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车队终于到达临菑城下。早已经得到消息的青州刺史焦和早已经在城门口等待了好久。堂堂青州刺史,在城门口候着,当然不是为了迎接这些来历不明的商人,能催动刺史焦大人的,乃是双峰贼被剿灭全因这群人,还带着二千五百多俘虏,这些摆明就是战功嘛!当车队没有靠近还看不清楚,靠近后才发现这群披坚执锐的精悍士兵,甲胄上还带着血迹,隐隐透着血腥味,杀气冲天。天子也不见得有两千明光铠甲士,眼前的士兵却是个个甲胄在身。只见为首的三名将第二天中午,车队终于到达临菑城下。早已经得到消息的青州刺史焦和早已经在城门口等待了好久。堂堂青州刺史,在城门口候着,当然不是为了迎接这些来历不明的商人,能催动刺史焦大人的,乃是双峰贼被剿灭全因这群人,还带着二千五百多俘虏,这些摆明就是战功嘛!当车队没有靠近还看不清楚,靠近后才发现这群披坚执锐的精悍士兵,甲胄上还带着血迹,隐隐透着血腥味,杀气冲天。天子也不见得有两千明光铠甲士,眼前的士兵却是个个甲胄在身。只见为首的三名将领大步出列,来到门前众官面前作一长揖,为首国字脸,面容严肃的人便说:“鄙人郑森,日前率部族从海外回归中原大地,得蒙天子召见。”老郑朝西边洛阳方向抬手虚拜,继续说,“便从会稽启程入洛,途经青州贵地。在下大胆求见青州刺史。”
焦和心中对两千杀神的光临还没惊愕完毕,听来人乃奉诏入京过境,求见青州刺史也就是自己,自觉不能坠了汉官威仪、名士风采,一整衣服便说:“本官正是青州刺史焦和,得足下遣人来报说浊水遇袭,本官正待发兵前往救援,没想到足下顷刻便已经将匪徒剿灭。后闻足下要来临菑,便率诸位同僚迎候足下。”说罢,焦和的随员便将别驾、长史、齐国相、临菑令等等人一一介绍给老郑。
“哦,是在下无礼了,见过诸位天官!在下于广县过浊水后遇到上万匪徒袭击,幸得家兵家将奋勇杀敌,杀死匪徒一千九百七十八人,原俘虏匪徒二千六百八十一人,有匪徒伤势过重死去,现余二千六百零四人。劳烦刺史接收俘虏。在下还要启程前往洛阳朝见天子。”
焦和及其余官员一听老郑要将俘虏交给他们,顿时笑颜展现,俘虏到手那报功的奏章便大有可为了。焦和说:“足下高义,为青州剿灭该部贼人,百姓幸甚。如今天色已晚,足下贵部可入城歇息,明日再启程上京如何?”
“在下敢不从命?来嘉,把俘虏交给刺史的属下。”杨来嘉领命,将活着的俘虏全都押往城前。俘虏见将被送官,立刻呼天哭地,纷纷求饶。老郑想起昨天夫人求情,眉头蹙起。
焦和非常高兴,便让人前往交接。焦和要保持名士风采,当然要礼贤下士,又说:“本官在青州府设宴款待足下,还请足下赏光。”
“敢不从命?来人,给诸位天官上礼!森初次登门拜访不能空手而来。森见诸位天官尽显名士风采,均为文人雅士,便将些许白纸,送与诸位天官赋诗挥毫之用。”说罢,便让人呈上白纸样板,将三车白纸拉到焦和带来的家丁面前将宣纸卸下。
焦和免不得对白纸一番赏,便请老郑等人入城。焦和一路上打听老郑等人的来历,老郑顺其自然又将“飘零燕”的故事再说一番。焦和心中其实最紧张的剿匪一事,心不在焉没兴趣听老郑讲故事,一路上言不由衷。刚刚招呼老郑、刘国轩、杨来嘉等人坐下,焦和便开始详细询问战况。
当老郑说到让广县百姓去收敛被斩杀的一千九百七十八贼人,焦和大恨道:“此等贼子无恶不作,应该割下首级,也好向朝廷奏报请功。”
坐在老郑身后的刘国轩早已经在焦和时不时提到什么“可惜晚了发兵”云云听出了味道,便小声对老郑说这些汉官想分润战功。古往今来的官员都是一样,有功争着领,有过争相推。刘国轩是从底层做起,依靠作战英勇才慢慢被老郑赏识的,对原来明军那一套上级分润下级战功的潜规则自然很熟识,明朝的文官更将这种无耻发挥到极致,武人不论立功如何,都是文官运筹帷幄的功劳,军功大头总是文官去领取。老郑听到刘国轩的提醒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宴会中途老郑便试写了一份奏报草稿,因为不熟悉大汉的奏章该如何写,就劳烦青州刺史焦大人校正润笔。奏报大意是老郑的车队路过齐国,发现青州刺史焦和大人正携一众官员在妫山脚剿匪,刺史焦大人为上不负君恩,下不负民望,以两千弱兵在妫山茂林与盘踞妫山、高山的上万悍匪双峰贼激战。老郑见官兵奋勇作战,无不带伤,心中感动,便带家兵家将助战。焦青州临危不乱、挥斥方遒,谈笑间悍匪灰飞烟灭,更在关键时刻,亲提七尺青锋身先士卒手刃匪首。此战击退山贼,斩杀山贼一千九百七十八人,抓获山贼二千六百八十一人,押运到临菑后,活俘仍有二千六百零四人。有功之人当然包括大多参与宴席的文官武将,甚至连在广县收尸的广县县令也略笔一提。老郑字体方正,笔法独特,文体流畅且优美,寄情抒志,当即便令焦和以及诸位同僚折服,赞不绝口。不过咱们大汉朝的奏章不是这样写的,领衔的人也得是刺史自己不是吗?刺史焦和就勉为其难按照老郑您的稿文的精神重新写了一份,诸位若无异议的就附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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