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平衡,为天道所不容。故此,降下此劫数!若能勘破便是缘,勘不破就是孽!”慈航真人长叹一声,“吾只能言尽于此了,抬起头来。”
长歌闻言抬头,看向慈航真人。只见她手里光华闪现,没入长歌额头,消失于无。
“汝始终是吾弟子,这件法器就送与汝!不到危难时刻断不可用。”
原来自己这般痴恋情缠,哀恸神伤,只不过是天道劫数。
可是该如何勘破?成全自己?可对方偏偏是自己血脉至亲,更为天道不容。哪日为人所知,不仅要神魂俱灭,还要留下千古骂名。
他是龙,她亦是!
龙凤之战后,这天上地下真龙屈指可数。龙族尤其护崽,如她这般被遗弃幼崽怕是绝无仅有。她也曾怀了一分希望,打探过龙族可有不甚走失过孩儿。
最终只是难堪,身世之谜,一直是她悬在心头解不开的心结。
天魔大战润玉与她输送灵气之时,她就觉得到她与润玉系出同源,原来并非错觉。
龙鱼一族何德何能,同出两位年龄相差无几的龙子?
他随了父为真龙,她随了母为鱼龙……如此便说得通了。
也不知她与润玉究竟谁先落地,他是哥哥还是弟弟。为何唯有他被带至天界,而她被弃于凡间。这到底这是天后,还是她亲娘所为,终归是不重要。
龙鱼族已灭,娘亲身陨,而天界对于润玉身世来历缄口不言,除却当事人,再无从查证。
长歌握着手中的先天灵宝人鱼泪,站在忘川许久许久……
这忘川光影沉浮,有万千幽魂咆哮,虽甚是可怖,此刻却也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良药……
长歌按住胸口,直愣愣的盯着瞧了许久。饮下忘川水,如梦千古愁,就此散尽前尘往事。便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了吧?
可润玉又何辜,不过痴心错付。
此刻,他身着白衣孤身一人,或只领了只小魇兽,等着自己回去的吧?
长歌颤抖着,举起手中珠串。
这错,万般皆由它而起!满心愤恨无助,将珠串自云头抛下忘川。
也罢,究竟不过是一场孽。
长歌未曾注意,当她离开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飞过,扑向忘川。
此时,乃是昴日星君当值之时。不过仅过去一夜而已,长歌却觉得很漫长。
长歌失魂落魄回到玉衡宫,只见一润玉小跑从宫门中奔出,紧握她的手,“长歌,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一个人去了三岛十洲?如果你非要去,可以等我回来陪你一道前往。”
“我很好!”长歌不着痕迹的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夜神殿下有婚约在身。理应避嫌,以后还是莫要如此得好,徒惹得旁人误会。”
润玉执拗的握回长歌的手,“你明知我心意,为何还这样说?我现在就去向父帝禀明,退了这婚约。你等我可好?”
“夜神若是如此,长歌该有何脸面呆在这天界!”长歌冷冰冰的望着润玉,甩开他的手,“想必会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你我两情相悦,就是因此获罪被削去神籍,到下界去做一对凡人夫妻,润玉亦是甘愿。”润玉目光缱绻,温柔似澄澈清泉,这方清泉仅映着她的身影。
润玉越是如此,长歌越发心恸难以自持,心血激荡,一口血就从唇边溢出。
“你别靠近我!”长歌推开润玉,后腿数步。身形摇摇欲坠,玉指纤纤遥指他,“你若是还要……强求至此,长歌只能……自绝于忘川。”一句话,只因口中血流不断,说得磕磕绊绊。
“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润玉急得面色煞白。
“答应我……不要……去退婚可好……若无婚约借势,你与水族必无依仗!天后,势必不会放过你……答应我。”
“我先扶你进去休息!让岐黄仙倌过来看看,其他日后再说,可好”润玉低婉的说,近乎哀求。
没有得到回答。长歌闭上眼,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再放些狠话逼他立下誓言,却是于心不忍,越发暗自神伤,“我只当你是……友人,再无其他!润玉,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不要再逼我……否则,我们从此,便……不要再相见了!”
紫方云宫
天后斜倚在塌上,“本座让你跟着乐神,你可探查到了什么?”
“禀告天后,那乐神警觉,奇鸢不敢靠近。不过远远看见乐神将此物丢下忘川,便将此物捡了回来。”奇鸢手里捧着一串冰蓝手串,递到天后面前。
天后手一挥,那手串便飞向她,“这不是夜神手上常带之物么,还敢说没有私情?哼……我看你们当如何狡辩。”
挥退奇鸢,天后唤来近侍。
“夜神此时身在何处?”
近侍答道:“正在玉衡宫!”
“也好!听闻乐神苏醒,本座便替陛下前去探望一番!摆驾玉衡宫。”
“天后驾到——” 天后偕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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