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固定好,贴上了胶带,一切大功告成。
桂言叶长长呼了口气,收拾起东西来,把剪下来的皮、用过的酒精棉和擦拭血迹的棉花团装进一个密封袋中,再把袋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收拾好器械,将医疗包放回原来的位置。
桂言叶重新把目光放到病床上。
张晓花已经站了起来,穿回了上衣,有了一层纱布垫着,隔绝了t恤对于伤口的摩擦,确实是好了很多。
看着靠近过来的女孩,张晓花再次对桂言叶道谢。
桂言叶连忙摆了摆手道:“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晓花当然听不懂,他正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女孩一直看。
桂言叶被看得有些受不了,脸上泛起红云,倒退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双手收拢在胸前,有些羞涩问道:“纳尼噶右噶(有什么事吗)?”
盯着女孩一直看的张晓花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孩子,这真的没问题么?来学校不上课,真的没问题么?”
若是他没有听错的话,外面的铃声已经响了七次了,如果这个外国的学校的上课制度与自己那里学校一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孩至少旷课了三节,剩下的估计也就是一节或者两节课时,坐电车来学校上学,却旷课一上午,孩子,这真的没问题么?
知识改变命运,知识改变生活。张晓花出生贫苦,但是对于这句话也是听过并深有体会的。
虽然很感谢女孩为了给他处理伤势而旷课,但是他依旧想对女孩说:其实剪掉皮后,直接上纱布贴胶带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擦酒精、撒药粉、上药水这些步骤。
他所受的伤虽然痛苦,但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皮外伤,有没有上药,区别就在于痛不痛。
张晓花现在感觉很好,他那地方不怎么痛,在这一点上,还是得好好感谢女孩的。
等等,张晓花回想了一下刚才,突然发现,女孩为他处理伤势,他嗯嗯啊啊呻吟的时候,女孩一丝不苟的表情好像多出了几分愉悦,像是乐在其中一样。
细思极恐,张晓花抬眼看对面坐在病床上的女孩,那如天使美丽的脸蛋,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错觉,一定是错觉。
桂言叶一脸茫然,她听不懂张晓花说的中文,也不明白张晓花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摇起脑袋。
突然,张晓花觉得手脚有些发软,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一顿不吃都觉得饿,就不用说张晓花两顿没吃了。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紧了紧腰间上的皮带,肚子发出的声音更加奇怪了,
“饿。”最后张晓花打了个空嗝,肚子的闹腾让他叹了一口气。
而对面的桂言叶则是轻轻地笑了起来,打内拿出一个竹盒,把盒子打开递过来浅笑道:“阿诺,哟噶答叠丝瓦,狗累瓦达西丝为叠诺三纹志,油库里哆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是我亲手做的三明治,请用)。”
“咕噜。”张晓花咽了咽口水,贪婪地看着竹盒里的食物,有些不敢相信地惊疑道:“给我的么?”舔了舔嘴唇:“真的给我的么?”说着还用手颤巍巍的拿起一个,张了张嘴,比了一个吃进去的动作。
桂言叶面带温柔微笑,看着比着手语的张晓花,点了点头。
张晓花再不迟疑,一口直接含住了一个,咀嚼不到两三下便吞了下去。
张晓花泪流满面,他仿佛吃到了曾经的味道,一个三明治接着一个三明治地被他吞下肚,那是高二的暑假,他在jy市里一个工地上找了一份活儿,包吃包住。
这些三明治的味道就如那里伙食味道差不多,咸菜馒头火腿肠。
“这个有点辣,这个有点咸,这个有点酸......”张晓花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评价道。
桂言叶看着张晓花狼吞虎咽的吃相,非常惊喜,双手合掌一拍,她满含期待地问道:“和丝?狗累瓦达西哈集美叠做古地。(好吃么?这是我第一次动手做的。)”
说着,桂言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听不懂本国语,貌似也听不太懂标准英语的人,于是她又用最简洁的语法简述了问题:“howyoufeel?”
张晓花听懂了,他放缓了吃东西的速度,砸吧了一下嘴,皱起眉头:咸了、辣了、淡了、酸了、这块有点涩,这该怎么说啊。
张晓花很苦恼,他想不起来这么单词,唯一一个想起来还是“delicious”美味的。
“不然说还行吧。”张晓花想到,然后他反应过来,还行用英语又该怎么说,goodorbad?
好吧,实在想不出什么词的张晓花眨了眨眼,边吃着东西道:“delicious。”然后还比了个大拇指。
女孩十分惊喜,有些不敢相信:“really?”
张晓花不断点头,嘴巴不断蠕动着。
桂言叶很高兴,就这么微笑地看着张晓花吃着东西。
很快,竹盒渐渐空了下来,盒内只剩下两块三明治的时候,外面铃声响了,张晓花抬眼一看,房间门口上方挂着一个时钟,时间正指着十二点。
张晓花身体有些僵硬了,看了看对面笑得十分开心的女孩,他才有些反应过来:这盒子装的东西应该不是零食吧。
看了看竹盒内两块小小的三明治,张晓花有些尴尬的把放在嘴边还没咬下去的三明治重新放了回去。
“这应该不是你的午餐吧?呵呵。”张晓花摸了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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