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母亲,那执念到底是什么?”
“得不到的舍不下。”
天气已经到深冬了,安宁偶尔抄抄经书,坐坐禅,燧迟也还没回来,可外面却是翻天覆地了。
江南瘟疫。
来势汹汹,发现一例的时候已经病死十余人,可如今不是瘟疫蔓延最快,最不可控的夏季,却还是这般让人措手不及。
可村子一直没有发现过这样的事,外面瘟疫发展怎么凶猛也一直没有波及到村子,可是有些人听说,这里住着神仙,村里的人都没有人得瘟疫,便找上了门,很快便一发不可收拾,连村子里也有人染上瘟疫,求到安宁门口,安宁愣是连门都没有开,很快,官府的人发现已经超出自己预料和不能掌控的时候,下令封城,
不过半月,村子已经死了一半人了,也是这时,几个和尚,转着经幡,念着佛经,从城南一路走来,一直到这里,替那些瘟疫而死的无辜村民超渡。
走到村尾,只有一户人家了,一个和尚抬手敲响了门,没有人应答,再敲,还是没有人应答,那和尚只得转身离开,在一户农家,那老人年过半百的婆子,也已经身染瘟疫,精神却还好,见几个和尚来了,很是热情的招呼他们进来。还给他们一些水。
婆子把水端给几个和尚,“其他东西我不敢给你们,怕连累了几个师傅,这水倒是可以喝的。”
又一个稍年轻的和尚虚智端着水不解,“为什么水可以喝,东西不能吃呢?”
婆子晃晃悠悠的座下,“我们村啊,十几年前,来了两个得道高人,就住在村尾那大屋,他们还栽了一大片的荷田。夏天啊,很好看呢,到了挖藕时才会开门让我们进去。”
那虚智绕绕头,“那和喝水有什么关系?”
婆子扯了扯褶皮的嘴角,“这水啊,是我们在他那大屋取的,那时瘟疫蔓延到我们村,我们去求他,她只说,她救不了我们,但是让我们每天早上过去他们那里取水,这水只能让我们减轻痛苦,却不能根治啊。”
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人涌进村子,等几个和尚再去敲门的时候,门开了,安宁看着站着的几个和尚,近两个月来的奔波劳累让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颇为风霜。
有一个和尚看见安宁,嘴巴微张,不敢眨眼睛,怕再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个人,和梦里经常见到的人何其神似。
众人说明来意,安宁让开一边让他们进去,看虚云还在发呆,便叫了他一声,回过神来,和安宁双手合十,相互拜谒,走进内院,虚云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皆说普度众生,众人不忍看江南城中百姓受病痛之苦,江南成为一座死城,安宁点点头,表示知道,“大荃山有一种药草,叫汏巍草,此草长相普通至极,一般人怕会错认成杂草。”
安宁从内室拿出一本草本卷,予众人看过,虚智握着卷,“请恕小和尚冒昧,施主即知道解药,为何不帮这些可怜百姓呢。”
安宁扫了一眼那虚智,虚智立马低下头,“言尽于此,你们走吧。”
虚云跟在最后面,踌躇间还是停下脚步,“请问施主芳名,日后佛祖面前替施主念几卷经。”
安宁冷声道,“不必。”
几个和尚在大荃山苦寻了七八天,才看见有几株类似的,虚云小心的采了一株,正想细细查看,那草茎动了动,虚云几乎把手中的药草扔出去,凝眼细看,草茎原是一条细长的青蛇,其他和尚也看见了,看虚云拿着汏巍草不敢动,虚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虚云,你,小心些,把它先放下来。”
虚云满头是汗,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汏巍草放下,殊知刚放下,那蛇缠绕上虚云的手腕,竖起尖牙狠咬了一口虚云,虚云闷哼着捏起蛇的七寸,把它甩出去。
其他人围上来,虚智拿起虚云的手腕便想替他把毒吸出来,虚云躲过,“不必了,若你也染上了毒可怎么好。”
虚智急的不行,“那你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你……看你。”死吧,虚智说不出口,气呼呼的把脸转向一边,看见那株草药,惊呼,“快看。”
众人看去,被虚云甩出去的汏巍草一瞬间枯萎,那青蛇也迅速僵了变成木枝一样的颜色形状。
“这……”
“这……”
“这,莫不是,妖物吧?”
初开
“汏巍草本体就是这样。”话音从另一边传来,众人看过去,见一俊朗男子提剑而来,剑眉星目,眼神凌厉,他站定在众人面前,“汏巍草本就是蛇身花株的东西,花离土死,蛇离花死。”竟是燧迟。
“啊,那可真是闻所未闻。”
一众和尚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有几个摸摸自己的光头。
虚云气息慢慢减下来,嘴唇发白,虚智看他的样子怕是不大好,忙求那男子,“这位施主,你看看,他刚才被那蛇咬过,怎么才能救他?”
“汏巍草本就是毒草。此毒,可解,只是要费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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