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替他挡拳,什么意思?”
“你进来做什么,作死么?”高斐同样气急。
“别打了,我只想叫你们别打了……”她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失去知觉倒了下去,被高斐抱在怀里。
只是今日这般大的阵仗,他们二人既然已经动手了,哪里还能瞒住消息。
别说皇帝,连太后那儿都知道他们为一女子当众互殴,毫无体统。
一船的人鸟兽散去,谁都怕受到圣上迁怒。
梁冰清被送回府休养。
高斐简单处理了伤口,洗漱干净后换了身衣裳,进宫“请罪”。
他们二人皆是练家子,受的都是皮外伤,挂相难看,对身体无碍。
紫宸殿内,皇帝和太后分坐上首。
太子和高斐分别跪着下方。
皇帝喝了口茶,声音寡淡道:“说吧,今日为何动手?”
皇帝问话了,自然是太子先答,崔何回道:“儿臣心悦一人,愿迎为妾室。”
如今既已出手了,哪怕会带来诸多不益后果,他都没有回头的道理了。
高斐跟着说道:“梁氏是臣未过门的妾室,臣早已当众许她妾位。请太后、圣上裁决。”他说完,猛得在地上磕了个头,发出“咚”的一声。这一声可叫太后暗自心疼的不行。她的心肝亲外孙何时这么用力的磕过头,当即发作,斥责太子道:“大行王朝按祖制,太子首次纳娶一妻三妾,孙儿看来是不想守祖制了?”
此话意带双关,若是太子不守祖制,皇帝又何须按祖制给皇长子太子的身份,要知道皇帝可是明里暗里中意自己的小儿子。
“孙儿自然不敢忘。孙儿自幼与阿芳情深,妻位自然是阿芳的。只是妾侍中如有梁氏,孙儿便再无遗憾。”崔何对太后言辞谦恭,却半分不让立场。
皇帝和太后并无血缘关系,平日里太后荣宠高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高斐敢和太子互殴,往重里说,等同谋反!太后竟然还在斥责崔何,皇帝忍不下去,呵斥高斐道:“为了个妾室,你竟与储君动手,眼中皇威何在?”
高斐早就知道皇帝要说这个,应对道:“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储君,也是臣的表弟阿茂。手足之亲竟然为一女子朝臣轮拳,臣还手之罪请圣上赐罪。”他又咚的一声磕了个头,太后看得心头一跳,转向皇帝厉声道:“分明是阿茂先动的手,你斥责阿斐做什么?皇帝若是帮亲不帮理,又如何能公正圣断?”
一时间,崔何与高斐的争执,转为皇帝与太后的争执,紫宸殿内风声鹤唳,火药味十足。皇帝不敢明着与太后翻脸,最后只道:“你二人先行退下,梁氏之事他日再议!”
半夜舔穴(h)
崔何带着一身怒气回到东宫,这一路行走如风,快得眨眼即至。
东宫总管阿福一见主子回来,立马谄媚地小跑过来,禀告道:“殿下可回来了,殿下要的人已经躺在寝殿,女医已经看过了开好药方了。”
崔何一时间心神摇曳,三步并两步走到寝殿,撩起帘幔,见到一张憔悴的小脸,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不妨碍这张脸美到了极致。玉颈往下紧紧裹在被褥里,生怕她着凉。
他坐在床边,为她拨开额前碎发,神色复杂地看着梁冰清。
原本她应该回府休养,东宫的人半路上截了马车,让人密信带话给梁府明日归还。
到底是不放心她,毕竟她是被自己打伤的,他那一掌出的有多狠,他自己知道。
“女医如何说?”崔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向阿福。
“女医说姑娘内伤不轻,需静卧月余休养,配合药方治疗。”
崔何的眉头拧了起来,脸色不虞道:“知道了。你去药房看药,烫一分冷一分都惟你是问。”
“是、是……”阿福心中惊骇,他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太监,为了这么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煎药,看来主子对这姑娘是情根深种了,也不知将来是梁主子更得宠还是赵主子更得宠……
内殿只剩下崔何与梁冰清两人。
他的手指来到她脸畔,轻轻抚摸她娇美的容颜。回想起初见时,在氤氲温水中她仿佛一朵莲花婷婷盛开,让他深深采摘……崔何不禁笑了笑,而他这温情的模样正好落在刚刚睁眼的梁冰清眼中。
“殿下……”她迷迷糊糊道。
崔何一见她醒了,愠怒道:“为何要挡在高斐面前?你喜欢他?”
梁冰清眨了眨眼,她方才不是回答过一遍了么?她只好又说一遍:“不是,我只是想叫你们别打了。”
“那怎么不过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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