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在姚怀林心中无比牛逼的沈长安,此时此刻骑着辆共享单车,身后还有两个跟屁虫。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吵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你们再废话,我就报警说你们恶意跟踪我,有抢劫的嫌疑。”沈长安跳下自行车,瞪着两人道,“你们别来烦我,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见沈长安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吴玮不敢再继续跟着,他小声道:“当年我跟学校解释清楚论文是你的以后,回来发现你已经离开了学校,就连毕业典礼也没有参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原因,但是长安,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做不出这种偷兄弟论文的事。”
“我知道。”沈长安看了眼张谷,张谷干笑两声,“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他装作调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骑去,但是趁着沈长安不注意,在他身上下了一个追踪咒。
张谷离开后,沈长安与吴玮之间反而安静下来。吴玮挠了挠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几年前我帮一个迷路的小孩回家,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小孩儿过世了,变成鬼跟在我身边,非说他欠了我恩情,要报恩。”
“论文大赛那次,我跟一位朋友吹嘘你的论文写得好,肯定能拿第一名,我就是去凑个数。”说到这,吴玮尴尬一笑,“哪知道这话被偷偷跟着我的小鬼听见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我们两个的论文内容调包。”
当时他很生气,问小鬼为什么要这么做,偏偏那个小鬼还觉得,帮他拿第一名没有错。他没法跟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鬼讲道理,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把别人成果据为己有,只好去找校方解释。
可是等他从校领导办公室出来,就听室友说,长安已经收拾行李匆匆离开。这一年来,长安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他四处打听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这件事成为了压在他心头的大石,总觉得不解释清楚,他这一辈子内心都无法得到安宁。
“我知道这个理由任谁听起来都觉得荒诞,可是……”吴玮继续挠头,“我真的没有骗你。”
“那个鬼呢?”沈长安问。
“我不知道,他说我拿了第一名后就消失了,可能觉得自己报了恩,投胎去了?”越说越觉得这种事扯淡,吴玮叹气,“我觉得他哪里是来报恩的,分明是来找我报仇。”
若是在一天前,吴玮用这个理由来跟他解释论文调包的事情,沈长安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打爆他的狗头,但是今天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揉了揉鼻梁,发现鼻梁上空荡荡一片,才想起刚才取下来的眼镜忘记戴上了。
叹了口气,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你别叹气啊。”吴玮道,“我用我下半生所有的好运气发誓,绝对没有说谎骗你。”虽然他最近一年的运气,本来就不咋地。
“我没说不相信,就是……”沈长安摇了摇头,“就是三观有点碎裂。”
“没事,我刚看到小鬼的时候,三观也碎成了渣,习惯就好。”吴玮掏出手机,“本来我还觉得被发配到梧明市上班,是件倒霉事,没想到会遇到你,看来我的水逆快要结束了。看在咱们误会已经解除的份上,要不加个联系方式。”
沈长安看了他两秒:“别跟其他人说我在这边。”
吴玮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跟吴玮加了联系方式,又听了他一堆唠叨,沈长安终于回到了家。
安静又空荡的屋子,终于给了他一个静下心思考的空隙,他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了办公楼外的那棵古树。
孙稼,苗苗,古树,玩伴……
他翻身下床,拿起手机跟钥匙,冲下了楼。
民服部门办公楼外的路灯坏了,院子里没有灯,整个院子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沈长安用钥匙打开破旧的院门,走到那颗巨大的树下。
他刚靠近这棵树,树叶就发出簌簌的响声,仿佛被风吹起,又仿佛是在害怕。
“出来。”沈长安盯着这棵树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
树没有反应。
“听说树很害怕盐水,我家里买了很多盐,如果……”
“伤害保护级树木,是犯法的。”大树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却没有人出现。
“伤害他人也是违法的。”沈长安道,“你既然懂人类的法律,为什么还要因为一己私欲,掠夺他人魂魄,害得一家人生活在痛苦之中?若不是我无意间放出了孙稼的魂魄,他一辈子都会是傻子,而他的父母到死都会放心不下他。”
“而他临离开之时,还想着你这个儿时的朋友。你说人类不讲信誉,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妖才是冷血无情,只想着自己。”沈长安冷笑,“就因为你是妖,就可以随性而为?”
大树听出沈长安语气不对,吓得整棵树都开始剧烈抖动:“你还想要怎样,因为你,我失去了几十年的修为,连化形为人都不能做到。”
听到这话,沈长安想起那天晚上,他以为树妖与鬼怪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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