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处境……”
张醒默了默,说:“那就先等通知吧,晚上七点钟的通告我过去接你,你最好敷个补水面膜,方便他们化妆。”
蒋遇夏见糊弄过去,微松一口气。
电话那头像是感觉到什么,正色提醒:“蒋遇夏,这是你这个月的第一个通告,你最好机灵点,别到时候出岔子又被人喷,你要是再搞出什么乱子我可真不会管你了。”
挂了电话,蒋遇夏搓揉自己有些发麻的脸,嘘叹一口气。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蒋遇夏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想了会儿却记不起是谁说的,不过她也懒得想了,爱谁谁吧。
……
晚上的通告是参加一个音乐类的综艺节目,主场不是蒋遇夏,她作为一个旁听生,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本来之前说好分给她的还能唱一小段歌,结果今天的大嘉宾是何欢,何欢是当初把蒋遇夏名声搞臭的那个疯婆子赵芹的好闺蜜。
秉承着闺蜜的仇人是仇人这句话,何欢就地采取报复。
当主持人将话题抛给蒋遇夏,她话筒都没拿起来就被何欢把话题截了过去。
主持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笑哈哈地配合何欢的话题,完全对蒋遇夏视而不见,一场节目下来她只落了一个自我介绍。
两个半小时的录制,通告结束。
观众在保安的指引下散场,蒋遇夏正准备下去,何欢走了过来,站在两坎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讥笑,“舞台上的灯光太强了,我还以为下面坐的是哪个整容失败的十八线,原来是你呀。”
蒋遇夏面带微笑朝她点了点头,错开她走了。
何欢是个歌手,虽不算炙手可热,但也小有名气,而且她是创作型摇滚歌手,有一批死忠粉,所以得罪何欢没什么好下场。
再者蒋遇夏现在算是刚从漫天的谩骂中走出来,她在镜头下不敢跟任何人正面刚。
再烈的性子都已经怕了在摄影机下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毒骂诅咒全民抵制的日子。
回到后台,蒋遇夏看到张醒前二十分钟发来的微信,说是胡宝儿有点事情她需要过去处理。
张醒是她的经纪人,也是胡宝儿的经纪人。
半年前她和胡宝儿同时因为一部清宫戏爆红,身为两人经纪人的张醒晚上睡觉都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月前她被全网黑,张醒力挽狂澜都没用,不过索性手中还有个胡宝儿,于是弃车保帅,凡事都紧着胡宝儿。
蒋遇夏哂笑,听张醒的第二条语音:【你父亲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给你安排了一个保镖兼助理,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
……
四月初昼夜温差有些大,蒋遇夏木着脸避开夜风和等待着何欢出来的粉丝们站到一边花坛的内侧。
等了一刻钟左右,她手机响了。
“蒋小姐,我到了,你在哪?”
男声低沉而磁性,怪好听的,可它压不住蒋遇夏等了半天的怒火。
“我能去哪儿,当然是在大楼门口!”
对方被这火气呛得愣了两秒,语气不变地答:“我也在门口,黑色的车,车牌尾号37。”
蒋遇夏挂了电话,瞧见那群粉丝跟着何欢的车而散去,面色沉沉地往大楼门口走。
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从河东到了河西。
瞧了一圈,蒋遇夏的目光不仅锁定到了来接她的车,还锁定到了来接她的那个人。
他微微偏头正靠在车门上点烟,目测一米九的个子,夜色朦胧的三四米距离,蒋遇夏却将那人的五官看了个仔细。
不是保镖吗?怎么不给她找那些壮实凶悍的,搞个大帅比来,到底是他保护她呢,还是她保护他?
靠近了,那人发现蒋遇夏的存在,眼里并没有惊艳,平平常常地换了个手夹烟,将修长的右手伸出来,“蒋小姐你好,我叫莫深。”
蒋遇夏有些傲,并没有伸手,微抬下巴将人上上下下一打量,又去瞟了一眼黑色的车。
“你去换辆车来。”
莫深疑惑,“怎么了?”
“我不坐低于一百万的车。”
莫深看了蒋遇夏一眼,解释说:“这是我临时找朋友借的,明天我会开你的车接送你。”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我一个大明星你让我坐这破车我不被人笑死?”
蒋遇夏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不可理喻,但现在人人都在笑话她一线变十八线,她人气是低了,可她的姿态不能低,别人都轻看她,她不能轻看自己。
莫深眉头微动,轻晒一下并未接话,兀自往驾驶位那边走去。
蒋遇夏以为莫深妥协了。
结果她望着那人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看向她,语气平淡地道:“恕我直言,蒋小姐现在的身价都没有一百万吧?”
草……
蒋遇夏当即翻脸,她是个要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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