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去碰,有几个脾气爆着呢,不好惹,仔细他们放狗咬你们。”
陆见深耳朵一动,她问:“老太太,这附近的村民家里都会养狗吗?”
“那可不,就是些养来看家护院的土狗。”孙老太笑呵呵地答,“别的不说,凶起来可是真凶,一咬上什么东西,不打死它们不撒口呢。”
“陆陆,你问他们养不养狗做什么。”李堪言吃饱喝足,躺在摇椅上揉着肚子,这是真把自己当成来度假的了。
沈遇经过踹了他一脚,“就知道吃,我留你有何用。”这种属下,不如拿去喂狗。
李堪言被他从摇椅上踹下去,摔了个狗吃屎。他揉着屁股站起来,拍了拍灰尘,瞪着眼睛看向沈遇,“组长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我,我就那么随口一问。”
沈遇冷笑:“打的就是你什么都没做。”
李堪言:老子委屈!
组长这狗脾气果然一天比一天阴晴不定,真的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更年期的缘故吗?!
陆见深温言安抚道:“不要紧,李堪言毕竟年轻,等再过几年,多历练历练就好啦。”
沈遇勉强点头。
李堪言:这种长辈教导小辈的口气是要闹怎样,他又不是组长和陆陆的儿子!
况且你顶着一张比我还年轻的脸说出这种话来到底算怎么回事,听起来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我问你,从你进这个村子开始,有没有听见过哪怕一声狗叫声?”陆见深道。
“没有啊。”李堪言不假思索地道,“一晚上都没什么声音,安安静静的,我睡得可好……”话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里的迟疑越来越明显。
这不对。李堪言心道。
纵然主人管教的再好,可狗终究是狗,不可能忍得住整晚一声不叫的。何况全村上下照孙家老太太的说法,还养了不少。以他们的耳力,怎么可能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呢。
有穿堂风吹过,激得李堪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堪言嗷地一嗓子,抱住了桌上的人偶娃娃,人偶被他揪在怀里,艰难地翻了个白眼。
孙老太说的庄稼地出来门右拐,一直往前走,再过二十分钟多的路就到了。田地鲜明地被划分了区域,地里的农作物长得很好,每隔一段地方就插了一个稻草人树在那里,稻草人披着衣服,远远看去,倒与真人一般。
三两村民迎着烈日蹲在稻田里劳作,累了坐在树荫下休息,见有外乡人走过,他们也不搭理,只是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围着他们打转。
陆见深眉头一皱,她不喜欢这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好像他们是一件被摆在案台上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不会呼吸的死物,正估量着究竟得是个怎么样的做法,才能把他们身上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村民们脸上,落下婆娑的树影,把他们的眼神烘托地更加幽深诡异。
陆见深莫名想起了昨夜听见的那首童谣。
李堪言原本就没从狗的事情里挣脱出来,被这么一盯,当即嫌恶地回瞪回去。
人偶娃娃安静地躺在他的背包里,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只真正的玩偶。
有村民举起手边的锄头,朝李堪言挥了一下,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李堪言正要回击,就被沈遇揪住衣领直接提走,他踢蹬着腿,在黄土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手还不忘竖个中指朝村民招摇。
“这地方的人都有毛病吧,哪儿哪儿都不正常。”李堪言搓着胳膊抱怨,“就他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他扣了个绿帽子呢,多大仇。”
沈遇摩挲了一下下颌,状有所思。这村子实在不大,他们一路慢悠悠地晃过去,没花多久,也就走到了村口。
陆见深对这个地方倒是印象深刻,无他,只因为这里中了不少老桑树,枝干纵横交错,横挡在村前,将进村的道路团团围住。
“桑”与丧同音,俚语里一向有句话,是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院内不栽鬼拍手。”这前不栽桑,说的就是这个。而今虽然不大忌讳这个,但种上那么多的,却也少见。
倒有几分有意为之的意思。
“你们是谁呀,是孙老师说的外乡人吗?”有的男孩站在不远处,好奇地问他们。
男孩年纪不大,人看着黑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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