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寰歌这倒茶小妹,一当就是一个月,期间没有任何关于设计的事情让她做,韦兰说让她打下手,可是这下手又怎么打,总不能帮他们画设计图吧。
每一日都不厌其烦地帮他们印东西、买东西,一来二去,各人的口味倒是都清楚了。
原以为viki应当是最难相处,毕竟第一天就为难她来着,但后来发现其实设计部最不可能接近的人是roy,一句话都不同她说,而且看见roy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工作。
不过,偶尔可以看到他们的一些初步设计稿,就是这样,仍旧是受益匪浅。
体检的各项指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只不过那天去送体检报告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人事部那几个女人的对话,无外乎猜测她的身份,众所周知陆氏的设计师都是层层选拔进来的,独独她是陆朝朗钦点,想来是背景雄厚。
她敲门,几个人见了她都散了去,仔细看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才算松口气。
好在设计部里,没这些谣言,每个人手上都有项目,忙得不亦乐乎,哪里有空去口耳相传这些话。
韦兰对所有人都很好,蓝可可告诉她韦兰从前是设计师,但不知为什么几年前宣布再不动笔了,也许只有和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应驰知道缘由,只是避而不谈。
而陆家那边,威娜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将双方家长见面的日期一拖再拖,所以盛寰庭并未烦扰她,如若不是那只录音笔在她手里,她会觉得那日同盛寰萱的见面,或许只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每天的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于她来说分明就是享受,充实而快乐。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小姨。
“喂,盛盛,下班了吗?”
“快了。”
“下周六,来家里吃饭吧。”
“下周六?”她不常去小姨家里,除非有事,但最近会有什么事情。
“你这孩子,连你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哦,生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她的生日。距离那次事故,过去了整三个月。“我……”
“不准说今年不过了,如今你身边也只有我这个小姨,我看着心疼。”
盛寰歌站起身,靠在设计桌边上,小姨的执拗和母亲如出一辙,“不是,我……约了朋友,出去随便吃点儿就行,小姨,我最近过得挺好你也知道。”
“真的吗?”任晓晓略带狐疑,工作再忙,她每个月都会打电话给盛寰歌,知道她毕业了,工作了,一切正常,所以能够安心,当然被林月她们欺负这件事自动被盛寰歌屏蔽了。
“什么时候骗过你,就是晓诺嘛,我同晓诺很早就约好了的。我在这世上答应我妈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好好地生活,再不会让她操心,也不会让你为我操心了。”她如此努力,摆脱着阴霾。
“那行,你既然和朋友约好了,就好好出去玩。”
“谢谢小姨,再见。”
“再见。”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挂了电话,她开始做收尾工作,将设计桌擦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光洁如新的桌子,心情颇好。
就像是约好一样,刚刚出门,她给孟晓诺设定的独一无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都说,说人人到,还真是不经说。
“盛盛,下班了吗,下班了吗?”孟晓诺声音轻快,倒是驱散了她心头的疲惫。
“还没,怎么了?”她每天都要把设计台整理干净才离开办公室,好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实在近得方便。
“下周六把时间空出来。”
“嗯?”她不过是敷衍任晓晓,所以说和孟晓诺有约,难不成还真料事如神了。
“你难道真的忘记了那天是什么日子吗?”当然,她还没回答,孟晓诺下句话就紧接着说了出来,“那是你自己蹦出来的日子,怎么这么糊涂。”
“我今年不打算过了。”
孟晓诺是没有见过任佩佩的,至于任佩佩去世的消息,盛寰歌也是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毕业前请假的几个月,也只有吴教授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的悲哀委实没有必要刻意涉及他人,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她记得母亲说过白事不宜挂在嘴上,只有一些关系相近的亲属知晓前来吊唁,而任佩佩这些年鲜少和亲戚往来,所以此番治丧,实在想不出要通知那些亲属。
当年盛寰歌进大学的时候,是任晓晓和姨夫陪着她去的。
任佩佩和盛凌峰都没有送她入校,盛凌峰碍于身份自然不可能出现,至于任佩佩,后来小姨说其实那个时候母亲身体就发现不怎么好,难怪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她身边,母亲私底下住院治疗都未曾告诉她。
那一届她是s大最小的年纪的新生,并且带着略微传奇的故事,故而本就引人注目。她自己一个人拿了行李报道的,或许看着旁人都有父母,而她没有,大概是年少时候的虚荣心作祟,她只说父母都在国外,不在本国,这个谎言却一直传到如今。
“你父母都不在身边,可是你还有我,好不好嘛,而且是个周末,我再过半个月就开学了,到时候想陪你的时间都没有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过了。”
“呵呵,那你怎么同小姨交代。”
任晓晓联系了孟晓诺,小姨果然了解她。
“你没说漏吧。”这样没有串通的谎话。
“没有,小姨给我打电话来着,我就说带你去个好地方,她让我一定要陪着你,就像是把你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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