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阮苏下楼梯不是很老实,有时下一阶,有时下两阶,脚步欢快得很,还哼着奇奇怪怪的曲子。陆之鸣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没说话。
这姑娘很闹腾,他想。
出了校门,阮苏不等他说,就很自觉地坐到后座上。然后看陆之鸣手里累赘的外套,主动说:“我给你拿着。”
陆之鸣把外套递给她。
夜里的风从玉水河面飘过来,带着凉凉的水汽。阮苏低头看两人的影子,看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带我回去啊?”
阮苏抿了抿嘴,要说陆之鸣这个人,有时候跟他说话,他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看起来冷淡不近人情,可是不近人情的人会这么帮她吗?还几次三番的?
陆之鸣没作声。
阮苏只当他是没听见,于是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啊?”
陆之鸣在心底低低叹了口气,并不是很想回答:“没有为什么。”
对这个回答,阮苏当然不买账。但她也察觉到了陆之鸣不愿意配合,也就不再问了。管那么多呢有人愿意捎带自己上学回家,少走多少路。
她揉了揉鼻子,似乎又闻到了蛋仔的味道。
最近的鼻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阮苏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什么大病的先兆?要不,她还是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吧?
她心里装着事儿,回家的一路上就很安静。
陆之鸣本就是个话少的人,阮苏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开口。由于阮苏安静地过分,他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敷衍的态度让她不高兴了。
“你一定要个理由吗?”陆之鸣闷了半路,终于忍不住了。
阮苏:“嗯?你说什么?”
陆之鸣又不说话了,好像刚刚是她的错觉一样。
到了陆之鸣家门口,阮苏下来,跟他道谢。陆之鸣抿了抿嘴角,进屋了。
阮苏还在担忧她的鼻子,走路也心不在焉。走过了弄道,眼看快到家门口了,阮苏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抱着陆之鸣的外套。
白色外套,有点像雨衣的材质,摸起来冰凉凉的,被她抱了一路,都被焐热了。
天,忘了还给人家了。
阮苏懊恼地垂了垂额头,然后把外套,免得回去被妈妈看见了,又要问。
洗完澡,阮苏都准备睡觉了,可是又突然想起来余芸借给她的那本书,翻身打。陆之鸣的外套不期然地映入她的眼帘。
因为刚刚在外面边走路边塞,她动作不是很方便,衣服都是窝成一团塞进去的。她想了想,又把衣服掏出来,准备叠好再放进去。可是衣服一展开,阮苏就闻见了蛋仔的香味。依然很淡,可是因为衣服就摆在面前,气味源头就在这,倒是给了她仔细辨认的机会。
确实是蛋仔的香味,她没有闻错。
阮苏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厨房,悄悄把酱醋都打开闻了闻。然而也没发现什么问题,醋还是醋,酱还是酱。
她满腹疑惑,回到房间悄悄开了电脑,准备上网查一查。
“苏苏,还没睡呢?”蔡雯听见了一些动静。
“哦,马上,我查个资料。”阮苏舔了舔嘴唇,赶紧百度,“为什么老是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她以为这种情况很罕见,没想到一查,居然有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不过下面的回复把她吓了一跳,因为几乎所有的回复都是在说这是一种病症。有人说是由于鼻炎,有人说是因为肺部出了问题,还有人说可能患了脑瘤。
阮苏越看越心慌,于是又换了个问题:“为什么总是闻到蛋糕香?”
结果看起来这是她独有的状况——根本没有类似的问题。
阮苏默默地发了一会儿呆,越想越觉得害怕。难道她年纪轻轻,就患上了某种奇怪的病?
正想着,桌面右下角的小企鹅开始跳动。她点开来一开,是一个好友申请,只一句话:“我的衣服。”
阮苏觉得这个头像为一丛青草的人很有可能是陆之鸣,于是立马点了同意。
阮苏:陆之鸣?
对面回了个嗯。
阮苏盯着这个字,总感觉这个方方正正的字成精了,变成了陆之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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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我明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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