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腋下,左手曲起他的双腿然後穿了过去,微微一笑就轻轻松松地将凤凰抱在了怀里。昝贤冗一惊,自己肯定是抱不动凤凰的,他觉得梧桐应该也是抱不动的所以才提议两个人一起,不过看来自己真的小瞧梧桐了。不过同时的,昝贤冗还有点儿不乐意,却还是跟上了梧桐的步伐。
将凤凰轻轻地放置在床上,梧桐小心翼翼得为他脱了鞋子。取下腰封,解开右侧的系带後,撩起衣服又解开里边左侧的系带。他使凤凰靠在自己的肩膀,这样更方便为他脱去外衣。将脱下的衣服暂时放在了一边,留下白色的中衣中裤後,梧桐为凤凰盖上了棉被,又将衣服叠好放在床头的凳子上。昝贤冗是越看越不是滋味,心里闷闷的,苦苦的,总觉得梧桐的这些举动自己真的看得很不舒服很不顺眼。
梧桐一个人忙著,注视著这一切的昝贤冗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是多麽前所未有的冷漠。突然,镂花的窗户被强风吹开,昝贤冗浑身发抖,片刻就足足打了好几个喷嚏。关上窗户後,昝贤冗的鼻子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从衣柜里又拿出了一件斗篷来取暖。他看了眼穿得很单薄的梧桐,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沈默、沈默、沈默,昝贤冗第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其实和梧桐真的不熟,也没什麽共同的话题好讲。只盼望著梁子尽快找大夫来,看看凤凰这到底是怎麽了,还有凌珏,一定一定不要出事。
当梁子还没进店里之时,昝贤冗就听到了他急匆匆的声音。心里不禁想著,这家夥还真是──
「老板,我把大夫找来了。」梁掌柜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直到昝贤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才捂住自己的嘴。推著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夫赶快往床边看去。梁掌柜也冷坏了,呼出的水珠一大片一大片的。
大夫苍老的手摸上凤凰的脉搏,看了看他的脸色,说是没什麽大碍,只是太过操劳晕了过去,睡上那麽一会儿就行了。不过还是为他开了几副药,说是醒了後服用能好的快一点。听了这话三个人都安心了,梁掌柜又跟著大夫去取药。
「抱歉,我没想到这件事会让凤凰──」昝贤冗说著说著就哽咽了,愧疚感十足,原本仅是自己的事却连累了凤凰,叫他怎麽过意的去呢。「昝老板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昝贤冗一愣,就是没想到梧桐会这麽说,也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梧桐握住昝贤冗冰凉凉的手,一股暖意游遍四肢,昝贤冗有些昏昏欲睡。「你懂的。」一句话,又拉回了他的游思。
昝贤冗原本以为凤凰最多睡上一天就醒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一睡,就是足足半个月。而这半个月也依旧没有昝凌珏的任何下落。官府的人说,自从他报案开始就密切注意著城门的一切动静,除了走了个梧桐外任何进出城的人都不曾有。他们也派人到附近的镇子上寻找,却也还是令人失望至极。
昝贤冗是真的快疯了,一方面是找不到关於昝凌珏的丁点儿线索,一边是怎麽都醒不过来凤凰,忙得他是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而梧桐又在十天前就离开了,自己身边仅剩下一个梁子。而他不知怎麽的,又开始忙一些店里的事。他分明记得已经不做生意很长时间了,每次看到梁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觉得愈发郁结。
看著凤凰渐渐转醒後,昝贤冗就跑去把煮好的有些发凉的药端了过来。这药,天天煮,天天倒。梁掌柜已经劝了他不下数次,昝贤冗却一直坚持著天天都要煮,搞得梁掌柜已经跑了十多次的药房了。
扶著凤凰坐起身,然後将一碗黑黑的药端在他的面前。凤凰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後端起它一口气就喝了下去。昝贤冗是高兴地又蹦又跳,还一直紧紧地抱住凤凰不放,嘴里嚷嚷著担心死他了,还以为会失去凤凰之类的连昝贤冗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凤凰虽然也笑了,可惜心里的担忧要比高兴重上许多。
昝贤冗手舞足蹈地描绘著那天他是怎麽怎麽回来的,自己又怎麽怎麽事无巨细地照顾他。凤凰看著已经憔悴到没有人样的昝贤冗,心口纠结的疼痛,让他喘不出起来。「不要笑了。」凤凰低低的一声,他知道爱人很痛苦,那就不要强颜欢笑。
原本活泼的昝贤冗,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凌乱的长发遮住眼睛,看不清楚神色。凤凰下床穿好衣物,缄默著拉著昝贤冗下了楼。
来到底楼,厚厚的灰尘让凤凰为之一怔,又看看形如枯槁的昝贤冗,竟体会到自己的无用。「陪我回家里看看吧。」自从昝凌珏消失後,昝贤冗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一趟,触景伤情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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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篇二(19)
昝贤冗一直认为自己的家虽然不大也算不上富丽堂皇,但是对於他来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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