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蓝一起,扶着洛依然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蓝的手机就响了。她在皮包里一阵乱翻,好不容易摸出电话,却没来得及接听,就已断线。此刻的她,根本顾不上对屏幕上面那个陌生号码产生好奇,丢开手机,又转身搂着洛依然轻轻的安抚。
amy坐在她身边,没有再说德语,换了生硬的中文,低低的说:
“依然,不要担心。洛宝贝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不管他在哪里,相信都会有人好好的照顾他的。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洛依然泪眼模糊的看着她,哆嗦着唇,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来。这一刻,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惧,仿佛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又快要脱离她的双手,离她而去了。而自已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洛依然泪眼模糊的看着她,哆嗦着唇,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来。这一刻,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惧,仿佛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又快要脱离她的双手,离她而去了。而自已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她转头望了望窗外,天已经快要全黑下来了,先前还下个不停的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窗户边那棵雪松上的枝条,推着厚厚的积雪,被风一吹,那雪就化成了冰,凝在枝上,一条一条的,白白的,像玉珊瑚,从窗户里透出去的光,照得它们一闪一闪的,煞是晶亮。
往日的她,最爱看那透明如水晶一般的枝条,总觉得那冷冽萧索的景色,是天底下最美,最干净的。可现在,她却没有心思去看,去品味。整个人都像置身在冰天雪地里,就算amy已拿出家中最厚最暖的衣服给她穿上,她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无力摊在膝上的手,莫名的动了下,心像被针狠狠的一扎,疼得她猛的瑟缩了一阵。林蓝红着眼睛,担心的望着她,想问,却又怕再触痛她早已鲜血淋漓的伤疤。
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拉着她的手,细心的搓着。那白玉般的手指,被今天这一阵折腾,就变得肿涨不堪,她心疼的蹙了眉,心里想着: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啊,怎么能冻成这样呢?那冻疮,让一根根手指失去原本如玉一般温润的色泽和触感,变得僵硬,又散发着异样的光泽,那是皮肤绷紧时的透亮,像是涨得下一刻就要破皮流血。
洛依然神色恍惚,疲惫的她,再也支持不住早已体力透支的身体,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回林蓝的肩上,眼皮重得她再也睁不开,意识,如沙漏里的沙,一点点从脑子里流走,眼睛闭上的那一刻,便沉入了梦乡。
林蓝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惊醒了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她。amy拭着眼角的泪,扁着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瞅着林蓝,难过的低声说着:
“为什么洛宝贝会不见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洛依然毫无所觉的面庞,压低了声音,小声回答着她:
“洛依然好像发现老总裁是安壕澈的爷爷了,还很生气,大衣都没穿,抱着洛宝贝就冲了出去。可没过多久,她又跑回来,还问洛宝贝在不在。我想,肯定是洛宝贝趁着她不注意,从家里溜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洛宝贝一定就是在来咖啡馆的路上不见的。”
amy瞪大了眼,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的情绪。坐在沙发上,不安的动了动略显丰满的身子,悄声说:
“那,那这可怎么办?安先生能找到他吗?”
林蓝回过神来,伸手就想摸手机,又发现肩上还靠着洛依然,朝amy招了招手,两个女人轻手轻脚的将她扶着在沙发上躺下。佣人细心的抱来一床毛毯,在她身上捂了个严严实实。林蓝和amy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睡着的洛依然,摇头叹息。连睡着了,眉心都不曾舒展,这是怎样的担心着自已的孩子啊,身为母亲,能尽责如此,只怕也要感动天地了吧!
林蓝转过身,拿起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拨通了安老爷子的电话。
“喂?总裁?”
“林蓝,依然呢?她跟你在一起吗?”安老爷子忧心如焚的在曹警官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对浓眉蹙得紧紧的,眉间的川字,似比往日又深了几分。
林蓝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轻轻点头,应着:
“是,我一直跟着她,现在,我们在amy家里。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先前哭得很厉害。”说着,她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安老爷子一听,更是焦急得不得了,沉沉的叹了口气,想了想,才又对她说:
“那你好好照顾她,我会想办法找到洛宝贝。”
“洛宝贝一定是在来咖啡馆的路上不见的。”
“你怎么知道?”他突然收住脚步,站在屋子中间,疑声问她。
林蓝轻抿了一下干裂的唇,解释道:
“可能总裁还不太了解洛宝贝,他自幼就是个心思很敏感的孩子,也比一般的小孩更早熟,更易受到伤害和刺激。我从不认为大人之间的谈话,他会听不懂。反而有时候,他比我们想的更多。我想,他一定是接了小澈的电话,又听了你跟他的对话,还有洛依然的反应,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更加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以他的性子,一定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明清。所以,他才会趁着洛依然不注意,从家里溜出来,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路上失踪的,至于他遇到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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