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一听,眼神顿时一凛,他回了声“马上到”,便空着肚子往校长给的地址赶去。
时针,悄然走过了下午3点。
白童惜和温麒陆续下船登岛,在岸上等着他们的郝然还是王伯。
“温少爷,白小姐,舟车劳顿,请到车里休息吧。”
“辛苦你了,王伯。”
白童惜轻车熟路的和老人家打了个招呼,便和温麒一左一右的坐进了林肯中。
王伯没有急着把车门拉上,而是问:“白小姐,你肚子饿吗?”
白童惜摇了摇头:“不饿。”
“那你口渴吗?”
“也不渴。”
王伯于是没再多问什么。
白童惜与温麒对视一眼,只见温麒了然的笑笑,伸手掀开了后座的冰箱门。
映入她眼帘的,有水果,香槟,饮料,还有一些小零食,譬如巧克力、蛋糕一类的。
白童惜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前座的赵伯:“王伯,谢谢你啊。”帮她准备了这么多吃的喝的。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道谢,王伯只是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别客气。
白童惜不忍辜负老人家的好意,便从冰箱里拿了一盒芝士饼干出来。
因为是盒装,饼干的碎屑并不会四处乱飞,就这样和温麒你一块我一块的分享着,那份忐忑感也得到了最有效的转移。
而距离着他们一个树林的乔司宴,此时正待在某个特定的房间内,径自看着墙壁上的东西出神。
如果此时有人推门而入的话,肯定会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只见房间的四面墙壁上贴满了照片,照片中的人或巧笑嫣然,或泪眼婆娑,或自信张扬,或失落黯然……
只是不管神情再怎么变,它们的面目却始终属于同一个主人。
而这个人,却是一个早该被遗忘的人。
不知看了多久,正当乔司宴伸出手,想去触碰照片中的女人之际,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乔……先生。”是淑姨的声音。
乔司宴放下手,几步来到门口。
打开门的时候,只见淑姨背对着他站着,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因为这是他授意的。
乔司宴迈出门口之后,不忘拿出钥匙把房门锁好。
之后,他沉声朝背对着他的中年女子道:“淑姨,转过来吧。”
淑姨转过来后,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才道:“乔先生,王管家已经把温少爷和那位为小少爷输过血的白小姐带过来了,他们正在楼下等候。”
乔司宴眼神浮浮灭灭,忽然问道:“小少爷呢?”
“他在房间里学习呢,今天来的是……”
淑姨刚想说今天来的是哪位家教老师,却被乔司宴沉声打断:“你去把小少爷从房间里带出来,让他到楼下见见那位白小姐,对了,今天的家教老师可以提前下课了。”
淑姨愣了愣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乔先生,你不是向来不喜小少爷和陌生人接触的吗?”
乔司宴锐气逼人的看了她一眼:“你只要照我吩咐去办就行了。”
察觉到自己逾越了的淑姨,忙埋下头说:“……是。”
她折过脚,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紧跟着推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抬脚步入。
片刻后,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外国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腋下夹着一个文件夹,里面装着几份复习资料与测试题。
余光瞥见乔司宴时,络腮胡冲他“hi”了声,之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示意时间还早,为何要这么早结束他的任教。
乔司宴冲他摆了摆手,德国人的严谨有时候真的让人头疼。
络腮胡耸了耸肩以表遗憾,随后转身下楼。
乔司宴则藏在阴影底下,往楼下的大厅望去,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下去,足以看清温麒和白童惜的一举一动。
管家王伯正请他们落座,自己则指挥着佣人端茶送水,温麒不知跟白童惜说了句什么,惹得她眉头一皱,露出懊恼的表情。
这时,白童惜像是有所感应般的向他投来一瞥,好在乔司宴身体一偏,瞬间将自己隐藏在柱子后面。
只留一双锋锐的眼睛,仍在暗处审视着她。
事实证明,白童惜并不是有意识的看向他,而是在观察环境的时候,无意间往他这儿扫上一眼。
很快的,她便望向了别处。
而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却随着她刚才的抬头,完全印在了乔司宴脑海中。
摸着良心讲,温麒带来的那张照片,哪有半点真人的神韵。
白、童、惜。
无声的咀嚼过这三个字,乔司宴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l国之旅那次,他把她视作孟沛远的女伴,故意带着面具前去接触,结果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孟沛远身上,还扬言再不放开她,就要让他当场出丑。
再来,是夜店藏毒那次,虽说他们之间没有直接联系,但他手下的喽啰却把毒品藏进了她的皮包里。
也是因为她,他被迫掐断了自己的一条贩毒支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是孟沛远妻子的?乔司宴眯了眯眼。
大概是温麒来家中做客,并拿出她照片的那一刻,白童惜这号人物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他承认,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去过多记忆的人,极大多数人对他而言,都是千人一面,除了奉承,不外乎就是巴结,他记住这些人又有何用?
就连温麒拿出她的照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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