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土裂疆。听闻此次魔界征兵大一百五十万之巨,枕戈待旦。”
“小仙听闻,天帝亦陛下下令征兵。但妨地阶以上仙家皆在征兵之列,还派亲派使者前往三岛十洲,向各仙门要人。”
长歌一凛,问道:“到三岛十洲要人?可有结果?”
“众仙门皆言天界百万雄兵,必不怕那魔界乌合之众。只言若是天界危难之际,必会相助。”
“你们都下去吧!”
长歌挥退众人,独自抚琴,总不得劲。连琴音也艰涩散乱,不堪入耳。
于是一个人踱出妙音宫。
长歌前世曾听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深以为然,
而仙者,无不自求逍遥,随心随性,不染尘埃,她亦是如此。
这又当何去何从?如何选择?
怀着心事,长歌不知不觉竟来到璇玑宫外。
她与润玉交好,这天界中无人知晓。往日她总是小心翼翼,他们虽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无愧于天地。但依旧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毁了对方清誉。
此刻已在殿外,不由踌躇。
☆、第 七 章
“长歌,你怎么会来我这这璇玑宫当真是稀客……”白衣少年倚栏而立,夜风拂过素白轻纱广袖衣摆,翩然翻飞,几欲羽化而去。让人无法捉摸捕捉。
长歌在天界再无见过第二人,如此的清净淡薄,超然物外不惹凡尘。虽这天界人人皆在仙籍,神籍。但在长歌心中,唯有润玉可称得上神仙中人。
“长歌心中困扰,无法排解!不知不觉就走到此处。”既然被主人发觉,长歌便大大方方进了宫门,径直走到方桌前落座。
“你好生雅致,竟然在此独酌。”随手握起桌上玉壶,酒杯,就为自己斟了一杯。
入口香醇绵长,纯而不烈。
“长歌,不要……”润玉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
长歌迷噔噔的望向他:“怎么,这酒不能喝么?”
“倒是润玉的不是!”润玉苦笑,一副亏欠模样,“这杯子乃是我先阵用过的,原本我这璇玑宫就无人拜访,一时忘记收罢了。”
长歌嗤笑一声,自己竟然如此疏忽。抬手端详。白玉温润,入手清凉,物肖其主。却不换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我都不计较你用过,你还计较什么?若心中不喜,便将此杯送我即是了。”
润玉见她神情郁郁,便不再争辩,“适才你说心中困扰,不知是何事,可否与润玉说一说!”
“不过为了天魔之战而已罢了,如今天界人人思危。润玉,你会上战场么?”
润玉斩钉截铁说道:“不会!”
“为何?”
“日前,父帝于九霄云殿商议,已然定下由旭凤为主帅,带领百万天兵。”
长歌错愕,她已非昔日对天界一无所知的小仙了,这两百年来,对于天界形势了解不少。“旭凤资历尚浅,众仙竟然毫无异议?”
“那是百万天兵,非同儿戏!要选一个信任之人很难。本该由父帝御驾亲征的,奈何父帝要镇守天界。加上旭凤近年来修为渐长,便是那不二人选。”
“那你呢?”
润玉一滞,“旭凤武勇过人,也曾带军平叛,屡获奇功。天界上下无不交口称赞。润玉偏安一偶,至今从未上过战场。”
“你亦有三方天兵天将,此次要尽数交于火神统领?”
润玉为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饮尽:“此战,天界无不枕戈待旦。”
“当真有趣得紧,属下竞相出动,唯有统帅闭门留守。”长歌放下酒杯,肃颜问道:“润玉,扪心自问,你可甘愿?”
他杯中酒就是一颤,几乎脱手。粉色薄唇抿成一线,颤危危的眼角晕染着红,许久才道:“无所谓甘不甘愿,总归别无选择!”
“你倒是对我说了一句实话!”长歌却展颜一笑,心头乌云尽散。
润玉见状也笑起来,“竟全说我了,不是你心下困扰,找我诉苦的么?”
“我那点小烦恼,与你相比算的了什么?我已有答案。”长歌举起酒杯,与润玉的相碰。别有意味的说道:“虽说你这璇玑宫并不清净,但酒确实极好的。你我清清白白,也无惧流言碎语,即便是到天帝天后跟前,也没什么不可言。”
润玉警觉,偏头余光一顾。只见果然门口黑衣掠过。
长歌依旧笑意盈盈:“平素顾忌太多,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此时这般对饮,既然来了,我定要在此喝个痛快。”
“润玉自当舍命陪君!”
两人不过才对饮两杯,只见天后从云端坠落,厉声呵斥:“润玉,长歌!你俩竟然在此私会,□□天闱!”
“润玉拜见母神!”润玉行礼后立身,“不知母神何出此言。”
长歌看向天后身后的一众天兵,“天后慎言,我与夜神殿下有事相商,不知又有何过,值得天后大动干戈。”
“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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