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亵玩欺凌虐待,以为花钱了可以为所欲为,她们一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忍受着某些男人的变态嗜好,还要害怕染病怀孕,更怕年老色衰的时候染病怀孕。这个醉生楼看着光鲜,但是哪怕香莲碧莲这样的红牌其实内心都是彷徨不安的,还是那句话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贱卖了自己。
所以,她不能得罪了他,万一真发起狠来让她接客怎么办?
今天跟齐三宝闹这出不过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她觉得自己柔柔顺顺走到他面前说少帅我错了你带着我走吧他肯定又不行,果不其然,这刚对他好了几分颜色,他却给自己颜色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应付?想到这里,雪苼把药瓶撂在一边儿。也懒得再说些好听的,“既然大家都把话挑明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少帅以前的那个提议可还算数?”
赫连曜慢条斯理的拿过衬衣,“什么提议?”
“我把自己卖给你,你帮我讨回家产对付恶人。”
赫连曜看她就像看个傻瓜,“我有说过吗?本少帅好像并不记得。”
“赫连曜,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问。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包括出卖你的好朋友莫长安?”
雪苼一愣,随即绷起脸色:“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说着,赫连曜拿起自己的衬衫穿上,接着是军装腰带枪套。他穿的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张开胳膊等人伺候。
“赫连曜!”
她喊他,他头也不回,戴上军帽径直走出去,留给她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
雪苼不甘心这样,她没追上他却一把扽住了张副官的胳膊,“张副官,等等。”
张副官躲了一晚上这个姑奶奶,没想到了最后还是给抓到,他苦着脸说:“雪苼小姐,您有什么事?”
“张副官,我想离开这里。想跟你们少帅回家。”
张副官摇摇头,“当然不行,少帅没放您,谁敢!”
“那我要怎么做?张副官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张副官心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而且关键是他得从中起个引线作用不让俩个人真崩了,想了想她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还是那句话,收收您的脾气,好好在这里学学侍奉人的本领,少帅他消了气总会来找您的。”
“他还会来吗?”
张副官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会来的。”
雪苼摸不透他的意思,再想问张副官已经跑了,雪苼站在夜风里好一会儿,听到人声才收敛起一脸的失落。
这个输人不能输阵,今晚大家都看到少帅把她带回房去,估计此刻一定是羡慕嫉妒恨,她得端起来。
来的人是碧莲和香莲,果然是人未到香先闻,一阵风吹过,雪苼都不忍打了个喷嚏。
香莲酸溜溜的说:“哟,雪莲老师怎么站在风里?您这个时候不该是和少帅fēng_liú快活吗?”
雪苼扬扬眉,“快活完了,他急着回去呢,管着那么多兵有都不听话,真是操碎了心。你们呢?今晚没被客人点中?”
说起这个俩人都气的不行,原来是赫连曜扛人走了谁也不敢再待下去,一个个夹着尾巴走了,可惜齐三宝付了两根小黄鱼,连个女人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而醉生楼的姑娘们也就没了生意。
别人都还好说,香莲和碧莲认定了雪苼抢走了她们的少帅,虽然不敢明着说什么,心里那个恨呀。
碧莲拉着香莲的胳膊,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俩个女人这个时候倒是站在了一条战线上,碧莲大着嗓门儿直喊:“尹雪苼,你说你贱不贱,明明跟了齐三宝又跟我们抢少帅,真不要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明明是他抢了我。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一身酸痛。”
香莲眼尖,借着院里的灯光看到了雪苼脖子的红印子,顿时嫉妒的两眼出火,她伸手去拽雪苼,“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雪苼烦透了,“别碰我。”
她推了香莲一下,没想到她轻飘飘的跌在石头上,顿时哭闹,“你敢打我,贱人,你敢打我。”
“都别给我吵吵了,大半夜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是红姨,她吼了一声,香莲和碧莲都不敢说话了。
她继续说:“你们俩个回房睡觉,今天谁的钱都不会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等人走了,雪苼对她说:“红姨。谢谢你。”
对着雪苼,红姨一张脸笑的比花儿还灿烂:“雪苼呀,你怎么让少帅走了呢?住一晚明儿跟他一起走多好?”
这是下逐客令?
雪苼知道红姨没有碧莲她们好对付,便笑着说:“快别说了,开始还好好的,我又说错话了,气呼呼的就走了,红姨你说他怎么那么难伺候呀,你快教教我。”
红姨三分调笑五分认真:“青楼里对付男人的本事是不少,坐冥钱舔柿子夹西瓜,可这些都是拿住男人的身拿不住男人的心,他要是真爱你,你怎样都是好的。”
雪苼思量着她的话,很是有道理,就像那个何欢儿,哪点能比了长安,但是莫凭澜爱她,就看不到她柔弱外表下的蛇蝎心肠。
“谢谢你红姨,我懂了,回去睡觉了,晚安。”
“雪苼呀,”红姨叫住她,“他日你离开我们醉生楼,可别忘了这些姐妹。”
雪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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