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
她的父亲星野光是一名英雄,不过不是很出名,一直不温不火的,眼下因为受伤了在家休息。
父亲说今天有一个惊喜要给她……是什么呢?
时秋满怀期待打开了门。
——没有开灯的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的身高比星野光还要高,时秋费力的仰起头,发现这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
她一脚踩在地上流淌的液体上,猩红的,铁锈味的,正从她的父母身体里源源不断涌出。
她见过,偶尔被她打到鼻子的幼稚园同学会流出这样颜色的液体。
这叫[血]。
“小妹妹。”这个人蹲下来,背后多出来的四只手各拿了四把剑,正往下滴血,“你好啊。”
“我叫持剑——啊呀,这么正经的向小孩子介绍自己还是第一次。”
男人的语气有种怪腔怪调的诡异感,他将浑身颤抖的时秋敷衍的抱进怀里,捏住了后颈。
“不不不不——还是鲜血好啊。这么好的材料——”男人把她又放下,一只手举起了剑。
“——还是让我看看你的血的颜色吧!”
夏日浮动着的燥热空气像是要把人烤熟,门没有关,热浪让时秋的脸上流下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一直落到肩膀上的伤口。
自左肩锁骨上方,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直蔓延到了胸口下方,单薄的夏日常服被撕裂,渐渐染上深色的血液。
痛。
眼泪模糊了视线。
爸爸……妈妈……
好痛。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回到了房间里,痛楚让她跌坐在地上,细瘦的手臂撑着地面,脑子里一片混沌。
“这个是——你的个性吗?”持剑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身体在上一瞬间就好像失去了控制,刀与手自动收回,整个人回到了一分钟前的状态。
“还真是有趣啊。”
他大步踏入房间内,地板被踩出了裂缝。持剑将时秋逼入墙角,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凶器。
完全无法控制个性,甚至连这个个性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秋每一次都在被砍到后才能依靠个性的暴动逃脱。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撑下去的。
偌大的房子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从房间里到客厅,从楼上到楼下,她一共发动了个性五次。
她趴在门口,半截身体在烈日中微微抽搐。
“持剑。”她听到有人喊住持剑。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呢——?
有没有英雄会来呢,就像是电视机里那样,呯的一声打飞坏人,然后说[我来了]?
“在期待有人来救你吗?”有掌心抚摸她被血液沾湿而粘乎乎的头发。
“没有人会来的。”
“你看啊。”这个人把她抱起来,扶着她的头去看周围的房子,“明明注意到了不对,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真惨啊……”男人打开玄关,念出她的名字,“星野时秋。”
“明明很期待吧?”
“英雄也好,普通人也好……”将市区里的混乱只字不提的男人的怀抱堪称温柔,“很期待吧?有人问问你痛不痛,有人能解救你,有人能救救爸爸妈妈,对不对?”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的时秋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不如跟我走吧?”
“我有一个弟子。他跟你一样大。”男人轻声细语,“他前几天和我说,想要有人来陪着他。你们的经历很像哦,一定会很合得来。”
注意到时秋态度有所松动的男人再接再厉:“——你看。”
在时秋的视线里,持剑被这个男人一拳打飞,撞破了墙落到邻居家,她听到了邻居太太惊恐的尖叫声。
……原来真的有人在啊。
“他已经死了。”
“可英雄还没有来。”
…………
时秋的脑袋磕在了地板上,她抱着头清醒过来,朦朦胧胧间抓住床单手脚并用爬回床上。
床头的夜光时钟显示出现在的时间——
凌晨五点二十七。
她的目光从钟上移开,觉得喉咙像是火烧一样,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好像有了隐约的痛楚。
又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时秋的目光被书桌上的满天星牢牢吸引住了视线,那是星野鸣理和星野光最喜欢的花。
——这大概是因为,明天就是忌日吧。
她缓缓吐了一口气,只觉得现在分外的清醒。干脆爬起来跑到隔壁被改装成小型训练场的书房锻炼。
她压了压腿,将身体弯成柔软的弧线,开始了惯例的晨起锻炼。
大汗淋漓的运动一直持续到了六点五十,冲了个澡又准备好早餐的时秋敲了敲欧鲁迈特的门。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之前的淤泥事件您逞强了吧?】
觉得她的表情分外严肃的欧鲁迈特左顾右盼了一会点了点头。
【…………太久远了。】时秋眼中的欧鲁迈特与一个身影重叠起来,胸膛里积压的焦躁突然旺盛【是因为……我的实力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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