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海兰珠点了点头。
皇太极替她掖好了杯子又去帮她倒了一杯水。
“你不看折子了吗?”海兰珠看他脱了外袍问道。
“不看了。”皇太极揉了揉眼睛,脸上疲态尽显,“今天太晚了,再看下去脑子也不清楚了。”
看到他难得的疲惫,想到他上午听政,下午陪自己骑马,晚上又要继续处理公事。海兰珠也有些心疼。
“我帮你捶捶背好不好?”海兰珠问道。
皇太极惊讶的看着她,有心心疼她想要拒绝,却又舍不得她难得的乖觉。
“唔,那你就随便锤两下吧。”皇太极别扭的说道。
“好,我肯定随便捶两下就也睡了。”海兰珠笑着将他按在床上,在他背上敲了两下。就感觉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深,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海兰珠心疼的替他动了动枕头让他躺的更舒服一点,然后盖上被子,环着他的腰一同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海兰珠眨眨眼看到自己手里抱着的变成了一个枕头。好笑的将枕头扔在一旁,唤塔娜进来伺候她起身。
等用过早膳再去请安时,哲哲屋里已经只剩下她和布木布泰两人。哲哲热情的问她出去辛不辛苦,还说她身子累也不用非过来请安,她们姑侄之间哪还在乎这个。
海兰珠凑趣的跟哲哲说了说他们昨天出去骑马的事情,逗得哲哲跟布木布泰也直笑。最后海兰珠有些委屈的跟哲哲说了叶布舒说她骑马姿势跟豪格一样的话。
“也不知道四阿哥这话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我想了想还是要跟姑姑说一声,虽然四阿哥年纪小说话没什么遮拦也是难免的,但万一是庶福晋她有什么打算......”
“你做得对。”哲哲握住了海兰珠的手说道,“这宫里的孩子哪有什么没心机的。叶布舒年纪虽然不大,但碍不住他额娘心思深沉,所图不小。”
“我也是怕四阿哥这话是庶福晋教的,但又想着没准儿只是童言无忌,还怕说出来惹了姑姑烦心。”海兰珠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又什么可让我烦心的,”哲哲嗔道,“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我才开心呢。”
“也是我不好,”海兰珠听到哲哲的话赧然一笑,“当初即使想学骑马,也不应该因为找不人教就去拜托豪格贝勒找个师傅来教我的。没想到最后豪格贝勒亲自教我骑马,惹下这些麻烦事。”
“也是父亲当时太过不上心,怎么能让豪格教姐姐骑马呢。”布木布泰听出海兰珠话里的意思接道。
海兰珠这话本来就是说给哲哲和布木布泰听得,表明自己当时想要学骑马,但是布和不放在心上。无奈海兰珠只能找豪格要师傅,结果豪格来教她,是她没想到,也不是她要求的。布木布泰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当然就顺着她说布和的不是,不会把事情推在海兰珠身上。
“大汗的孩子里如今只有豪格成年了。豪格额娘虽然不在了,却是做过大福晋的,出身上就胜过叶布舒一筹。再加上豪格屡立战功,更是叶布舒这种小孩子比不了的。颜扎氏忌惮豪格,同样也担心姐姐在生下个小阿哥,让叶布舒更无出头之日,所以干脆想要一并打击姐姐和豪格。”布木布泰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我看颜扎氏必定还有后手,姐姐最近要小心行事。我和姑姑也会帮着姐姐的,只要颜扎氏敢生事,必定让她铩羽而归。”
海兰珠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布木布泰的保证满怀感激的点了点头。宫斗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士去做吧。她跟在一旁吆喝吆喝,就够了。
☆、首饰盒
眼看就近了年关, 哲哲开始带着宫里众人准备过年的事情。本来海兰珠也被拉着一起帮忙的, 但跟着挑了两天锅碗瓢盆,海兰珠就说头晕胸闷。
哲哲也知道她身子不好, 怕大年根底下把她累出病来,赶紧让她回去休息,唤了其他人来帮忙。
海兰珠再三表示了对不能替姑姑分忧的遗憾心情, 然后扶着塔娜虚弱的回到房里。
“给我铺纸、研磨。”海兰珠回到房里后满血复活,招呼着塔娜和哈斯帮她准备好笔墨练字。
“这能跟着大福晋一起置办过年的事务, 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偏偏福晋不爱凑这热闹。”塔娜无奈的说道。
“这热闹有什么可凑的, 受累不讨好。”海兰珠才不愿意做那么繁琐的事情了,容易出错不说还白白浪费功夫。
才写了一会字,外面传话硕塞来了。自从上次骑马回来后,硕塞倒是跟海兰珠熟悉了起来。可有叶布舒在前,海兰珠也不敢小看宫里小孩子的心机, 对硕塞不冷不热的。但是硕塞一点都没受到打击, 还是来的很勤。
“学堂下课了?”海兰珠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字问道。
“嗯。”硕塞脱了外袍就跑了过来。
“别摸脏了, 我好不容易写的。”海兰珠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硕塞倒是不生气, 乐呵呵的看着海兰珠写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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