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撑著?就是因为他的儿子消失了吗?」凤凰并不惊讶於梧桐会知道事实:「我必须帮他,看著他痛苦我也不好过。」
听到这些话,梧桐真的很想甩凤凰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所以说,梧桐,你没有爱过人你永远不会明白爱人的滋味。」凤凰无奈地苦笑,即使自己再怎麽解释,这棵木头还是硬硬的不懂。「是,除了痛苦什麽都没有剩下。」梧桐恨得牙痒痒。
「帮我。」凤凰靠在床上,看著梧桐,眼里闪动著的恳求的光芒让梧桐为之一怔。「我办不到的。」梧桐迁就凤凰很多次,这一次是绝对不能迁就。「不能还是不肯?」「不能也不肯。」梧桐简短的回答让凤凰陷入了沈默,总之最後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看著天色不早了,凤凰要去找昝贤冗,梧桐硬是要陪著就退了房,一道儿去了品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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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篇二(16)
凤凰刚入了门,昝贤冗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急不可耐地问:「怎麽样?有没有凌珏的消息?」凤凰注意到昝贤冗刚刚坐著的位子上放著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又看看没多少工夫就已经非常憔悴的爱人,只能实话实说:「抱歉。」
期冀的脸一下子又如跌入了深潭般惨白,昝贤冗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怎麽会怪你呢,你都找了两天了,也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凤凰暗自吃了一惊,转头正好看向刚进门的梧桐,但他只是用温柔的笑容无声地拒绝了回答。倒是昝贤冗看到有客人来了,走到身旁陪笑道:「这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品香楼现在不做生意,您先请回吧。」即使是精神萎靡的他,看到梧桐也不自觉的眼前一亮。这人长得真的很好看,但绝对不像自己有些女气。
梧桐的温柔可以使人定心凝神:「昝老板,我不是来做生意的。我是凤凰的朋友,今天偶然碰到他,听他讲了你的一些事,所以过来帮个忙。只希望你不要嫌弃的好,令公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在下梧桐。」用著极缓慢的调子说完自我介绍加上谎言後,左手压著右手掩藏在袖子下作了个揖。
「原来是凤凰的朋友,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昝贤冗不自然地笑了,尽管笑容沧桑,一直没有说话的梁掌柜也不忍心地移开眼。「有你的帮忙就是如虎添翼了。」昝贤冗连忙请梧桐落了座後,自己屁股一沾凳子就又开始发呆了。
自从昝凌珏消失之後,昝贤冗这个当爹的就愣是没有睡过一次,就是微微的小憩也没有。衣服也还是那天的那件,头发本来已经都散了下来,还是梁掌柜硬是帮他重新绑了一次,说什麽「就算是这种时候也不能太失了仪表」。也就这麽两天,昝贤冗已经是形销骨立了。人本来就瘦,再忧心过度人就完全没什麽肉了,脸颊也完全凹了进去,布满血丝的眼睛完全凸了起来,也毫无平日的半点光彩。
凤凰找了个靠昝贤冗近的地方坐下,藏在袖子地下的手紧握成拳,经脉也在黑暗下尤为凸立。
「咳咳咳──」梁掌柜使劲地咳嗽了几声才把昝贤冗那一直牵挂昝凌珏的心给拉了回来。暂时收了收心,昝贤冗见客人桌上还是空荡荡的,怒喝道:「来人,上茶!」梁掌柜俯身附在昝贤冗耳边嘀咕了几句:「下人们都去帮忙找人了,那些工人们都离开的差不多了,哪来的下人。」当然,用不著他开口,梁掌柜就会去泡茶。不过,他可是完全没技术,最多就是把刚烧开的沸水往茶叶里一倒,再往个个茶杯里倒上八分满就完事了。
梁掌柜给每个人送了杯茶,只有梧桐含笑点头,却没有动,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昝老板,这几天令公子有没有什麽下落?」昝贤冗摇摇头,苦恼又痛苦地说:「会有什麽下落?官府和我的人都说凌珏消失的那天除了一个老妇人出了城之外就是一只鸟都没飞进飞出。我们也把整个城里都搜了个遍,几乎没什麽可疑的人。」
「那昝老板觉得谁嫌疑最大?」梧桐的笑容依旧温柔而不张扬。「我觉得是麓儿──凌珏的贴身丫鬟,那天我专门找过她,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晕了过去。我问过看门的,他们都说没有见她出过门,总之是和凌珏一起消失了,现在是什麽线索都没有了,叫我从何查起?梧公子,我看就是连你来了可能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说著竟哽咽了,眼泪濡湿了睫毛,但就是不肯落下来,和昝凌珏哭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梧桐猛地将昝贤冗的双手握在了手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完全没有肉感。他手心的温度传达给了昝贤冗,顿时心里暖流涌过,并没有丝毫介意和不适:「梧桐,谢谢你。」昝贤冗改了称呼,叫公子真的太见外了,这个人肯定可以信任。
「令公子绝对没事的,如果昝老板你现在倒了,谁还能主持这一切?要是令公子回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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