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而你一声不响不打招呼就要走。”
她说要离开琛州时,他的心竟然咯噔了一下。
高主编在她要走的前一晚来过电话,她瞒着,当时没有告诉他,“对不起,高主编,我跟杂志社有工作联系,走时我应该交代清楚再走。”
我们仅仅是工作关系吗?高树增怅然若失。
他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她,“里面是读者来信和你的稿费。”
坐在亭子间的漆红栏杆上,林沉畹撕开一读者封信,是一个女读者写的,大概意思是问春寒小说女主人公的原型现在过得怎么样?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伴侣了吗?
林沉畹原稿小说的结尾女主人公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高树增建议她写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更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她照他的意思把故事的结局改了。
高树增跟她一起看她手里的信件,“你写的这篇小说引起不少跟主人公相同命运女性的共鸣,小说里面女主人公成功塑造,来源于生活,真实感人。”
她的大嫂的故事,是真实地发生在她身边的故事,人物原型有血有肉。
林沉畹又抽出第二封信,这封信也是一个女读者写的,她信里说,自己跟小姐的女主人公一样,不幸的婚姻,男人整天花天酒地,她要离婚。
拆开第三封信,这封信内容有些沉重,是一个妇女,有两个孩子,丈夫带着一个□□跑了,扔下她们孤儿寡母,生活无着,失去希望。
高树增在一旁看了,说:“这四十几封信,大概都是同样受压迫的妇女,你没时间一一回复,挑几封信回。”
林沉畹一口气看了几封信,都是女性写的,有关心作品女主人公原型现在的生活,还有问是不是需要钱,需要物质的帮助,有想寄东西给女主人公,对她的勇敢表示支持,又有一些鼓励的话。
她收起来,“我觉得读者来信,应该给我大嫂看看,对她能有帮助。”
抬头看亭子外,雨下得很急,亭子间廊檐瓦砾下形成水流,亭子四周形成雨帘。
高树增说;“你的大嫂现在境况如何?”
“她现在住在大杂院里,生活得很平静。”
“她应该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开拓思想,不局限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想劝大嫂出来找份工作。”
高树增问;“你大嫂有文化,识字吗?”
“我大嫂念过书,识字。”
“我们杂志社缺一个打零杂的,如果你大嫂不嫌工作琐碎,可以来试一试。”
林沉畹高兴地说;“那当然好了,我大嫂人极认真,一定能胜任的。”
她心里盘算,杂志社的工作体面,适合大嫂,大嫂出身名门,太不堪的工作不能做。
“我一会就去问问大嫂。”
雨渐渐小了。
林沉畹手里握着高树增给她的稿费,“新学期,我想给孤儿院的孩子买一批书。”
高树增从怀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两块银元放在她钱袋上,“买书我陪你一起去。”
雨停了,乌云散去,雨过天晴,林沉畹站起来,“我该走了,我要把读者来信拿给大嫂看。”
高树增给她推着自行车,两人走出小公园,高树增把自行车推到马路边,林沉畹接过去,“谢谢高主编!”
她把装着信件的口袋挂在自行车把上,蹬了两下,轻盈地像小燕子一样迈上了车,回头朝高树增摆摆手,“高主编再见!”
雨后空气清新,雨水冲刷后周遭景物澄澈,自行车上穿着白衣黑裙的女孩,有独属于她的干净纯粹。
一阵暴雨过后,大杂院有的低洼处灌进了水,大杂院的西厢房地势低,门前形成一个水坑,西厢房住的年轻夫妻,正在往外舀水,林沉畹推着自行车走进大杂院门洞,把自行车停在门洞里锁上。
那个年轻的媳妇看见她打招呼,“林小姐来了,桂枝妹子在屋里,她们主仆正吃午饭。”
大杂院里的住户,林沉畹来几次,都认识了,看她们已经把门前水坑清理干净,说;“这处低洼地容易储水,夏季经常下雨往外舀水挺麻烦的。”
年轻媳妇说:“我当家的忙,得空把这个地方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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