。
衣服一泡到水里,水面上立即浮上一层淡淡的血痕,丝丝缕缕的跟水纠缠在一起。
雪苼伸出一根小手指试了试,虽然是三月天,但是刚汲上的溪水彻骨的凉。
她赶紧把手拿出来,在裙子上擦了擦。
看看左右,她发现有一根木棍,便过去拿了弯下腰在水盆里搅动。
军装本来就是厚重的布料,沾了水更是沉重的不像话,尹雪苼觉得搅动起来非常费力,她几乎要握不住木棍。
搅了几下,她被木棍上的木刺给扎到了掌心,疼的又啊了一声。
气的她扔了木棍对着那盆衣服咒骂:“该死的王八蛋,一件破衣服扔了就算了,洗什么洗,啊,疼。”
手掌的木刺应该是扎进去了,用手轻轻一动就疼。
她特别后悔今天没带小喜出来,要不还能帮帮她,这下可好,她要怎么办呀。
这样耗着也没有办法,雪苼想只要把带血的地方洗干净就行,于是她忍着刺骨的凉意把衣服从水里拎出来翻找带血的地方。
是左侧下口袋的位置,雪苼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着滑溜溜的肥皂,努力擦洗。
忽然,她发现衣袋里有东西。
手伸进去一摸,她大喜,原来是赫连曜的印鉴。
真是老天开眼,她刚才还不知道去哪里找这玩意儿,可是这东西竟然自己送上了门儿来。
雪苼抚抚胸口,压下心中喜悦,把印鉴装好然后真心真意的给赫连曜洗起衣服来。
虽说真心但是毕竟技艺有限,她洗了满头汗勉强把衣服给洗的算是看不出血迹,刚才光顾着要用把把衣服泡过来舀了满满的一盆,现在却倒不掉,她索性把衣服直接扔在水缸里。
等觉得泡的差不多,她看到后面拴着根绳子,便捞起水淋淋的衣服扭也不扭给挂到绳子上去。
洗这件衣服她就跟洗了个澡差不多,手上的纱布浸湿了,身上的衣裙也全湿透了,她就这样水淋淋的去找石头。
石头差点掉下眼珠子,忙低下头不敢看,“夫人,您洗完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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