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捧着那个盒子坐了很久,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等到高仇找到高奚的时候,她己经疯了。
他杀了那两个杂种,终于在地窖里找到了她。
她的腿被打得像两条烂布似的拖在身后,裹着只剩碎片的衣料蜷缩在地窖的角落里,左手手掌被割断了三根手指,她用并不完整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头,安安静静地蜷着,如果不是高仇还听得到她的呼吸声,她会觉得人已经死了。
高仇忽然就不敢去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了,他死死的扣住石壁,痛的浑身颤抖。
和高奚关在一起的还有十几只恶狗。
那些狗用铁链拴着,肯定咬不到门外的高仇,但根据铁链的长度,估计可以咬得到她。
恶犬们对干高奚的反应很平静,该睡觉的睡觉,该对着高仇一行人狂吠的继续狂吠,看来高奚和那些狗被关在一起绝对不止一天两天。
高仇紧紧握着手枪,双眼是一片血红。他发誓一辈子保护的人就在这个地窖里。
他扶着门框,双眼死死的瞪着高奚身上的伤,一遍遍地让自己的仇恨愈发浓烈,她消失了三个月,被一群人关在地窖里折磨,现在却已经失了所有的神智。
到底是恶鬼尚且有心,还是活人仅披人皮?
“奚奚。”
他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那些恶狗瞬间全部转过头来对着他狂吠。
高奚似是听到了他这声呼唤,却没有给他想象中的反应。
听到有人过来,高奚只匆匆往门口看了一眼,看到有人立在那儿,顿时凄声惨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还手脚并用,拼命地往那群恶犬的方向爬。
她宁可和一群随时能把她撕碎的恶狗在一起,也不想再看见一个人。
“奚奚!回来! ”
听了他的吼声,高奚爬得更快,像是害怕极了。
她的断腿至少被打断了有两个月,可她身上的伤太多,爬过的地方还是留下来一道惨烈的血痕,高仇简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儿放,是看着地上的血,还是看那两条必须截肢否则就会丧命的腿?
高仇的手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剧烈地喘息起来。他额上的冷汗不断低落,有些直接淌进他的眼里。
恶狗在不断地咆哮,夹杂着高奚的惨叫声,诸多声音夹杂在一起,他突然大吼一声,命令所有人开枪打死恶狗,枪声密集响起一举打死所有的狗,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紧紧拥住她的身子,不能再耽搁她的伤,只好伸手打晕了她。
高奚浑身都是伤,任何他能想到的伤都能在她身上找到。
一半的脸皮被撕掉了,昔日美丽的脸庞不在,别说高奚接受不了,高仇自己看了都发疯。
那些人没日没夜的折磨她,他们和她没有任何仇恨,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报复高仇而已。
他近乎崩溃,却一次次挺过来,他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医生告诉他必须给她截肢,他麻木的点头,只提出自己必须在场,他不放心不熟悉的人给女儿治病,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是高家的人还不够,他要亲眼看着。
他想吻吻她的额头,可那伤痕实在让他痛苦难当,最终这个吻落在高奚的嘴唇上。再然后他们当着他的面,截断了高奚的双腿。
高奚动过手术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过,整日睁着眼发呆,任何人来看她都没反应。医生说她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或许还会有更糟糕的情况出现。
他开始亲力亲为的照顾女儿,怕自己不细心,又找了几个护工,都是女的……折磨高奚的都是男人,他绝不能再刺激到她。
后来高奚还是怕人,怕得太厉害甚至还要拿着刀伤人,夜里她睡不安稳,或者说是几平彻夜不眠,之前那些人对她折磨多半都是在晚上,每天入夜她就怕得厉害。
高奚一开始极其抗拒他的接触,无论是抓、还是咬,把高仇上半身咬得没一块好肉,高仇就由着她咬或者挠,闹累了就不闹了。
他也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给她讲以前的事。
希望她能醒来。
至少不要疯的这么厉害,至少要认得他。
照顾她一辈子又怎么样,他本来就放不下她。
生平什么都不信的高仇突然信起了佛,每天晨起睡前各烧一炷香,求他们保佑自己的女儿醒过来。
或许是他实在心诚,高奚居然真的一天天渐渐清醒,对别人还是排斥,可已经不怎么抗拒他的拥抱和接触了。
高奚有时候会说胡话,念叨出几句小时候的事,每次一听到这样的字眼,高仇就激动的不得了,顺着她的话让她继续往下说,时而成功时而失败。
成功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到夜里高仇就先把高奚哄睡着,然后自己再睡上一会儿。小半个月下来,他感觉自己精神都比之前好了。
高仇记得那时候一连下了十多天的雨,就在这时,老四终于查出来究竟是谁暗中帮助高桓他们,此时才得到确切的消息。
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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