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但这称呼大概也只有她引以为傲的女儿敢用了,而且还是背地里。
白筼筜看到了徐赫的眼色,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说别的,单说是长辈先开的口就该应下。可徐赫也知道,这事他做不了两个人的主。
“妈,这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啊,都是给上班族提供的快餐。”她明显的嫌弃脸隐约有表演的成分,“而且,”说着她又凑近了母亲一点,“也不是多熟,一起吃也有点尴尬,我们自己去吃好吃的吧?”
她帮了他,他知道。况且她也没准备做好事不留名,她没一会儿就发了消息给徐赫:“这部戏我一定要拍,虽然是明显重女轻男,但反正你家那位也不在意。我刚刚的人情虽然不大,但也够让他在拒绝前考虑考虑了吧?”
徐赫原封不动的把消息读给等电梯的他,因为正赶上午间休息,好不容易来的电梯又是满载,徐赫就逮到了机会絮叨起来了。他虽然一直话就不少,可到絮叨的程度还是婚后升级的结果。
“剧本我刚瞟了一眼,虽然是爱情剧,但是科幻题材,应该是小说改编剧,还挺有意思的,你拿回去看看。你要是剧本都不看就拒绝人家可就过分了,人家小老太太……”这个称呼莫名戳中了他的笑点,他就停下笑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人家小老太太可是亲自登门来找得你!你怎么都……”
白筼筜听得烦,就接过剧本走楼梯下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冯荻,但没有接通,她大概一直没确认过手机是否处于开机状态。
到家时她正坐在餐桌前吃饭,表情有些不明显的意外。
“我以为你中午不会回来,要一起吃吗?我简单做了点,用你冰箱里的。”
“好啊。”她比在他想象中更平静。“工作找得怎么样?”
“哪怕只错过一天,世界也不再是你认识的世界了。大概是这种感觉吧。不过,小一点的或是手工类的店大概还是可以试试的。”
“哦。”他在斟酌要怎么开口,要不要开口。“今天,徐赫还说不知道他家那小庙你看不看得上。”
他有点担心,可他担心的她的情绪并没有爆发,她浅笑着:“我若看得上,他要给我开个后门吗?”
她结束了用餐,利落的收好了自己的碗筷放进水槽,自嘲着:“与其那样,直接管他要钱不是更方便?”
他把徐赫当了枪,做了砖,换来了与估计相同的回答。
水流的哗哗声听起来格外响,阻截了他想说的话,徐赫的好意她懂了,她拒绝了,他的也不例外。
“我睡午觉去了。”
“手机一直没开机吧?我中午给你打过电话。”
“啊,我没留意。”
“下午一起去趟超市吧?”
只有尴尬,和尴尬后的更尴尬
2o
她不想在他的人生中留下更多痕迹了,这样的邀请让她难以选择。她明白他的初衷,消耗品总要补充,难道他说“给你钱你去买东西吧”这样的话她会更容易接受吗?三年前的那件事已经闹得够大,好奇的人早已知道,不好奇的人早已自动无视。
“嗯,别让我睡过了。”
“年纪大了人自然就淡然了,可并不是时间给了他什么,而是时间中的人事教会了他如何看开。看开的自己和看不开的自己就变成了不同的人,而且,越来越不同。”话是出操时站在她后边的一个犯经济罪的阿姨说的。她原本是个会计,比冯荻早一年刑满,出狱时直接被唯一的儿子送进了养老院。后来养老院调走了原本的会计,让她来干,免了她的费用还额外给点零花钱,她就靠这点零花钱成功笼络了孙子,再后来她就真正的“刑满释放”回家养老了,因为她能添的麻烦、花的钱远比给孙子请家教教数学的少。
所以,或者可以说,现在的她、三年前的她、高中时的她、小学时的她、都是一体却不同的人,可这些人的生命里却都有着同一个人,好像dna不是她们的共同点,他才是。
感觉有点奇妙。
超市里的背景乐是湖月上个月的新歌,因为戴橙对她的谜之喜爱冯荻也会有意无意的关注她的新闻。巧的是监狱里有个惯偷也是她的粉丝。听说去年六月湖月办了次粉丝见面会,不知是谁送了幅古画给她,画里的人与她神似,手上就戴着之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那串手钏,好像在说这就是你的东西一样。关键这画要是假的,也无所谓,可鉴证却偏偏是真的古董。她也因此又一次连占了几周的头条。
湖月后的那首歌冯荻是第一次听到,既不知道歌名也不知道歌手,只觉得声音格外熟悉。
采购集中在蔬果区,零食一类的东西冯荻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买过了,理所当然的走过之前她问了他是不是有东西要买,他粗扫了眼并排的货架,摇了摇头。和在日用品区时他问她相同问题时她的反应一样。
上午回家前她几乎花了自己全部的财产买了换洗的内衣裤和卫生巾。
一个中年阿姨推着车在门口附近询问一台摆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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