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任垠予那么乖,就算不乖的时候也有种又痴嗔又耿直的可爱,没有野心好,可以养很久。
沈槐就这么心神舒畅地来到了原小军的公司,电梯门打开,正面遇上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沈槐和“丰功伟绩”都愣了一下,紧接着任垠予也出现在了电梯门口。
“喊哥,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真是你粉丝。”任垠予笑着说,语气里有几分调皮,“真爱粉才知道你喜欢藤阁的醉蟹。”
任垠予说完,发现袁喊神情有异,循对方眼光看过去,看到了站在电梯里的沈槐。
沈槐眉毛微微扬起,有些意外地扫了扫眼前的两人,而电梯门因为到了时间,正要缓缓关闭。
任垠予急忙伸手按开门键,但另一只手抢在了他前面,两人都避让不及,一阵慌乱磕碰,电梯门又被按开了。沈槐施施然从里头走出来,冲任垠予扬扬下巴:“藤阁?捎我一个呗。”
沈槐,任垠予,袁喊,三个人来到底下停车场。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三个人站在电梯前沉默了几秒,彼此各怀心思,在这几秒里打了最终腹稿。
“我的车在c区,有点儿远,两位怎么走?”袁喊回头询问,彬彬有礼。
“我司机在,我们分头走,藤阁汇合吧。”沈槐说。
“好的,回头见。”
沈槐回头看看任垠予:“回头见。”尾音上扬,很有揶揄的味道,而后便转身找自己的车去了。
任垠予默默跟在他后头,老胡把车从车位里开出来,沈槐上了后座,没关门,任垠予紧跟进去。
“你自己没开车来?”沈槐问。
“开了。”
沈槐偏头望着他:“蹭车啊。”
任垠予正襟危坐,点点头。
“真爱粉不该蹭前头那辆车吗?”
任垠予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扭过头来看沈槐:“沈总是不是吃醋呀?”
沈槐脖子一梗:“哈?”
“沈总好像不是很高兴。”
沈槐阵脚有点儿乱了,这醋何处吃起?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确实心里不太爽快,觉得自己一腔热切跑来找人,迎面碰上任垠予颠颠儿跟在别人后头,还什么“真爱粉”,二十七八的人了,学这些鲜词也不害臊。偏偏这“别人”也不是别人,是前任,猛一入眼,好像两顶绿帽扣上来。
啧,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槐在心里为自己汗颜。
“是不高兴。”沈槐把手放到任垠予腿上,“本来是想直接把人接走的,还要费工夫吃顿饭。”
任垠予绷着的神经松下来,靠到椅背上,也伸手放到沈槐腿上:“那我们现在回去好了。”
“算了,都说好了,袁喊是你前辈,对你有好处。”
“沈总……跟袁喊认识?”
沈槐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你刚刚不是还叫人喊哥吗?”
“他是前辈嘛。”
沈槐笑笑,将放在任垠予腿上的手收回去,没在说话了。
到了藤阁,任垠予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见到沈槐的车来了以后才下车。
然而先从沈槐车上下来的是任垠予,袁喊见状,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举步上前,同两人说:“包厢约好了,听说今天的蟹很新鲜。”
“劳烦袁先生。”沈槐说,又回头交代老胡一块上去,自己找桌子吃,既然蟹新鲜,吃完带点儿回去给老婆和他那个上高中的小女儿。
老胡笑眯眯地应了。
三个人由领位员带着去往包厢,袁喊便闲聊道:“老胡的幺女都上高中了啊。”
任垠予默默拾级而上,听沈槐回:“嗯,好像今年升高三。”
“时间过的真快。”
这句话仿佛有长长的回音,弥漫出无限的想象空间,任垠予眉头微拧。
楼梯终于到了尽头,任垠予听到沈槐发出惊喜的声音:
“嘿,一休,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里的亲切极度陌生,任垠予从来没听过沈槐用这种轻快的语气说话,他觉得自己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起来了,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青年,揣兜站在一盆鹤望兰旁,见到沈槐时眼睛一亮,而后他发现沈槐身后还跟着人,视线在袁喊和自己之间来回两遍,脸就垮下来了。
任垠予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个闪红灯的警报器,此时疯狂尖叫起来。
第十二章
任垠予跟林修见过一次,练习场较劲的枪响犹在耳边,那一次他摸不清这人什么心思,眼下却再明了不过了。
沈槐朝林修迎上去,勾肩搭背好像年龄都无端小了几岁,但与热络的沈槐不一样,林修脸冷得掉冰碴子,上来就把沈槐怼出了银河系。
“你不是说不玩3p么。”
沈槐差点儿没吐出口血来,胳膊僵在林修肩膀上,他从来没从林修嘴里听过那么不堪的话,还是在这么个正经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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