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理解吗?就是很奇怪这种感觉,明明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理由,但我就是认为她要来,只是感觉。然后我就计算时间,我觉得她应该要一两点钟才能到,我也有点困了,我就告诉她我要睡觉。睡了有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她给我发消息,问我睡醒了吗,我说我还困着呢;我确实还困着呢,但是我也是故意这样说的,我以为她应该是到了你知道吗,就想逗逗她。然后她果然说她来了,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说不出来,有点惊喜,但我的意识又是明知道她要来的。后来见面了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到了,我说我要睡觉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她特意等我睡醒了才告诉我。”
说到这最后一句话,陌桑的情绪突然变的特别低落。陈相因感觉陌桑是后悔了。
“那天还发生一个小插曲。”
“我们在学校溜达了一会儿,又到我们系找间教室待了会儿;她说她没吃中午饭呢,我就带她到食堂吃了碗面,然后送她回学校;下午冷了嘛,我就说先回宿舍拿件衣服;回宿舍路上我把我和我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就是我和我妈说,我搞对象的事谁也做不了主,她和我爸只有支持得资格。我告诉她们,要是管我,她们就说不定是不是我爸妈了呢。肯定不是原话啊,但意思是这个意思。然后我妈回了一个——‘嗯,无毒不丈夫。’后来是怎么着,说什么来着也不,反正我就和榆妍说到了人活着没有任何意义。然后她说:‘原来我还不是你活着的意义。’她说话的感觉特别失落,我都能感觉到,感觉空气都湿润了,无法呼吸,全是水气。然后我说:‘实话实说,现在还不是。’然后我就伸胳膊搂她。”
陈相因能想象到陌桑当时听到江榆妍的话的样子,一定是语气冰冷、面若凝霜,向下歪着头、斜着脸又斜着眼的看了她一秒,然后摆正了头来说出那句话;跟着又扬起嘴角、搭下眼角,转过头看向她,抬起胳膊把她往身边搂了一下,手还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应该还在这过程中不知什么时候不自主的抬了下眉毛,或者左边,或者右边,或者一先一后的都抬了一下。而至于他所忘记的中间的过渡,该是——“这世界并不美好、人是这世界上最肮脏恶毒的动物、不要把任何人当成自己的支柱,人都是会变的。”这一类的话。
“然后我不是上去拿衣服嘛,因为我没带什么厚衣服嘛,我就套了件薄褂子。她穿的也少,我就说把衣服给她,她不要。说真的,我套上那薄褂子也还是冷,脱下来给她也对她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我也有点私心,不那么想脱,我里边穿得比她薄,想想就冷的慌。而且我要是冻的哆哆嗦嗦的她看着也得心疼不是吗。不过后来我还是把衣服给她了,因为我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心疼。”
再后来就接上了之前陌桑的“睡前故事”。属于陌桑的战争,陌桑一天天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那个“坏”的陌桑获得了胜利,完完全全占据思想的主位。而这个新的陌桑决心让榆妍成为自己人生路上的垫脚石。
“我当时觉得只要我不是处男了,也就能接受对方不是chù_nǚ了。我甚至有想过去找一个陌生的女人,做一场生意,然后我就能接受榆妍了。但是我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我要和榆妍上床,然后甩掉她,再去接受别的女生。”
这很坏,这当然很坏,这必须很被定义为坏。但陈相因还是在心里为他的“坏”加上了双引号。因为那不加引号的“坏”是在既定道德上定义的,可这道德真的足够好吗?至少它不是完善的,或者说它的可执行性是不切实际的;不然陌桑就不会有chù_nǚ情结,榆妍也不会和赵璞上床。陌桑也常说——“谁的正义才是正义呢?”
“我决定和榆妍商量这件事;自然,我不会说出真正目的......然后她说:‘我本来想等你过生日再给你的。’这句话让我愤怒的发疯!我在心里怒吼着:‘你要给我什么?你还能给我什么?是我给你!’但是这个新的我也还是有头脑的,是讲道理的,我能理解榆妍的心意,这也让我心酸。但是我不能接受,我要甩开她,在上床以后。”
“她还是没能同意,我也不再在qq上和她提起,我知道要换一种方式了。又过了一周,我和榆妍约好这周六去找她,暗自下定了决心就是今晚。签好了离宿单,走出宿舍的大门。”
“我出了宿舍的门,看着外面的天,那么蓝!据说人在看向天空或者大海时会豁然开朗,可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夹着我的头,我的眉头紧锁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那‘灰色’。至于大海,是来不及去看了。”
“我用力的睁了睁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迈下台阶低着头向公交站走去。”
“我的脑子无意顾虑脚下的路是否平坦,脑子里面只有我和她这短短一个月的过往。我蹲在站牌下、坐在公交里、站在地铁里、走在路上,甚至是后来牵着她的手时,看着她的脸时,我的思绪都做不到停歇。”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终于和榆妍见面。我俩见面很是尴尬,但这是因为什么,我却不能确定了。但应该不是之前关于“chù_nǚ”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要和她开房的事,我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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