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走,我忙说:“你等等!”
雷念回头问:“何事?”
“你随我来。”
周围人多不便说话,我对雷念说完使了个眼色,雷念也不多问,跟着我一路走进无人的院落侧面厢房里。
我将手腕伸出说:“你脸色不好,喝了血再去,不然我不放心。”
雷念轻笑一下,握住我的手腕说:“我还没时间给你画兄长行军路线的预测图。”
“难道你还会赖我的吗?”我也笑了。
“也许——”雷念拖个长音,我对他一挑眉,他又笑着说:“也许不会。”
雷念看向我手腕时,眼尖的瞄见我指尖上的小小伤口,他用拇指抚摩一下那个伤口道:“我方才见青川有力气与侍卫一道铺生石灰,便知道是你给他饮了你的血。”
我说:“现下即便知道是鼠疫也没有完全对症能够保证治愈的药,青川试了我的血若能痊愈,这疫病也就并非无法了。”
“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再用你的血。若一定要用,也要当心,不要被人看见。”
虽然我心里觉得雷念流露关怀之情有那么点怪异,但现在并不是讨论这等小事的时候,我便点一下头,“好,我知道了。”
本以为雷念会取出匕首割我的手腕,可他只是用那匕首在我指尖伤处轻轻一点,而后将我的手指含入他的口中。
手指传来被他舔舐的酥痒感觉,我本能想抽回手,他却握紧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动作,并含笑戏谑的瞧着我的脸。
尴尬之下,我只能转开眼不看雷念。
吸吮完毕,他又嘬了一下我的手指道:“我还当你是女儿家身子里藏了个粗鄙的大汉,原来你也有这含羞带怯的时候。”
我怒而瞪他,“你说这种话不怕我找大哥削你?!”
“啊~域啊~”雷念仰起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域对你确实忠心,但我也与他周旋了这么久了,你当他如今还狠得下心对我动手么?”
“哈哈!”我抽一抽手,还是抽不回来,只能嘴上使劲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没有人会上你的当!”
“难道皓渊不知道我的为人?”雷念反问,问完又道:“我吃得下皓渊,自然也吃得下域。至于你,我不过对你没动那个念头罢了,否则,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指尖伤处又溢出一丝鲜血,雷念伸出舌尖将最后这一丝血舔去后放开手,递给我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转身走出厢房。
这不是自大是什么?
也不过就是个皇族王爷,武功还不错,能领兵能打仗,有点小聪明,长的还可以,身材……好像瘦削本身也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尽管如此,域跟皓渊又不是一类人,皓渊见一个爱一个,域可是又深情又专情,哪会那么轻易被你搞定?
再退一万步来说,你雷念一个男人,动不动就瞄准另一个男人做目标,这不奇怪吗?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和身为男人的傲气傲骨吗?
甩一甩头将这一脑袋的问号抛却脑后,我还有正事要做,谁要在这无人的厢房里去研究雷念那些花花肠子。
第122章 为救病患乔装婢女
天蝎宫聚集的病患越多,域就越不许我往人多的地方走。
婢女们按域的吩咐,将距离正厅最远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我便被域“请”了进去,进去之后,再想出那院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难比登天。
我说我无聊,域就亲自给我搬了琴来让我弹奏着打发时间。
我说我不放心正厅及其他院子里染病的侍卫和百姓,域便现场给我画了个天蝎宫的布局图,跟我汇报说已经按照我的吩咐,把病人分为重、中、轻三等,分别安置在不同的院子里。而那些有染病可能,尚未发病的,则都聚集在正厅与青川的寝宫一带。
“重症病患大夫们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再次诊脉,也严格按三种症状区分用药。若疫情有变,我会回来向你禀报的。”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在忙,我一个人在这里闲着算怎么回事?说起来,这世上还有谁有我这样特殊的体质能比我更不惧疫病的?由我去照顾那些重症病患不是更妥当吗?”
域听完我的话,双手扶上我的双肩,凝望我道:“你可知道如今进天蝎宫的人都未经验明身份,其中暗藏着多少危险根本无法估量。”
我叹口气将域双手拉下握住,“大哥,我现在是个清衣卫的打扮并不会惹人注意,若你还不放心,我打扮成婢女,脸上擦一些煤灰上去,谁还认得出我是皇帝?!”
“瑚儿你为何如此执拗?”域毫不掩饰他的忧心与不解。
我将域的手握紧道:“大哥,我知道我的身份容不得我涉险,可我明知外面需要人手却还心安理得在这院子里弹琴唱歌,我于心难安啊!”
域抬手捏住他的眉心不再说话,咬紧的颌角却告诉我他异常苦恼。
我当然不想给域添麻烦,但是如果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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