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投的钱也不多,就签了合同,他死活没想到,林远竟然趁着沈家姐弟内斗,把这个基金公司做成了一个庞氏骗局,而且用的都是沈槐的名义,林远的手段和细节处理得非常机关算尽,但内核很简单,就是陷害了沈槐,让沈槐不得不赔钱,那个时候因为和沈珂拉锯,沈槐手头已经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就只能拿股份赔,但要沈槐卖沈家的股,他宁愿去坐牢。
林远是想要沈槐去坐牢吗?当然不是,林远想要的是沈氏集团,庞氏骗局是他一手捏造的,他也能堵住他制造出的豁口,只要沈槐把自己手头上的股份都给林远,让沈氏集团以后姓林,就行了。
沈槐跟沈珂说,对不起姐,我去坐牢吧。
沈珂没说话,去约了林远见面,把自己在这段时间争取到的东西都给了林远,让林远不要太过分,至少让沈氏大厦的牌子不用换下来,其实真正能赚钱的那些产业,都拱手给了林家。
沈珂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副董事长为新晋合作伙伴林远,自此沈林两家强强联手,再创商业神话。
那都是唬人的场面话,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沈家俩姐弟鹬蚌相争,林家大儿子渔翁得利。
沈槐一向没有什么家族观念,血系信仰,但那一刻,他想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以死谢罪。
林远这么干的时候,林修是第一个闹的,林修想不明白,沈林两家是世交,为什么林远要这么做,林远不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有一次将他关了禁闭,这一次关得最久,一直到发布会这天才把林修放出来,林修一出来,就来找沈槐了,来跟他说对不起。
沈槐瘫在沙发上,眼睛没什么焦距,他想起什么来,悠悠地跟林修说:“一休,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跟你哥一起玩吗?”
林修不说话,他现在想起他哥就犯恶心。
“我们仨有一次在我家园子里发现了一个马蜂窝,你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就用棍子去捅,我是被咬得最惨的是我,回家挨打的还是我。因为你是我兄弟,我不能让你来我家还得挨揍,我就都扛了。”
林修紧紧握着拳头,沈槐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是个不懂事的二世祖,却干什么都要护着他。
“但后来我才想起来,当时你那么矮,你怎么捅到马蜂窝的?我们俩年纪一般大,腿一样短,为什么我跑不快,被咬了满身包,你却几乎没被咬到?”沈槐顿了顿,“你记得吗?你根本不知道马蜂窝是什么玩意儿,也根本没想去闯祸,是你哥把你扛在肩上,让你捅的,也是你哥护着你跑,让我落在后头,被咬成猪头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隐隐觉得你哥很可怕,但是这件事不足以警示我,毕竟只是小孩使坏,但现在我知道了,你哥可能是真的一直挺恨我的。”
林修的背有些僵硬,他顺着沈槐的话深想了,那若隐若现的答案叫他恐惧。
“林修,作为你的兄弟,你真正的兄弟,我只能提醒你到这里了。”
沈槐看见有人逆着人群走了进来,虽然灯光晦暗不明,那个人还做贼一样压低帽檐戴着口罩,沈槐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扶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了拍林修的肩膀,朝那个人走过去。
林修看他要走,想站起来扶他,却见沈槐朝前一倒,倒在了几个跨步迎上来的青年怀里。
林修收回手,攥起拳头,他过去尚且有资格在沈槐面前仗着发小的身份跟沈槐闹,但现在他不敢了,他差不多是沈家的仇人了。
抱着沈槐的青年从帽檐底下看了林修一眼,像刀锋一样又亮又尖的眼神,而后他低下头,在沈槐耳边说了什么,沈槐懒洋洋地笑了。
“沈总还有力气么,我今天想吃甜的。”
“嗯?”
“想吃酒酿沈总。”
沈槐确实醉得厉害,四肢的酸软疲惫好像要把他拖进某种摆脱不了的黑暗,但他的脑子又很清醒,清醒地感觉到任垠予在吻他,抚摸他,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擦过他的眼角,他被这种诡异的摸法弄得很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已经到家了啊。
沈槐这段时间对这套房子熟悉了许多,使用频率比之前增加不少,但却不完全是用来休息的,他先后被内忧和外患夹击的日子里,回来只有一件事,找任垠予上床。有时候任垠予在外面工作,也要连夜赶回来,像一根尽职的按摩棒。
无论怎么看,似乎这一个月里,他们才更加像包养关系,沈槐想看看,任垠予能忍到什么时候。
而此时此刻,任垠予俯身在他上方,被刻意调暗的落地灯斜斜打过来,在任影帝可人的脸庞上留下朦胧的阴影,如果这小子不是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沈槐会觉得这幅画面很催情。
“怎么了?”他抬手摸任垠予的脸,任垠予就跟小动物似的,偏过头来蹭他的手心,眼角还是耷拉着。
“难受。”任垠予说,“你看起来快哭了。”
沈槐愣了一下,改摸自己的脸了:“那么明显?”
任垠予垂眸看着他,沉默,继而又凑过来吻他,他感觉到任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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