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几乎是红着眼睛离开的。。0。
甲板上隔着两三把竹椅,是这些天,不断有客来访给准备的,左不过现下,一直都没有撤下去。
薄久阑和寒王,都随意的各挑了一把坐下,没有什么主次之分,很随性,像是在自家里一样。
“什么叫没事,你身上的毒,我还没有帮你清干净,你的身子这么些年,一直都不大好,现在还这样折磨你自己,你就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薄久阑继续训斥寒王,比刚才还要生气。
大概除了云朵,也就只有寒王,享受过他薄三爷,带着怒火的关心了醢。
“三哥,我心情不好。”寒王低着头,声音有些不稳。
薄久阑往椅背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凝视着寒王,良久,方道:“如果你能带走倾人,那么,三哥就帮你,让她嫁给你。”
寒王一愣,蓦地抬头看向薄久阑,有些不敢相信,“三哥,你不是一向都不赞成,寒求娶她吗?缇”
“三哥现在想通了,只要你能继续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你曾经是她多年的弟弟玉笙寒,只要你能登基坐上晋国君王的宝座,就算晋国当中,有再多人反对又如何?届时,你是一国之君,谁还能拦得住你?”薄久阑面无表情的说道。
寒王怔了怔,须臾,眼中亮起光芒,极少的笑容,又一次,光临他的嘴角,他显得很激动,“三哥一言,让寒,真是茅塞顿开!”
薄久阑抬手,制止他再说什么,神情相当严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太子修,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倾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倾人了,如果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走,谁也带不走她。lt;gt;”
闻言,寒王也缓缓正色起来,眸光不断闪烁,“三哥说的是,如果强行带走她,伤她不说,恐还会恨上我们,这绝不是,寒所希望的。”
见寒王说的不像假话,薄久阑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这也是三哥,为什么想要把她,交付给你的原因,你虽然年纪是比她小了几岁,但你是个沉稳老成的好孩子,跟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还包容了她那么些年对你的残忍,你是真心待她的,不似太子修那般对她”
话音戛然而止,薄久阑面色不善的,立刻把话锋转开,“三哥有一个想法,你可以试试。”
提及太子燕夙修,寒王同样没什么好脸,但听到薄久阑说有法子,寒王的脸色又霎那的阴转多云,“三哥请说。”
扶在扶手上的手指,敲击了几下,薄久阑才挑着眉,娓娓道来:“男女之情,讲究的,无外乎就是一个情字,只要能在这上面断了根,就等于,断了男女之间的那些念想。哼,太子修不是说他爱倾人么,那就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又有何妨。”
寒王眯眸,侧首看他,“三哥的意思是”
“从璧君倾身上,做做文章。”薄久阑幽幽的笑。
“这个璧君倾,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寒本来还想让她为倾人那一箭,付出代价,没想到打蛇不成,却反被蛇给咬了。”说起这个璧君倾,寒王从眼睛里,都带着痛恨。
“这件事,你可以先搁置一边,今后还有的是机会,让她偿还。”薄久阑将淬上一层寒冰的眸子,眺望向了碧波湖的湖面上,在湖水的柔柔涟漪中,寒冰渐融,“她若是个简单,那也就没什么用了,好在,她就是个不简单的,只要你们站成一线,携手合作,一个太子修,还会是你的对手么,太子修那可笑的爱,还能伪装的下去么?”
寒王渐渐勾起了嘴角,“三哥,说的是。lt;gt;”
“据可靠消息称,璧君倾自请退婚,不日,就要重回战场了,你啊,也是时候,该做准备了。”
云朵这一夜,过的半点安宁也无。
她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谁来,都叫不动,像只剩下一副躯壳的木偶人一样。
方莹和琴棋书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问,看云朵的样子,却又不敢问。
别人不知道,可方莹心里已经跟明镜似地,她遣退了琴棋书画,独自留在了庭院里,陪着云朵。
干做了半个时辰后,方莹看了一眼,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幻的云朵,然后起身,离开了。
片刻后,回来的方莹手上,已经抱了许多坛子的酒。
啪的一声,拍开一只酒坛的封泥,方莹将酒,递到了云朵的面前,“不醉不归,如何?”
好久都没动静的云朵,终于动了,脖子像生了锈的机械,又慢又僵的转动,脸,面向了那只酒坛。
看了少顷,她便抬了手,将那只酒坛接过,遂,一仰头,朝嘴里猛灌,宛若在沙漠旅行,饥渴了许久的旅行者。
“痛快!”方莹喝彩一声,单脚往石凳上一踩,随手捞起桌上的一坛子酒,拍开封泥,也往嘴里牛饮,完全就没有了,她平素端庄的样子,像个没有规矩束缚,只管豪情万丈的江湖儿女。
大概很久没喝了,喝的太猛,方莹很快就被呛到了,咳得连腰都弯了。
而云朵看她狼狈的样子,不仅不心疼,不劝说,还指着她,笑得不成人形。lt;gt;
方莹见她幸灾乐祸,也不似平素那般任她笑,拿起手上还剩了半坛子酒的酒坛,就往云朵身上泼,“让你笑!”
云朵被泼的愣了愣,然后,噌的站了起来,拍开新的一坛酒的封泥,拿起来,就直往方莹身上猛泼,“好啊你,造反是吧?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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