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阮软心想他该不会还没起吧,一边拿出手机,本打算给他打个电话,却发现qq里有未读消息,点进去,才发现昨天晚上快一点的时候陈随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面,你来了自己开门进来就行,不用敲门。】
阮软默默收起手机,往楼梯上下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人,才掀起地毯,把钥匙拿在了手心。
她一边开门,一边想,他的安全意识也太低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他竟然还敢一直在地毯下面留一把钥匙,要是哪天被人不小心看到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了。
全然不知道,其实这把钥匙是昨天晚上跟她聊完天,突然想起她来的时候如果他没起床这件事,才出来把钥匙放在地毯下面的。
阮软打开门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她犹疑了一下,关上门上了二楼。
上次大家一起玩牌看电影的那间房里也是空的,阮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另外一间房里有动静,她走过去,猜测这应该是他的卧室,敲了敲门,叫了一声:“陈随,你起床了吗?”
里面没人回答,很安静,刚才的动静像是没发生过一样。阮软担心他会不会又感冒了,没多想,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的确是他的卧室,但床上没人,被子很乱,像是刚起床没多久。
阮软正在思索他去了哪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她扭头看过去,正对上□□着上身,正在擦头发的陈随。
下一秒,脸立刻就红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她飞快把头转回去,手捂住脸,眼闭着,生怕再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陈随也没想到这么巧他出来的时候她就在外面,本来觉得有点意外,但看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又起了玩心,笑着逗她:“组长,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进来想看我身材的吗?”
阮软露在外面的耳朵更红了:“没,我没有。”
见她一直往门口的方向挪着小碎步,显然是想马上逃跑。陈随笑了笑,也不再逗她了,走到衣柜里拿出件衣服套上,在她准备打开门跑出去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帽子,戏谑地说:“我都把衣服穿上了,你还跑什么?”
阮软偷偷把手指松开一个缝,小心地往他上半身瞟了瞟,发现他真的穿上了衣服,这才把手放了下来,舒口气地同时也在抗议:“你别抓着我的帽子呀。”
陈随松开手,随手拿起床上的羽绒服,边穿,边似笑非笑地瞥着她。
阮软总觉得他这笑容里充满了揶揄。
等他穿好羽绒服,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陈随回头问她:“早饭吃了吗?”
阮软点点头:“吃了。”她估摸着他应该是刚起床就去洗澡了,还没吃东西,“你要先去楼下买点东西吃吗?”
陈随不答反问:“煮面会吗?”
“啊?”阮软没太反应过来,“会一点。”
“嗯。”陈随朝着厨房的方向扬扬下巴,十分理所当然地说:“去煮碗面给我吃,就当我教你吉他的学费了。”
“……”
还是第一次听说煮面给人当学费的。
“要是不好吃怎么办?”初中那会儿她有时候会在家里自己煮面吃,后来从初三开始,秦妍工作忙经常不在家,索性就直接请了个保姆阿姨全天候的在家照顾阮软的饮食起居,自那之后,她就很少自己煮过东西吃了。
“不好吃的话,那就再重新煮一碗呗。”
真是……不嫌浪费食材的哦。
阮软心想,说要教她弹吉他的是他,让她今天过来的也是他,现在说要‘交学费’的,还是他。
好像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她都没有拒绝和反驳的机会。
但偏偏,她也觉得他说的在理,并且,一点都不想拒绝。
阮软走进厨房,里面的厨具还挺干净,看得出偶尔还是有人在用的。她拿了个小锅,洗干净,装了水放在电磁炉上烧。她刚想问他面条在哪,旁边一只手就拿着一筒白面递了过来。
陈随把面递给她之后没马上出去,人斜靠在旁边的柜子上看着她煮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闲聊:“你今年在哪过年?还在你小姨家吗?”
阮软摇摇头:“应该会去z市,前两天我妈妈打电话回来说她工作忙回不了国,所以要去跟爸爸一起过年。”
陈随听得有点奇怪,但没有问出来。
阮软用筷子搅了搅面,扭头问他:“你呢?你去哪里过年呀?”她其实挺想问,你爸妈呢?最初知道他是一个人住,她以为他只是跟家里人闹别扭所以才搬出来的,但是这一个学期过去,她好像从来都没见到过他的家人来这里或是学校找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她才发现,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我去林城。”
林城,阮软听过,是本省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离安城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你老家是林城的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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