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般还在瑟瑟发抖。
她的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衫。双唇上,有被自己咬破的泛血的痕迹。顺着她恐惧而无神的眼神看过去,先是看到一滩血迹。血迹的尽头,躺着一个男人。
满身是血。
男人仰躺在地板上,手边的位置,刺眼之中跟男人并排躺着一把刀。刀身,满是鲜红的液体。男人在抽搐,胸口剧烈起伏。而就在这种痛苦的挣扎中,还有鲜血从被刺伤的胸口处,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可见,伤人者,当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赫连淳眯起眼睛,男人微微握紧双拳,双眼中急速流动的那一抹寒光,很快地被掩饰起来。
身边,斯文的战敛穆,未曾察觉到自己主子的心思。即便屋子里满室的血腥味道,也是站着一动不动。
好在,地上还在流血的男人,在痛苦之中用了力气,气若游丝。
“赫连淳,送我去”
赫连淳握紧的拳头猛的松开,冲着跟在身后匆匆赶来的阿四沉声交代,“阿四,送戴纳先生去医院,”又回过头来,对身边的眼镜男交代,“敛穆,去通知上官,让他尽快赶到医院去。”末了,才将视线缓缓地落在被阿四从一摊血迹里扶起来的戴纳身上,“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戴纳先生的生命安全!”
阿四阴沉着脸色,只是一个人,就将戴纳抱着冲了出去。
留下的战敛穆看了看身边站着没动的赫连淳,视线只在苏伶歌狼狈的身上过了那么一下就重新移开。
“好的,我会尽快通知上官先生。”战敛穆跟在赫连淳身边的日子,虽然不如阿四久。但是男人长了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自己总裁那点心思跟用意,他还是看的出来的,“总裁放心,我会通知其他人,封锁消息。”目光轻闪。
“剩下的事情,会等您亲自来解决!”
这麻烦,偌大一个集团里,除了一个赫连淳,怕是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解决了。
身边安静了。所有的人都走了。
空气里,隐隐地还漂浮着浓烈的的血腥的味道。那女人缩在沙发的一边,揪住自己的衣衫,身体还在隐隐发抖。有些许长发散落下来,盖住了她原来那一张美好的脸。她瘫在一滩血迹的旁边,成了一抹刺眼的白。
赫连淳闭眼深呼吸,忍住自己心口的那一抹越发膨胀起来的揪痛。男人踩着地板,皮鞋底部,路过地板上刺眼的血迹,毫不犹豫地踩上去。像是只有沾染上了血腥,才能体会到她那一刻绝望恐惧的心情。
他在她的身边站定,蹲下来。男人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好久,才缓缓地落了下去。
“歌儿”
原本安静的苏伶歌却猛地甩开了赫连淳的手,直到那个时候,赫连淳才发现。自始至终,这个女人都是闭着眼睛。她在发抖,前一刻被恶心触碰的感觉还在心头浮动。赫连淳的手放在她肩头的一瞬间,她就尖叫着挥开。
“别碰我!别碰我!”
苏伶歌闭着眼睛在尖叫,整个人都在男人的触碰下开始剧烈发抖。她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张牙舞爪的小兽,但凡是靠近,势必要伤人伤己。
心头一痛,赫连淳伸出手,一把将失控中的苏伶歌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女人,口中像是一瞬间长了锋利的牙齿,张口咬在男人紧紧抱住她的的手臂上。
那一口,着实用力,赫连淳甚至还可以感受到手臂上的皮肉被牙齿用力撕开的分裂感。男人皱着眉头非但没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吼。
“苏伶歌,是我!我是赫连淳!”
那声音,似乎带着可以穿透耳膜直达人心底的魔力,让人在极度的恐惧中,缓缓地恢复理智。
“赫连淳?”苏伶歌平静下来,近乎茫然地抬起头,缓缓地放任男人的脸跳进自己双眼中。即使看到了人,苏伶歌浑浊的眸子里依然意识不清,她伸出手,咬着唇,手颤巍巍地摸上男人的脸,再度恐惧地发问,“赫连淳?”
心口,像是被某种细小的针尖无声刺穿,却是一阵钝痛。
“是我,乖,是我,我是赫连淳!”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丝无法掩饰的心疼,一把苏伶歌抱的更紧。
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胡乱地亲吻着,“听着,他没把你怎样,你没事,你很好,很好”
放在赫连淳胳膊上的手蓦地收紧力道,苏伶歌身体里所有已紧绷的意识,都在赫连淳的话里崩溃。她倒向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她在发抖,牙齿隐隐激烈打架的声音响亮刺耳。
眼泪,一颗一颗砸在男人的手背上,有某种灼烧的触感。
她在颤抖,在认出抱住她的这个男人是赫连淳之后,心里的恐惧还没有消散。
“赫连,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她在颤抖,眼前浮现出那个男人骑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撕开。那种破碎的“刺啦”声,此时还声声回响在耳边,“我想挣扎,我斗不过他他脱了我的衣服,他差点,差点”
如果不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苏伶歌用尽力气摸到了托盘里的一把水果刀。那么,她苏伶歌这个时候也许就不会还呆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跟他诉说整个事件的过程了。
水果刀虽然不如别的锋利的刀子,但是好歹苏伶歌拿到了它,并且在男人即将得逞的最后时刻,用它,给了那个男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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