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深红色物体。
“我……我不能变回蜈蚣……我是吴攻……不是蜈蚣……”
“你别多话了,我和颢昱门的帐还没算呢,别给我死不死的假正经!”
芙蓇将他拉起来,抱回床上,撕开他胸口被染黑的白衣。
张口咬开吴攻胸膛,那黑苦的液体立即向他口中冲刺。
尝到那滋味,芙蓇皱起眉头,若是吴攻早些回真身修神疗伤,本不会伤重至此……那些苦水……可都是他真身的内脏……被无处可散的逆法活活烧灼化了的……
从舍沁那拿到的火荷,还没被自己为练功而完全分噬掉,芙蓇试着放出了用火荷中和了的功力,匀进吴攻的身体。
从被芙蓇破开的胸口开始,疼痛渐渐止住了……没有任何感觉的肢体,开始能受控制……
“我只能救你一次,你若再这样胡乱折腾自己,一百个天王老子也回不了你的命。”芙蓇挥挥手,屋子里那些墨汁一般的痕迹便消失了,吴攻胸口被咬开的地方也立即愈合起来。
“能在他的身边死去,不也是很令人期待的经历吗……”吴攻的话语吐露他的灰心。
“笨蛋……”芙蓇用食指点他的额头,“难道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活下去,和那个人在一起?”
“师傅说的对,我是妖……奢望什么……”
“老东西的洗脑心经把他自己都洗成了个大木瓜,你还真会听!”芙蓇嗤之以鼻,“你可得给我好起来,不然我的大道理又得输给那只猞猁了哦!”
吴攻笑笑,佩服着芙蓇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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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殷看着郁忱鸣霜打茄子一样的脸色,摇头叹息:“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吗?莫名其妙地搞得你们俩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真的会拳脚?我认识的江湖中人也不少,颢昱门倒是从没听说过。”
“别提了,不管怎么都不见好……”
“你说他是被他师傅打伤的,可我上次去看,没觉出他像被武力所伤,内伤外伤都不像……”
李殷挠挠头,百思不得解。
“他师傅使的功夫奇怪,我也没见他有击打,竟遥遥地放出一掌,还有个更奇怪的男人……”
“你有没有查过吴攻到底是什么来历?”
“查了,没有……”
“吴攻也许不是他的真名……”
“他不会骗我的。”肯定地否定好友的疑问。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不重要。”郁忱鸣站在御书房门前,坚定地望着前方,“只要我相信他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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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两人进来的年轻皇帝,高高坐在大得与他有点失去比例的龙椅上,手上正在把奏折的纸撕成一排排纸条,然后沾了上好贡米烧出的米饭粒,糊在兔子灯上……
“臣等……”
“行了行了……天天来烦不烦……”皇帝挥手,“我说老郁啊……”
“……臣在。”
“听说你最近召集天下名医给你府上一个下人看病?”皇帝看着大功告成的兔子灯——嗯……也许是耗子灯……反正是个玩意儿……
“是……”
“哦?一个下人就让你兴师动众地……嘿嘿嘿嘿……”
李殷心想:惨了……皇帝又想刁难人了……
“郁爱卿啊……”
老太监偷偷叹气一口……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的还没个一妻半室的,朕替你——”
“回皇上,小臣已有了意中之人,欲与之白头偕老,无关男女。皇恩浩荡,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但望皇上能成人之美,赐臣福祈。”
“你——”什么啊!他准备的那一大套说辞根本没用上!当皇帝就是没劲!
“服了你啦!朝廷怎么净是一群大愣瓜啊!一点都不好玩!李殷!陪我练功!”
皇帝悻悻地跑去找其他乐子了,留下苦脸的大将军——社稷啊……
**凡◇间◆独◇家◆制◇作**
“好点了没?”芙蓇看着吴攻稍微轻松下来的脸色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给的药花……”放肆地沸腾着的妖力被火荷的沁凉中和调理了,但不知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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