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寒便不知不觉间落到枝头。
到了东安围场他定要去打猎,趁着御辇平稳宽敞,她也抓紧把要送他的护臂做了,省得到了地儿耽误她玩。
萧铭修手里不停批改奏折,偶尔宁多福提醒他该起来松快了,他就起身拉着谢婉凝在御辇里来回走。
“这走两圈就要头晕,陛下自己走吧。”谢婉凝体力自然比萧铭修差的多,在行动中的车辇里走动,一会儿就头晕目眩了。
萧铭修很无奈地看着她耍赖,只得也陪着她坐到榻上。
“给朕做的?”他问话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得意。
谢婉凝点点头,手里头却一点都不慢:“刚我瞧着去年给陛下做的护臂都开线了,就想着再做一个新的。”
去年的护臂,也是谢婉凝做的。
萧铭修用的很精心,可这么用了一年,自然也会旧。
她针线手艺可是嫔妃中的头一份,便是芳雾先生的亲传弟子贤妃,手艺也比不过她。
不过她少年时做的太多,那时候为了不输给其他姐妹,都是拼了命的做绣活,如今怕熬坏了眼睛,反而轻易不会动手。
这几年她手中所出针线绣品,大多都只给他一人。
萧铭修心口一热,不由握住她的手:“凝儿最好了。”
☆、30.第 30 章
这一路上, 谢婉凝被萧铭修夸了好多回, 次数多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因此今天这么一听, 她就又脸红了:“陛下可别再夸了,您再这么夸下去, 臣妾这手里的活还不得做到春节。”
萧铭修也是才发现谢婉凝看着那么肆意的一个人, 其实不经夸,一夸她脸红的跟熟透的桃儿一样, 那反应可爱极了。
跟她在这打趣一小会儿,萧铭修心情舒畅,又坐会案前继续批折子去了。
谢婉凝抬头望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做针线,可嘴角的笑意就没消下去过。
两人气氛正好, 外面却传来沈雁来的嗓子:“陛下, 章大人、韶大人和李大人求见。”
萧铭修捏着笔的手顿了顿,前几日他“养病”,停了请见的牌子,今日刚一大好, 阁臣们就坐不住了。也不管有事没事,一起过来请见了。
他眯起眼睛,脸上笑的舒心惬意, 仿佛耍着臣子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过这神情只出现片刻, 他立即就板住了脸。
“凝儿, 你先去茶室歇会儿, 吃些果子,一会儿他们走了,你再上前来。”
大事上,谢婉凝自是进退有度,她起身冲他福了福,便领着绫惜走到后面的茶室。
刚一坐定,宁多福就送进来茶果点心以及她早起扣下的那一碗银耳莲子羹。
茶室跟外面只挡了四扇雕花隔断,透过朦朦胧胧的绉纱,能看到里面人影隐隐绰绰。
谢婉凝见对坐的两个茶椅上还垫了软垫,便舒舒服服靠坐在软垫上,取了护臂继续做。
再努力两日,便要大功告成了。
她这边安置妥当,外面宁多福便唱诵道:“陛下允见。”
里外室中间的隔断一开,三个面貌迥异的朝臣便踏了进来。
便是阁臣,也有个资历辈分,走在最前面的是章康胜,他面貌普通,再是夸奖也只能称得上端正,今年刚刚不惑之年,却是先帝爷时的旧臣了。
章康胜身后跟着的两个倒是都很年轻,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一个端方儒雅,一个面白清秀,倒是顶好的相貌。
萧铭修这会儿的神情跟刚才完全不同,他手里不停,淡淡往下扫了一眼,见他们三个只穿了朝服里的常服,便点了点头。
这种私底下的请见,穿常朝服是可行的。
章康胜见他脸色还略有些白,心里也不知想什么,面上却极为恭敬,他领着身后两个朝臣,一起跪下行大礼:“臣章康胜、韶星渊、李承望给陛下问安,谨恭陛下福寿安康。”
萧铭修这才放下朱笔,整个人往椅背靠去。
宁多福便道:“免礼,平身。”
三个阁臣才站起身来。
萧铭修的目光在他们三人面上看了一遍,开口道:“几日未见,是不是想念朕了?”
这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君臣三载,他们几个见天佑帝次数最多的阁臣,多少能了解他些许性格。
能说这一句,已经是他心情极好,在跟他们开玩笑呢。
不管怎么样,章康胜就先松了口气。
来的三个人里虽没一个姓王的,却有两人同王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章康胜是太后幼弟王其合的同窗,而韶星渊是五位阁臣里唯一一个世家出身,他们家的旁支跟王家旁支有姻亲关系,似乎也很亲近。
最后一个李承望倒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人都知道他是天佑帝的心腹。
应话的自当是章康胜了,只看他拱手答道:“陛下圣体微恙,臣等自是寝食难安,今闻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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