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痛事,可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她自己都麻木了,只会调养,不会外露。
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
不多一会儿,顾君行果然叫了黄包车来,他虽未上前搀扶,但站在一旁,等她上车了之后才上来。
迦宁靠坐车内,松了口气,好歹还知道让她坐车回去。
才要吩咐车夫走,徐家大门中,一人又冲了出来!
徐老爹手里提着个旧时食盒,身上还系着围裙,直奔了车前来:“闺女闺女!爹知道你们都有事挺忙的,才做好这菜,你带回去吃,啊,都是你爱吃的,下回你再来时候,咱们再一起吃饭!”
他伸手举着,头顶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神色急切得不行,动作却是最小心翼翼的。
徐迦宁看着他这般模样,眼底发热,嗯了声。
真是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徐老爹见她模样,又哈哈大笑起来:“别,这才几天没见着爹,该不会是要哭了吧?别哭啊,不用太想爹!”
他笑得爽朗,硬是生生将她不稳气息平了去,迦宁伸手来接,徐老爹却未放手,只看向顾君行:“不行,你拿不动,重。”
顾君行连忙伸手,徐老爹递给了他,才退后两步,对他们挥手作别。
他身上的旧围裙,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拧着,夸张得很。
车夫转身,徐迦宁没忍住回了头,徐老爹见她回头,更是两手来回挥起,她像鬼迷心窍了似地,也对着他摆了下手。
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挥舞着双手更欢快了。
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就那么一直看着他,到黄包车出了巷口,再看不见才回身坐好,她闭上眼睛,仔细想着所有的记忆,可还是有太多根本毫无头绪。
一路无话,甚至还有点尴尬。
顾君行手里拿着食盒,想起自己那个烟鬼爹,竟觉他连徐老爹都不如了。
黄包车一直到了顾家大门前才停下,顾君行付了车钱,先拿了食盒下车,他站在车边,徐迦宁从来稳当,她在车上正了正被风吹乱的刘海,也抚平了旗袍上的小褶,才要下车。
只不过,一抬眼看见了顾家大门前的小可怜。
林慧如在旅馆睡了一夜,没想到早上等来的是顾君行的两块钱。
他说家中有事,让她坐车回老家。
她老家在那小县城,她回去干什么。
在旅馆思来想去地,还是跑来找他,可到门前人不让进,一边哭一边等,这会儿双眼通红。
可算盼着人回来了,人成双成对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不过,她坚信顾君行无论如何看不上那个不识字的媳妇儿,还是走了过来,哽咽着看着他:“君行……”
脸色苍白,两眼红肿。
啧啧啧……
徐迦宁眼看着她到了顾君行的背后,慢步下车。
顾君行本来就看着她,高跟鞋刚着地,她嘶的一声,似没站稳歪向旁边,惊得他一把扶住了她。
她顺势站稳,低头看向自己那只磨脚的鞋,皱眉,也吸着鼻子:“好疼……”
第8章 贵妃身子娇
夕阳西下,天边朵朵红云,炫目得很。
现在大上海随处可见洋房,洋楼,像顾家这样的百年老宅还真的少。
它历经几代辗转,到了顾君行这一代,因为缺少人打理,其中已经有几个荒园。府内的下人越来越少,维系这园子的开销慢慢成为了一笔巨大支出。
黄包车一停下,他下了车。
手中的食盒沉甸甸的,徐家住的巷口,以前他未去过。
小吃一条街的后身,其实原来是有名的贫民区,一个小院接一个小院的,以前从那边走过,听着那些老大爷们吆五喝六的,婆娘们或大声或小声的哭,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想到这些年变化,那边富裕很多。
反而是他被人称着顾大少爷,他那个烟鬼爹,还赶不上徐迦宁她爹了。
他去灶房找她爹,那男人弯着腰,正在添火,听见说要走,用围裙擦着手,一头的汗。出灶房的时候,徐老爹就跟了身后,他说我闺女从小没妈,但他爷俩也娇生惯养养大的,娇气得很,受不得苦,让他好好待她。
食盒沉甸甸的,分明那样一个男人,真是说着这话柔情几多。
顾君行叹了口气,看着徐迦宁。
她伸手轻抚眉间,将被风吹乱的刘海重新定了下型,又正了正旗袍,这才下车。
动作之间,尽显优雅。
顾君行诧异地看着她,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背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和女人的啜泣声:“君行……”
可他无暇顾及,徐迦宁脚下一动,嘶的一声,没有站稳,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将人扶住了。
徐迦宁站稳了些,似还隐忍着:“好疼……”
知道她脚疼,为了他今日走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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