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悔罪?“安苏赤脚斜坐在主厅的餐桌上,拿着一只香蕉仔细的放在手心把玩。
这甜蜜的气息,到底还是忍不住轻轻剥开。
阿里斯托啊,为了履行深渊的协议,我还是想要你死的悲惨啊!
恶魔确实也承认轻看了这位王子,这么久了,这个凡人竟然带给她这么多惊喜。
然而这次这位暴虐的王子竟然决定忍受这么大的侮辱,仅仅只为了夺回自己的神名。这不像是个容易弄死的人,如果真的用寿命耗死他那就太对不起深渊种的名声了,一定要让他死在游戏中,夜魔抚摸着自己的脸倒也是觉得有点冰凉。
自己好像反而没了多大信心似的,恶魔喜欢玩弄人心,这是深渊的意志使然,别人的痛苦在她眼里就是活生生的快乐!
“是的,我决心悔罪,以取回我的神名。”只有大德鲁伊皮尔斯宣布原谅了阿里斯托,他才能赢回那些誓言勇士和部落头人们支持,只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资本来角逐王位。
他的哥哥约维安无法继承王位,因为他不是战士,他的弟弟古斯塔同样也无法继承王位,因为他向莫里斯高表示臣服。
那么这场王权的游戏中有资格参加的除了他就剩下莫里斯高,屠龙者。
阿里斯托很清楚谋害他父亲的那一份子肯定少不了这位为部落奋斗十多年的功臣,除了王权,他还要为父亲血亲复仇。
莫里斯高简直高兴的太过分,他或许不明白有件事情的描述为好巧!
这真的好巧,阿里斯托的父亲被谋害的当天,死亡消息还没传出王厅,莫里斯高就能把奥鲁斯之死的罪状归咎于阿里斯托,甚至还找了两个证人,古斯塔和萨拉,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妹妹。
消息能走的这么快无外乎这件事就是他干的,雪还在下。可是王厅聚落外面的龙头徽记似乎已经无法鼓舞战士在做斗争,牢牢把守的王厅的木制城墙上,佣兵用十字弩和投石教会了莫里斯高如何尊重蛮族的传统。
莫里斯高在两次冲锋之后就明白即使是他们所有部落的战士全部集结都很难啃下已经全备的聚落,更别说是在这种天气。他或许要换种策略,那就是拉拢其他的林地贵族来让这位王子众叛亲离。
天也太冷了,雪也太大了,冰冻的土地上都没留下几具尸体,莫里斯高的军队就在各个头人的指挥下慢慢的退出战场。佣兵并没有追击,毕竟数量悬殊,然而蛮族的王子阿里斯托也是准备的悔罪的一切。
麻衣,赤足,步行在冰天雪地中犹如一只卑微的老鼠一样一步一步的朝往约维安的领地走过去。安苏看着雪花慢慢凝结成冰也没有去阻止他的打算。
她不想干涉游戏,她是深渊种,不是在游戏中杀死奥鲁斯家族所有的人,那么她也一文不值,狡诈,那是只有大恶魔才会玩的东西,然而即使是大恶魔也要对深渊种表现出足够的尊敬,自然两者的实力必须要相当!
这是个可怕的年代,男人在这里失去了誓言勇士,失去部落,失去了人民的支持,倒也只有唯一这个办法能让他蜕变为狼。
如果奥鲁斯没有死,阿里斯托的侮辱的举止也仅仅只是取缔神权的开始,接下来这位蛮族之王要做的肯定就是重新选举大德鲁伊,和质疑皮尔斯的合法性。
可是奥鲁斯死了,于是作为先锋军的阿里斯托就必须扛上这份原罪直到这位被他侮辱的大德鲁伊能够原谅他。
夜魔是不允许他死在路上了,这样就太丢一个职业玩家的面子。所以她倒是乘着马车带了一小队的士兵跟随着这位部落最虔诚的朝圣者。
“他信神吗?”恶魔盯着同坐的小女仆慢慢将整个身子瘫倒在他身上,确实比以前酥软的多,偶尔不小心摸到那个无法描述之物倒也是有那么一丝怀念。
自从李寂从洛肯城的梦境的回归,却是比以前要沉默的多,也乖巧的多,这也让安苏可以更加安心和仔细的来玩这场游戏。
漫漫的雪原,孤寂的旅人,却仍然没有足够的诚意来让大德鲁伊皮尔斯来打开城门。
天也更冷了,雪停了却是拳头大的冰雹乒乒乓乓的砸下来,到底是老天也不愿意北部林地这么快恢复宁静!
这是天罚啊!部落的贫民们却也是躲在木屋里面瑟瑟发抖,然而阿里斯托却在约维安的聚落外面孤身站了整整三天三夜,披着麻衣赤足跪拜的虔诚!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安苏却也是看了下李寂,这个恶魔的玩具倒也可以像林地人一样的打磨一下,或许可以变得和阿里斯托一样坚强。
可是小女仆却并没有报以安苏火热的眼神,只有那份低头的乖巧,更像是易碎的芙蓉。
“哦,我的孩子!“大德鲁伊皮尔斯终于肯走出他的聚落,将这个冰雪之人从迷茫中拯救。
”神的仆人不会在意迷途之人的那几句话的,您的神名将会重新被赐予,你仍然是奥鲁斯的儿子,神赐之子!”
老狐狸啊,整整三天时间也够他衡量利弊。
莫里斯高并没有得到德鲁伊教会的一份支持都能得到这么多的贵族的认同,如果让他来继承部落那么德鲁伊教会将会被他进一步削弱,这不是皮尔斯想看到的。
然而阿里斯托不同,没有神名的他一无所有。从现在开始,他的一切都神赐予他的,当然,神也可以将他的一切剥夺。
自我安慰的自信却也是两难中的唯一选择,恶魔清楚,此时的大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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