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本丸的时候,焦躁不安的婶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由于最后一战事出突然,鹤丸并没有时间把详细的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婶婶。这使得看到他们浴血而归的婶婶,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我早就知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要是出阵的时候我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你们就不会发生这次的意外了。”修复室外,婶婶看着中伤长达十个小时的治疗时间,自责地说。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嫌弃四间修复室实在不够用。可由于世界设定的问题,就算她想要扩建,也没有权限。
所以,这注定了小队遇上什么意外后,一定有两个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
婶婶看着手里的加速符。
这东西虽然能够让受伤队员瞬间恢复健康,却是治标不治本。毕竟,很多严重创伤真正的危险期并不是治疗的那一瞬,而是之后漫长的恢复期。
恢复期内要是不注意出了什么意外,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情。
所以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婶婶宁可让刀剑在修复室里住到痊愈,也不会选择使用加速符。
可怜她的鹤丸和莺丸,三日月和大包平都不在,用了加速符之后还没人照顾,惨到家了。婶婶十分心塞,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这不是您的错,是我大意了。”鹤丸安慰道。
看着婶婶这副比天塌了还要可怕的表情,他只把事情的经过非常粗略地说了一点,绝口不提始作俑者的堀川,以免婶婶又自行脑补出一大堆奇怪的事情。
“比起在这里自责,我觉得您还是先去解决一下堀川那里的问题比较好。”莺丸适时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堀川,“看堀川的样子,要是您不把兼定召唤出来,他可是不会接受治疗的。”
听莺丸这么一说,婶婶这才注意到伤势最重的,老早就被自己送进修复室的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紧紧地抱着兼定的本体,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写满了坚决。
婶婶被堀川这个宁可不要命也要先把兼定召唤出来的劲头吓到了。
她本来想劝说几句,可还没开口,就听得堀川大声道:
“拜托您了!”
堀川对兼定的态度,绝壁是真爱啊!
婶婶既感动又心疼,只好赶忙随了他的意。
看着婶婶拿出符纸,一笔一划写好了兼定的名字后,堀川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被他强压下的疼痛终于不受控制地显露了出来。与此相伴的,还有失血过多的无力与眩晕。
眩晕感一阵接一阵,席卷了他的意识,让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开始变得混沌。
在召唤的白光亮起的霎时,堀川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兼先生……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期待了这么久的见面,期待了这么久的再会……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啊。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堀川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兼先生了。
堀川拼尽全力看向白光消散后的情景。
模模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那人身着一袭鲜明的红衣,束着湛蓝的披风,笑得轻狂。
然后,他的嘴唇微动,大声道:“我是土方岁三的爱刀,特别帅气强大的名刀,和泉守——”
亦如他们初见的时候。
“兼先生……”
这几个字像是用完了堀川所有的力气,他冲兼定露出了一个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黑暗侵袭的瞬间,似乎有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自己,耳边同时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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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伤口太过疼痛的缘故,陷入昏迷的堀川噩梦缠身。
那些曾经和兼定共度的美好时光,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流转,可每每到了最后,兼定的面容都会变得憎恶而扭曲,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遍遍质问堀川为什么要违背誓言。
堀川不停地道歉,但兼定眼底的嫌恶却像是化不开的恶疮,看得堀川又是忧虑又是心痛。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那股嫌恶慢慢地扩大,变成了深彻的愤恨。
只见兼定走到他的身边,用那双曾经带给他无限温柔的手握紧了刀鞘,挥起那把他最爱的刀,面无表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堀川太了解兼定了,所在他拔刀的一刻,他便已经猜到了兼定的举动。可就算是这样,堀川也没有丝毫退避,直直地迎上了锋利的刀刃,只希望皮开肉绽的瞬间,能够减轻自己的罪孽,让兼定气消。
可等兼定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却嫌恶地看着手上沾染的堀川的血。
像是多一秒也无法忍受那鲜血带给他的恶心感,他扭头就走,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上的血,像是想要把什么恶心的东西全部擦干净。
无论堀川怎么呼唤,怎么挽留,兼定再也没有回过头。
那样的决绝与冷漠,让堀川彻底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彼时正是深夜,他身处的修复室一片黑暗与寂静,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唯一陪伴着他的,只有腹部传来的镇痛。
堀川忍着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四周,想要从周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兼定留下的些许痕迹。
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兼先生并不在。
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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