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现场到公司基地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等孟金时等人到了公司基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公司基地里刚开始上班。
之前刚来公司的时候,孟金时曾经在公司基地里有过宿舍,但是后来去了工地之后,不知道自己的宿舍还存不存在。
听孟金时这么一说,张剑凌拿起电话给后勤的主管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从楼上下来了。听见张剑凌喊中年人为何工,孟金时也跟着喊何工,后来孟金时才知道,这是公司基地的后勤总管,主管员工日常生活的,叫何振。
在何振的引领下,孟金时提着行李来到了自己的宿舍,还是原来那张单人床,而另外两张床已经被同事们带走了,所以这个本来三个人的宿舍便只剩下了孟金时一个人。
上楼的路上,张剑凌跟公司基地的人都客气地打着招呼,但是孟金时一个也不认识,在工地的时候跟谷飞联系的最多,偶尔还跟滕巧凤滕姐联系一下,其他的人员一概不知,孟金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在公司基地里一无所知。
孟金时刚来公司基地,始终觉着公司基地中充斥着一种神秘感,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把看不见的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抽出来给你一下,这让孟金时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张剑凌的宿舍在五楼,后来孟金时知道,四楼宿舍是给单身职工准备的,五楼则是为单位里拖家带口已婚的职工准备的。
进到宿舍,孟金时才发现,在自己的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立柜,这个柜子不知什么原因用胶带缠的紧紧的,从上面的灰尘来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孟金时看着这个立着的柜子,突然感觉像一口棺材,立在自己的床头,这让他顿时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张剑凌打电话,此时此刻,在这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公司基地里,张剑凌是他唯一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他的救星。
打完电话之后,没几分钟张剑凌就笑意盈盈地从楼上下来了,随后便带着孟金时出去吃午饭了。此时已过午饭时间,他们因为一直赶路,没有吃午饭,所以张剑凌和孟金时还有何跃三个人就随便到旁边的小饭馆里吃了点。
三个人是步行去的,孟金时不明白为什么何跃不开车去,以前在工地的时候不管有什么事大家都开着车,为什么回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另外,刚才孟金时还注意到,他跟张剑凌下楼的时候,竟然看见何跃在提着一桶水认真地洗车,在工地这半年,何跃每次洗车都去洗车房,根本没见他亲自洗过车,难道这个偌大的公司还没有洗车的地方吗?
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让孟金时对公司基地的恐惧更深了,他突然有种想回去继续当施工员的冲动。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工作,这是国企单位,所有的事情不是以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的。
吃过午饭,张剑凌说要带着孟金时去一下魏总的办公室,跟他说一下自己回来了。
孟金时心想,你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还要跟领导汇报一下?麻烦不麻烦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孟金时依然乖乖地跟在张剑凌后面,俨然自己是整个公司基地的陌生人。
两人来到魏总的办公室,张剑凌听了一下,里面有人说话,便知道魏总正在谈事情,两人不好打扰,便到综合办公室坐一会儿。
刚一进办公室,滕巧凤看见张剑凌过来,顿时喜笑颜开,连忙从办公桌前起身,上前,笑着说道,“哟,张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有事?赶紧坐下,我给你倒杯水……”滕巧凤说着就要给张剑凌倒水,根本没注意到张剑凌身后的孟金时。
滕巧凤还是跟以前一样,化着妆,抹着口红,根本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孟金时发现,滕巧凤看张剑凌的眼神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满含关心和牵挂。
张剑凌连忙道谢,顺便指着孟金时介绍到,“这次回来主要是送小孟回来,领导不是说谷飞要调走嘛,让小孟回来当秘书,所以我顺便回来看一下……”
一听张剑凌这句话,滕巧凤才注意到孟金时,满脸笑意,似乎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哎呀,这就是小孟啊,现在咱们院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写得一首好文章,昨天开会领导还夸你了呢……”
这一番话弄得孟金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笑道,“滕姐过奖了,过奖了!”说着顺手接过滕巧凤递过来的一杯水。
此时,办公室另一个年轻的女人说话了,她看着孟金时满脸笑意地问道,“孟金时,还认识我吗?”
孟金时连忙转头看去,笑道,“刘妍,怎么会不认识呢?”
“记性不错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到吗?”说着刘妍离开了办工桌也慢慢走到了孟金时的面前,笑着问道。
刘妍跟孟金时都是同一届的新学生,他们这一批新大学生里面就两个女生,一个是刘妍,另一个是郑萍萍,刘妍做秘书这一行可以说是专业对口,她的师父正是谷飞。而郑萍萍则是学材料出身,被分到了公司的实验室,后来便去了工地,孟金时也无缘得见。
此时,在办公室的另一张办公桌上也坐着一个女人,长得白白净净,稍微有点胖,一直看着孟金时微微笑着,不说话,孟金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小孟,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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