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皇上。”魏菀絮忍着疼,抓着他的手摇来摇去:“嫔妾没事,这些伤两天就好了。”
“还说没事。”弘历故意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怒道:“你都破相了,这还不是大事?!”
魏莞絮终于忍不住‘噗嗤 ’一下笑出声。
☆、纯贵妃
虽然尊贵的皇上能亲自给人上药很荣幸,但是魏莞絮真不想要这种痛死人的荣幸,一会儿皱一下眉头。弘历瞥到她不屑的神色颇为不悦,手下的动作更重,把魏莞絮折磨的泪眼汪汪的:“皇上!嫔妾疼呀!”
“哼。”弘历又忍不住哼了:“朕第一次给人上药,你倒好,也不知道感谢一下。”
“皇上。”魏莞絮面无表情:“嫔妾感谢您,还没把嫔妾弄死。”
“哈哈。”弘历大笑,竟幼稚的低头在那伤口吹了吹,温柔的语气说着邪恶的话:“朕要弄死你也不会再这儿,必须是在……”
“皇上!”魏莞絮羞的满面通红,忍不住娇声打断他。
“好了,朕不说了。”弘历取笑够了她,才问起了正事:“魏莞絮,你为何会去帮神武门那个侍卫,跟朕说实话。”
魏莞絮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沉默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实情:“皇上,他是张贵人的弟弟。”
弘历一愣,魏莞絮轻叹了口气:“张家如今就这么一点血脉,张贵人生前于嫔妾有恩,嫔妾只是想尽力完成她唯一的心愿。”
弘历忍不住为魏莞絮这以德报怨的性子笑着摇头了,却还是有些触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皇上。”魏莞絮嘻嘻一笑,捂住自己的脸:“不要看嫔妾现在的样子啦,好丑。”
“嗯。”弘历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是挺丑。”
不过谁让他喜欢呢,皇后此举,更加激发了弘历要封魏菀絮为妃的念头,他不等内务府的人在算时辰什么的了,一入冬就为魏菀絮举行了封妃仪式,赐称号——令妃。
魏菀絮升为主妃之一后延禧宫示好之人络绎不绝,这大冬天都打消不了他们阿谀奉承的热情,结果魏莞絮被皇上绑了天天去养心殿,只苦了辛胜和纯碧两个人,天天应付一大堆的人群,几乎累折了腿。魏莞絮每每都躲到傍晚方回,嘻嘻笑着给辛胜和纯碧各种打赏,总之自己是不会面对那些烦人的宦官和后妃的。
直到张煜养好了伤过来拜访时,魏莞絮才难得接见外客,对他温柔的笑笑赐座:“张侍卫,坐下说话吧。”
“娘娘!”张煜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眼中絮满泪花。此举吓了魏莞絮一跳,轻皱着眉看着这个瘦了不少的汉子。
“娘娘。”张煜抹了一把眼泪,倔强的说:“奴才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孩子,居然这般实诚,魏莞絮无奈的轻笑了一下,道:“这倒不必了,我与你姐姐相交甚好,照顾你是她的嘱托。”
“不。”张煜这回却倔强的很,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娘娘为了我受到皇后的折辱,张煜永远铭记在心,不敢有片刻忘记。”
哎,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魏莞絮见劝他不动,只好叫辛胜先送他回去了,她瞧着这张煜的腿还是没有好的太利索。
一眨眼,便到了宫中年宴,这次年宴太后诡异的发现众嫔妃都有些郁郁寡欢,不禁好奇的问向一旁的皇后,语气颇为不悦:“皇后,这都怎么了?一个个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太后。”皇后勉强笑笑,只是这笑无论怎么看都包含苦涩:“皇上……皇上如今各宫院去的少了,大家难免有些失落。”
太后诧异,还要再问却被弘历的笑声打断,原来是坐在筵席中央抚琴献奏的魏菀絮一曲刚落,他正大肆赞誉。皇后见此神情更加悲凉了一些,太后瞧瞧皇上和令妃,再瞧瞧皇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当然也懂后宫女人的悲哀,只不过皇上的喜好,即便她是太后也无能力左右。
“皇后。”太后思衬片刻,问道:“近几个月皇帝都没有去坤宁宫?”
皇后眼睛里已经窝囊的染上了雾气,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声音发颤的道:“太后,莫说坤宁宫了,皇上一整个月也就去了两次钟粹宫,一次储绣宫,一次咸福宫,剩下的时日,便都……都在延禧宫盘桓。”
本来太后并不那么放在心上,但听到弘历对延禧宫专宠到了这个地步,脸色不禁一沉。皇后用用手帕逝去了眼角泫然未泣的泪,嘴角牵起一丝隐秘的微笑。
不知太后究竟与皇上说了什么,弘历在年宴过后多去了两次钟粹宫,储绣宫,但对坤宁宫依旧不闻不问,且延禧宫的盛宠也无半分减少,见到什么好东西,弘历都派人往这儿送。
“皇上。”魏莞絮笑吟吟的看着手里清澈剔透一看就非凡品的玉珠子,饶有兴趣的在眼前比划着:“您不去皇后娘娘那里,她怕是要气死啦。”
是皇后在年宴上有意向太后告状,可却间接的微微造福了钟粹宫的纯妃和储绣宫的嘉贵妃,恐怕是要气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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