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坚强感激地点着头,双手捂着包,却没敢挪动脚步。
杨兴国等人冷笑了一声,抬脚往楼梯口走去,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噗通一声,贺坚强竟然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就像是被抽光了筋骨,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了。这让杨兴国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不知道柳时元是什么眼光,会提拔这样的窝囊废,这不是说明杨兴国离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不远了?又哪能不兴奋!
贺坚强是背对他们,他们要是能够看到贺坚强脸上的表情,非震惊不可,他的脸上泛着的是一丝冷笑,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刚才的那个窝囊废联系到一起。单手支撑着地面,贺坚强蹭下蹿跳了起来,连腰杆都挺得溜直,就这么走到了柳时元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打了两下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柳时元满面笑容,张开双臂和贺坚强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退后了两步,柳时元上下打量着贺坚强,笑道:“坚强,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从你以后,只要是有我柳时元在,保证让你的仕途一路亨通。”
在沙河镇,柳时元派系内的人手比较少,他不像是杨兴国那样土生土长在沙河镇,处处都是杨兴国的人。柳时元本来是别的县的一个小小办事员,要不是因为他的老婆嫁给了他,才会被他老丈人调到沙河镇担任了镇党委副书记,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相比较杨兴国的张扬,柳时元要低调得多。
想要了解到第一手的资料,当然是要跟门口传达室的老孟打好关系。老孟本来是柳时元老丈人多年不见的朋友,故意投奔了杨兴国。杨兴国自然也看出了这步棋的关键,都没有跟柳时元打招呼,就将老孟私自安排在了镇政府的传达室。谁能想到,杨兴国埋下的这个棋子,实际上是柳时元的人。
当贺坚强在传达室登记后,老孟就立即拨通了柳时元办公室的电话,将消息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了柳时元。柳时元没有声张,只是将办公室的房门开了一小道缝隙,将走廊内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耳中。贺坚强的这般懦弱、窝囊废的模样,不仅仅是杨兴国等人,就连他都感到了震惊。要不是在前段时间,他亲眼见识了贺坚强摆平了赵大力等人,柳时元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看走了眼。
这小子是大智若愚,绵里藏针啊!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柳时元是发现了,想要拉拢住贺坚强,用花花肠子肯定是不行了,还不如以诚相待。很有可能,贺坚强就是他最为得力的一枚棋子!表现得又不能太过火了,否则,反而会给人一种弄虚作假的感觉。
贺坚强受宠若惊的道:“那可真是太谢谢柳书记了,坚强何德何能,能得到柳书记的大力栽培,我……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柳时元哈哈大笑道:“那就什么也不用说,等会儿,开完会议,咱们出去喝一杯。”
贺坚强略微沉吟了一下,犹豫道:“柳书记,我……我开完会就去我们村子在镇里的土特产品唯一指定经销点去看看。要不,咱们改天再约时间喝一杯,我请客,你看怎么样?”
在整个沙河镇,想要柳时元亲自请吃饭的人,还没有几个。偏偏他提出来了,还遭到了拒绝,柳时元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子,还真跟正常人不一样,柳时元笑道:“行,那咱们就改天再约时间?现在,咱们来说说等会儿开会的事情。”
现如今,贺坚强已经是柳时元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是他和杨兴国博弈的卒子,关键是这枚棋子还不会引起杨兴国的重视,这更是难能可贵。所以,在表面上,柳时元是绝对不会对贺坚强有什么好脸色的,甚至于还有可能会让故意刁难他,来逐步减轻杨兴国对贺坚强的警惕心。其实,当杨兴国看到贺坚强的一副窝囊废的样子,就再没有将贺坚强放在眼中,剩下的只是对贺坚强的鄙视和对柳时元的嘲讽。这说明了什么?柳时元的身边没人了,连这样的人都利用上了,还怎么跟他斗?现在的杨兴国,斜靠在椅子上,满脸的兴奋。
毕竟是得到了县里的表彰,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是都来了,镇党委书记柳时元、镇长杨兴国、副镇长程国良、镇党委副书记冯源、镇派出所所长张超、农业水利服务站站长关秀丽、林业管理站站长许昌友、宣传委员宋慧玉、组织委员、信用社、供销社、动物防疫站、计划生育服务所等等坐满了整个沙河镇的会议室。
相比较县政府的会议室,肯定是没法儿比,也就是一间教室那么大,正中间是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这些人就围着这张桌子坐下,面前摆放着纸和笔、几面小国旗。墙壁上悬挂着中国地图和沙河镇地图、交通图。以杨兴国为首的本土派差不多占了有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只是一小部分支持柳时元,还有一小部分人是墙头草,左右摇摆的,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投靠。
所以,明着柳时元是一把手,但是实权却在杨兴国的手中,杨兴国在沙河镇是根深蒂固的。想要扳倒杨兴国苦难,反之,杨兴国想要扳倒柳时元也是一样。双方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的,暗中却都在叫着劲。谁能够干出政绩来,谁就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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