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雾中有人给你指了条出路,可是那条出路充满荆棘坎坷。
余音见应暖可脸上的犹豫不决,补充道:“路我已经给你指了,要不要走就看你自己了。”
“音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怎么?想要坐享其成?让我去蒋大少面前替你开这个口?”
应暖可还没说完,就被余音打断了,她臊得面红耳赤,连忙摇了摇头。
在余音面前,任何小伎俩都逃不过,她柔声问道:“那音姐有蒋大少的联络方式吗?”
余音打开抽屉,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蒋大少秘书室的号码,或者你可以直接找蒋二少要蒋大少的私人电话。”
应暖可毫不犹豫地接过余音手里的名片,她跟蒋仲泽关系清清白白,已经被人诟病了,要是再主动找蒋仲泽,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那谢谢音姐了,我们走了。”
直到坐上车,虹姐才开口问道:“你真要去找蒋大少?”
应暖可愣愣地望着手上的名片,并未觉察到虹姐的话,她的脑子里尽是蒋肇庭那张冷峻阴沉的脸。
“可可?”虹姐又推了推应暖可的手臂,“问你呢。”
应暖可这才回过神来,涣散的双眸好不容易重聚焦点,问道:“虹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找蒋大少?要不干脆去找蒋二少吧?”
“音姐也说了,能让余导卖面子的只有蒋大少了,就算去找蒋二少,估计他也帮不上忙,何况我也不想麻烦他。”
当天晚上,应暖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里却一直紧握着那张名片。
实在睡不着,便坐了起来,手臂紧紧抱住双膝,在昏暗的房间内,瑟缩成一团。
蒋肇庭性情难以捉摸,上次她也不知道哪里惹着他了,难保这次不会再惹怒他,何况他凭什么帮她这个忙,她有什么值得交换的东西吗?
应暖可的脑袋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做拉锯战,一个劝着她去找蒋肇庭,这是难得的机会,一个劝她不要去自取其辱。
她烦躁得要命,没想到就这么枯坐到天亮。
当窗缝里的阳光飘洒进来时,应暖可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维持了一夜的坐姿让她发麻发酸,下地时趔趄得差点摔倒。
她双手拉开窗帘,强光射入让她眯紧了双眸,适应了一会儿,她才微睁眼睛,好天气也给了她好心情。
重新审视这张名片,应暖可便有了拨打的冲动,既然是她唯一的出路,不紧紧握住以后肯定后悔。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应暖可紧张得掌心已沁出薄汗。
很快对方便接了起来:“您好,蒋大少办公室。”
“您好,请问蒋大少在吗?”
“哪位找蒋大少?”
“我是应暖可。”
“应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找蒋大少?”
“我……请问方便让蒋大少接电话吗?”
“不好意思,蒋大少出差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留言,我会帮你转达。”
“这样啊?那麻烦你帮我转告蒋大少,就说我找他,方便的话请他回个电话,你记下我的号码。”
应暖可不知道蒋肇庭出差这件事情是事实,还是挡别人的借口,只好先留了自己的号码。
接下来的几天应暖可都过得忐忑不安,每天都查阅着手机上的来电跟信息,只可惜都没有蒋肇庭的。
应暖可思索着是蒋肇庭没有收到秘书的转达,还是蒋肇庭忙得分身乏术,亦或者是知道是她,根本不想回电话。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应暖可依旧没有收到蒋肇庭的电话,她不得不又拨打了秘书室的电话,对方依然礼貌又疏远地告诉她已经转达给蒋大少了,回不回电话她就没办法控制了。
就在应暖可犹豫着直接去找蒋仲泽的时候,终于接到了蒋肇庭的电话。
那时她刚进入浴室洗澡,就听见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匆匆忙忙围了浴巾,看见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内心激动万分,直觉是蒋肇庭的来电。
她努力做着深呼吸,让紊乱不堪的心跳平静下来,才按了接听键。
“是我。”
简单的两字低沉浑厚,没自报家门,应暖可却能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是谁,软软糯糯地唤道:“蒋大少。”
“听我秘书说你找了我两次。”
虽然蒋肇庭说的是事实,应暖可却有种上门倒贴的羞耻感,此时她双颊绯红,不知道羞得还是被浴室的蒸汽给薰的。
“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请蒋大少帮忙。”
“说来听听。”
真到了这种时刻,应暖可又有些难以启齿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无话可说上,既然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
“等等。”应暖可紧张地制止道,深怕蒋肇庭就此挂掉电话。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要是再没想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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