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推到离云舒曼很远的地方才折身返回,把枪抵在云舒曼的太阳穴上,低声诱哄:“你信不信我这一枪下去你马上就会死?”
云舒曼原本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摇着头,磕磕绊绊地道:“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最怕的不是失去萧今,而是死亡,死亡就意味着永远沉睡在黑暗里,甚至再不会有自我意识,她一想起那种永远没有自我意识的消亡便感觉浑身发麻。
她不想死。
不想。
强烈的求生yù_wàng让她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翕动着唇瓣,含着血水,含糊地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说话时,牙齿与断舌相碰,痛得钻心,但她为了活命却无暇顾及,只是她的眼里不受控制地滚落生理性的泪水,泪水混在血水里滚落一地,连她原本粉色的小洋装都被血色漫成了正红色。
玉微后退一步,躲开一地的血水:“我可以不杀你,你告诉我你哪里错了,我觉得合理就放过你。”
可以放过她?云舒曼半信半疑地望向玉微。
玉微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信我,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云舒曼似有所思,玉微没说错,她联系不上系统,系统曾经告诉她,如果她在任务世界里死于非命,也等于现实世界的死亡。
她不想死,那就必须屈服于玉微,她暂时收敛了眼里所有的恨意,等逃过这一劫再找玉微和萧今算账不迟,生与尊严面前,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生”。
尊严能值多少钱?她只是不想死,只要不死,哪怕是让她下半辈子清贫都可以,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太晚。
她努力地思索着自己的错,只是面临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她机械地转动脑子,缓慢地回忆起了玉微说的话:“我不该这样害你?”
玉微质问:“还有呢?”
云舒曼喃喃地反问:“还有?”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玉微扣动板机:“你觉得没有了?”
云舒曼的视线凝聚在玉微手指扣动板机的动作上,心尖一颤,磕磕绊绊地道:“我,我……我在想,别杀我。”
内心的恐惧在玉微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不断扩大,几乎要吞噬掉她的一切。
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一个关键点,急急忙忙地开口:“我不该一味地以牺牲无辜之人为代价替自己完成任务铺路?”
玉微用枪挑起云舒曼的下颚,轻声细语地道:“恭喜你,答对了。”
云舒曼最大的错不在于她针对她,也不在于她想要攻略祁舟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云舒曼想要攻略祁舟辞保命,这一点上她不好置喙,但云舒曼不该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牵连无辜的委托者,最后害得委托者死于非命,甚至死后的怨气都无法散去。
云舒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湿淋淋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错觉。
玉微满意了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活下去了?她如是想,只是这个想法还没问出口,细微的板机扣动声却是让她警惕地睁开了眼。
玉微的枪.口正对准她的心脏。
云舒曼瞳孔骤然紧缩,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你不是说过我回答正确就放过我的吗?”
玉微按动板机的指腹未停,板机一点点地被她压下,她恶意地扬唇一笑:“是舒曼太天真,况且,我只是觉得舒曼会很乐意去地狱。”
玉微的语气和云舒曼最开始嘲讽她的语气如出一辙,连句式都没有变过分毫,更像是对云舒曼得意忘形的一种讽刺。
云舒曼机械地反应过来玉微刚才不过是在哄骗她,而她竟然天真地相信了,甚至还愚蠢地被她牵着鼻子走,让她看尽了笑话。
板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玉微扣下,云舒曼再也无暇分心去想其他,只是一个劲剧烈地摇头,身体也止不住地挣扎起来,只可惜她被左迅反剪住双手,双脚也被控制住,完全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远离枪.口。
她只能嘶哑着嗓子大吼:“不要……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然而那板机的扣下虽然缓慢,却半分没有迟疑,这种坚定不移的慢速度更像是对她的一种折磨,她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是如何接近死亡的。
她不敢再看抵在自己胸口的枪,害怕得闭紧了双眼,却依旧嘶声哑气地大吼着,漆黑一片的眼幕中,她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扩大,仿佛意识消散近在咫尺,死亡的阴影就笼罩在她头顶。
玉微看着云舒曼止不住颤动的睫毛,唇角漾开一抹嘲讽的笑意,人最害怕的其实不是死亡,而是明知道自己在无限靠近死亡却无力改变,是活在自己下一刻便会死去的阴影里。
枪.声响起,云舒曼感觉到有剧痛传来,她闭着的双眼不断皱紧,连五官都被她缩得起了层层褶皱。
她惊慌地想,她是不是快死了?
可是她还不想死。
玉微嫌恶地看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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