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所谓的差班竟然是这样的,里面的人要不高大魁梧、要不精瘦干练,总之长的奇奇怪怪的,虽然都穿着儒衫,但是也掩饰不了他们因为练武强壮的体魄或是黝黑的皮肤,还有老土的动作,这一个丙班是把稀奇古怪都凑齐了,再加上叶长青这个憨傻的大胖子真是五花八满要啥有啥。
精彩!叶长青暗暗在心里嘀咕一声,就找了个黑瘦的学生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没办法他太胖了,找个魁梧的学生旁边坐着,他怕有身体接触,不小心绊倒了就不大好了。
叶长青刚坐好,一个白发苍苍的夫子就进来了讲课了,原本散漫的课堂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坐的笔直的,看起来是在听课,然而暗地里打瞌睡、传纸条的、甚至摇骰子的都有,然而年迈的夫子行动都有点迟缓了,只要学生都没有太出格的举动,他也看不见,即使看见了也不想管。
这样好,叶长青也掏出袖子里的《孙子兵法》出来看,虽说本朝的武举考试已经减少了很多文试的题目,但是叶长青查阅了历年的会试和殿试的考题,《孙子兵法》和《吴子兵法》还是会出策论题,他想既然他现在有时间,不如尽快开始看起,何况如果将来他从武的话是肯定要上战场的,军事才能也很重要,他既然不能从娃娃抓起,那就从现在抓起,早点掌握知识总是好的。
叶长青看得有点乏了,就眨了眨眼休息一下,四处一扫,就看见大家都是在私底下动作不断的玩的不亦乐乎,却只有他身边这个黑瘦的学生,穿着破旧的衣服,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书本认真的听着夫子的讲课。
在全场没有一个人认真听课的情况下,这个学生居然能出淤泥而不染,还能保持本心的追求自己的目标,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学生怕不是个简单的人,叶长青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直到下了课,叶长青才收起书本出了课堂,只是出门的那一刻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坐在他旁边的瘦小的学却并没有像其它的学子那样三五吆喝的离开,而是仍然在默默看着手上的书本。
叶长青收回视线才出门上了马车,而云矿已经在马车上等他了,奇怪的是他这时候的脸色却比来时候要高兴多了,似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看见叶长青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终于按捺不住得意道:“听说你分到了丙班。”
到了这里叶长青还不明白他的喜悦从何而来,就真是病还没好全了。
“嗯”他不咸不淡的道。
“你可知道丙班都是一些志在武举的大老粗,别看在课堂里人模人样的,平时走狗斗鸡样样在行,只是被知府大人破例安排进来识得几个字好参加明年的武举童生试而已,就连夫子都懒得管的班,你居然分到了那个班。”云矿说完还跟着自个儿乐活的笑了几声。
叶长青很想骂一句有病吧,要他来说,难道他自己看不出来吗,但还是维持了很好的修养道:
“我本来也是志在武举的,这有何不妥?”
“只是想到我在甲班里都是青州城里学问最好的世家子弟,而你却在丙班和那样的闲杂人等为伍,有点感慨罢了。”云矿像是听不懂叶长青的反讽似的,仍然自说自话道。
叶长青懒得和他说话了,沉默的闭上了眼睛,歪在车窗上慢慢回想着之前看过的《孙子兵法》,直到马车到了府邸停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掀开帘子,只是在下车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回首看着在他背后默默瞪眼的云矿挑眉道:
“听闻你父亲在边城曾经也是武秀才授的百户的官职,可是?”
叶长青看着被堵得哑口无言的云矿由呆愣转为愤恨的表情,才满意的径直跳下了马车,他觉得要不是因为肥胖的身材,他这姿势其实还是很优美的。
就这样叶长青早晨跑步减肥,上午去学堂,下午绣花,过了半月之后虽然身形还是没有瘦下来,但是他竟然也能开始灵活自如的走线了,他不禁一阵兴奋的收起了绣花针,往周师傅的院子跑去。
“师傅,我可以了。”叶长青兴奋的拿着他刚走的一排线献宝似的给周师傅看道。
周师傅刚刚碾完药材,就随便瞅了一眼道:
“我想也差不多了,正好我的药材也都配齐了,你先把衣服脱了。”周师傅说完就进了内室。
叶长青没有动…….脱衣服,要干嘛?他这一身肥肉有什么好看的?
内室里放着一口大浴桶,还冒着蒸蒸热气,周师傅正站在桶边将手里的最后一味药引倒了进去,就对着身后的叶长青道:
“进去吧?”
只是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动,周师傅才回过头来看着衣衫整齐的叶长青,视线在他腰身周围的游泳圈上扫视了一圈后,才嗤笑一声道:“快点脱衣服进去,里面是药浴,可以打通筋脉,畅通血脉。”
原来如此,早就听闻“穷文富武”,一些习武世家的子弟都是从小就开始泡药浴的,没想到他今日也能享受一次,这些秘方和药材一定很贵吧,周师傅为他很是费了心思。
“师傅,多谢你,再过段时间等我学会了刺绣给你做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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