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一刻,许迟推着行李箱在到达大厅四下张望。
秦矜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许迟不禁有些担心。难不成是来机场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就在许迟准备再打一通时,秦放的来电抢先一步。
“秦放?”许迟接起来,下意识问道:“秦矜和你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秦放先是一怔,随即应声说:“是。”
许迟听出秦放的不对劲,继续问:“秦矜说晚上要来机场接我,你们还在路上吗?”
秦放顿了顿,淡声说道:“秦矜这边出了点儿事,你直接来南山医院吧,我在这儿呢。”
***
耳边是滴滴作响的机器声,眼前一片模糊,空气中有一丝寒意。
秦矜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米白色的天花板没有花纹,略显苍白。和床单的颜色相同。
稍稍偏头,瞥见还在滴答的吊瓶,顺着输液管看到自己手背。记忆慢慢回巢。
包厢里的‘乱战’,英子的满身伤痕,李乾的恶心嘴脸,还有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针管。
秦矜望着天花板,沉叹一声,想要出声叫人来,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稍稍皱眉,额头某处阵阵作痛,秦矜这才注意到头上缠着的纱布。
哦,还有那个无脑波.霸妹,那一烟灰缸砸下来真够狠的。
病房外。
“许迟,刚才警方那边来电话了,看秦矜什么时候醒,可以的话就做个笔录,那帮人一个都跑不了,全都超标!而且还有几个身上还带了粉,牢底得坐穿了。”
秦矜躺在病床上听见秦放叫住许迟,心里不禁揪了一下。
“对了,那伙人里面有个女的嚷嚷着说秦矜把她打得内伤,闹了一宿现在去验伤了。”
许迟拿着药单,停下来对秦放说:“我已经请律师朋友赶过来了,秦矜的伤势报告也备份给警方了,就算他们不纠缠,我也会多起诉几项,故意伤人罪、强迫他人注射毒品罪、故意恐吓他人等等。”
总之,许迟会利用一切人脉关系和合法手段,让他们所有人坐穿牢底。
秦放点点头,那女人的确是无理取闹,现在脑震荡的是秦矜,躺进医院的也是秦矜。而且那女人还涉嫌吸毒,罪上加罪而已。
两人一同走到病房门口,秦放没打算进去。
“我估摸着一会儿秦矜那丫头该醒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回去安抚一下家里长辈,他们一听这事都要过来……”
说着,秦放就抬手拍了拍许迟的肩膀,点头示意下就先离开了。
秦矜听见秦放离开,紧接着病房的门就被许迟推开了。
不知怎么,秦矜有些小心虚的闭上了眼睛,装睡。
许迟一进来,就看见秦矜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没看到呢。
知道她醒了,许迟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秦矜心跳砰砰砰的,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该怎么面对他。
突然,秦矜的左手被他握上,接着被轻轻抬起。
许迟轻揉着她的手背,手肘靠在床边,轻叹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某些人平时在家里跟个小霸王似的,和人打架却打不过。”
……
“打不过就算了,还硬着单.枪匹马去和一群人杠。”
……
“现在脑震荡了,以后生的宝宝不知道会不会和妈妈一样傻。”
秦矜憋不住了,闭着眼睛悠悠地说了句:“……某些人不也脑震荡过嘛,我们这叫般配、登对!”
“不装睡了?嗯?”许迟轻捏她的小手,有些惩罚的意味。
秦矜睁开眼,撇着小嘴说:“许医生,一般在电视剧里,就现在这种场景,你应该趁着我睡着赶紧深情表白。”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许迟揪着的心放松了几分。
“重来一次。”
“啊?”
秦矜疑惑的看着他起身凑近,眨着眼睛问:“什、什么重来……”
话音还没落全,许迟就伸手遮盖上了她的眼睛,低声说:“刚才算ng。”
秦矜下意识闭上眼睛,不自觉轻.舔苍白无色的唇瓣,“那你……”
就在这时,被他握住的左手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抹冰凉。她记得那枚戒指她最后是放在衣兜里了。
“秦矜,你刚才答应嫁给我了。”
“……我、我有吗??”
“你脑震荡不记得了。”
“……”我不是刚醒吗??
许迟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吻一下,拿开手,和她四目相对:“还有‘意见’上诉吗?”
这个角度,和秦矜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他眼里除了折射出的微光,还多了她看得懂的爱意。
秦矜抬起左手,勾着他的脖子,甜甜的说道:“许医生,你对一个脑震荡患者求婚,敢不敢正式一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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